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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非墨淡淡說道,「事情過去了,誰對誰非也不重要,就算媽咪做的也無所謂。」 

  溫暖看著他,葉非墨這人真的很矛盾,有時候你還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太難懂了,他自己都未必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想什麼。 

  這麼大一件事,輕描淡寫就過去了。 

  「還有什麼要問的?」葉非墨問她。 

  溫暖搖搖頭,目光看向窗外,到底是什麼原因,媽咪要對韓碧出手呢?葉非墨似乎看出她心中想什麼,出聲說道,「其實這件事很簡單,媽咪原本認同她,是因為她潔身自好,後來自甘墮落,隨波逐流,媽咪怕我受傷,又怕我放不下她,所以就用這種極端的法子讓我看見這一幕,徹底讓我死心。」 

  真的這麼簡單嗎?溫暖心頭納悶。 

  她突然捂著眼睛,「一隻眼睛看人真是太累了。」 

  非常不舒服,臉頰不疼了,眼睛熱熱的,感覺也沒什麼,就是一隻眼睛看人很辛苦,葉非墨壓著她的手,「休息一會兒,等會我辦出院手續,晚點接你出院。」 

  溫暖躺下休息,心中一塊大石也隨之落下。溫暖見他坐在一邊相陪,笑說道,「非墨,爸媽和媽咪去喝茶了,不如你也去吧。」 

  「我在這裡陪你。」 

  「不用,曉靜姐一會兒就來了,你去陪他們喝茶聊天吧,等會一起過來辦出院手續就好。」 

  葉非墨想了想,叮嚀了幾聲便出了病房,打電話給程安雅,他們正好在醫院對面的咖啡廳,葉非墨走後沒多久,蔡曉靜果然來了。 

  「我的姑奶奶啊,你又招惹誰了?」 

  「怎麼說得我像惹事精一樣,我沒招惹誰,是非墨惹來的,上新聞了吧?」溫暖擔心地問,蔡曉靜點頭,「明天頭條肯定會登出來。」 

  「那女人到底是誰?」 

  「杜月盈,杜家的小公主,萬千寵愛於一身,城北杜家這回怕不會善罷甘休。」蔡曉靜說道,「葉總出手也太狠了,聽說杜月盈骨折了,還有腦震蕩,要是告上法庭,恐怕葉總要……」 

  「那怎麼辦呀?」 

  「你不知道醫生給做了驗傷鑒定嗎?」蔡曉靜微笑說道,「放心,沒什麼事情,杜家要告葉總,你也可以告她,兩敗俱傷,那小姐細皮嫩肉的,杜家怎麼可能讓她進牢房。」 

  溫暖尚有點些擔心,竟然說到坐牢的問題,這一次的人看來不好惹。 

  「放心,沒事,你別太擔心,最後一定是不了了之。」蔡曉靜安撫著她,「你受傷的事瞞不住,不過我放出消息是因為葉總和那群保鏢打架,殃及池魚,反正報道怎麼寫無所謂。」 

  溫暖有些累,蔡曉靜也沒打擾她休息,在病房坐著雜誌陪她,一個多小時候,程安雅和葉二少、溫家父母回來了。 

  幾人談笑風生,蔡曉靜一一見禮過,喊醒溫暖,葉非墨去辦手續,葉三少有事喊葉二少出去談,程安雅開車送他們幾人回去。 

  溫媽媽和溫爸爸是第一次來溫暖和葉非墨的家,家裡收拾得很乾凈,也很溫馨,溫媽媽和溫爸爸都很喜歡,那閣樓似的樓梯更讓他們哭笑不得。 

  幾位長輩在家裡坐了一會兒,商量著等溫暖傷勢好點就一起出去吃飯,聚一聚,葉非墨回來后,程安雅問,「怎麼處理了?」 

  「杜家那邊要告我故意傷人罪。」葉非墨淡淡說道。 

  溫媽媽十分擔心,程安雅說道,「親家母,只是小事一樁,不會有事的,告不告得贏還是一個問題呢,這事多半是庭外和解,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 

  溫暖睡得不太安穩,噩夢連連,夢到一隻染血的蝴蝶,幻化成人形朝她飛來,她突然嚇醒,一身冷汗。葉非墨把她抱在懷裡,「怎麼做惡夢了?」 

  溫暖胸口劇烈起伏,好一會兒才靜下來,「沒事。」 

  做惡夢而已,很正常的事情。 

  葉非墨給她倒水,溫暖看旁邊的表,已經傍晚了。 

  「你吃飯了沒有?」 

  「我叫了外賣,你再躺一會兒,一會兒起來吃飯。」 

  溫暖點點頭,渾身疲倦,躺下一會兒又睡著了。 

  杜迪錯過了電話,等她知道杜月盈受傷進醫院時,杜月盈已動好手術,吵著要告葉非墨。杜家父母在外旅行,尚不知這事,杜老爺子異常震怒,喝令杜迪立刻回來為妹妹討回公道。 

  杜迪讓機長待命,連夜回A市。 

  杜家大宅,杜迪一下飛機就被老爺子叫上書房,杜老爺子年屆七旬,頭髮花白,人卻很精神,硬朗,乍一眼看上去是一個嚴肅的老頭子。 

  「爺爺,等我查清楚這件事再打算。」 

  「還有什麼好查的,你看盈盈都在醫院了,骨頭被人擰斷,她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孩,葉非墨也狠得下手,欺負人都欺負到我孫女頭上了,以為我們杜家是好惹的嗎?」老爺子素來很疼孫子和孫女,這一次是動了真格,杜迪巧妙地安撫了老爺子,命人把保鏢叫來。 

  「說!」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布滿寒氣,溫潤如玉的男子眉宇間凈是冷厲,令人不敢逼視,那是一名掌握生死大權的男人,只是一個眼神就令人嚇的瑟瑟發抖。 

  保鏢不敢隱瞞,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包括飛機上發生的事情。他們和老爺子說的時候只說機場的事情,沒說飛機上的事情,可他們和杜迪不敢隱瞞,不然下場會很可怕。 

  杜迪危險地眯起眼睛,「你說小姐打了誰?」 

  「她叫溫暖,是一名安寧國際的女藝人,聽說她和葉總交情匪淺,所以一下飛機,葉總看見溫暖的臉受傷就打小姐。」保鏢說道。 

  杜迪拳頭微微一緊,「她傷得重不重?」 

  「小姐右手骨折,其餘的地方不算很嚴重。」 

  「我問的是溫暖,傷得重不重?」杜迪一字一頓,音色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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