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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有中意的片子,蔡曉靜都會同意,關鍵是看她喜歡,她若是喜歡,估計都沒問題了,合約細節蔡曉靜會搞定。
交談中,這部片子的主創和實力都讓溫暖有期待,雖然知道和韓碧一起合作不會很開心,可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又是韓碧提出來了。
未嘗不可。
今晚的韓碧笑得很優雅大方,沒有冷嘲熱諷,也沒有尖酸刻薄,吃飯期間風度大好,言談之間禮貌又得體,彷彿已忘記了她和溫暖之間的不快,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和葉非墨結婚這麼久,韓碧也是知道的,她見韓碧如此能夠坦然面對她,看起來高貴優雅,一點攻擊性都沒有,溫暖不免暗忖,她應該放下和葉非墨那段過去了。
方柳城說,「溫暖,你看怎麼樣,這機會很難得,我是誠心邀請你加盟。」
顧睿和韓碧不知在說什麼,溫暖想了想,「柳城哥哥,回頭我和曉靜姐說一說,合約細節,她來和你談吧。」
言下之意,溫暖已鬆口答應這部戲約,韓碧淡淡一笑,舉起酒杯,「那就先祝我們合作愉快了,溫小姐。」
溫暖拿過一旁的酒,只是意思意思地點到為止,中途她有些不舒服,起身去洗手間,方柳城見她腳步搖晃,有些擔心地扶著她出去。
包廂里,只剩下顧睿和韓碧。
「溫暖,是不是很不舒服?如果不舒服,我送你回家。」方柳城說道,溫暖揉著太陽穴的位置,靠著牆壁休息,真的很不舒服,從綠光出來就有這種感覺,現在頭顱更是沉重。
方柳城拭去她額頭上的汗水,溫暖的臉時而蒼白,時而潮紅,很不正常,溫暖休息了會兒,眼前也變得清明了些,「我先去洗把臉。」
她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自己卻無力阻止,正因為這樣的想法,溫暖的恐懼不斷地擴散,擴散,幾乎要把她吞噬。
她從包包里拿出一條幹毛巾,沾了冷水敷在臉上,今天出來運動,她沒有化妝,也不怕妝容花了,冷水和臉上的灼熱相接,她總算有些小舒服。
此時電話鈴聲響了,溫暖一看屏幕,微微一笑,是葉非墨,她接起,手機里傳來葉非墨的聲音,「你在哪兒,快回來了嗎?」
「GK……東方,快回去了。」溫暖輕笑著,聲音很輕,因為過於不舒服,喘息有些重,葉非墨蹙眉,頓了頓,「你怎麼了?」
「沒事,就是有點熱。」溫暖說道,她正想再和葉非墨說話,外面方柳城的聲音插進來,「溫暖,好了沒有?怎麼洗那麼久?」
溫暖匆匆說道,「我不和你說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她說著掛了電話,擦了臉,把毛巾丟進垃圾桶,方柳城在外面等著她,「你不舒服,我先送你回家吧。」
溫暖點點頭,兩人又進了包廂,顧睿和韓碧正在聊天,顧睿說有點另外一筆生意要和方柳城談,耽擱她一點時間,韓碧和溫暖坐在一旁等,韓碧把一杯飲料給她,溫暖說了聲謝謝,喝了一口就放下,頭就更昏沉了,韓碧見她不舒服,唇角略微彎起,「要不我先陪她上去休息吧,你們兩個大男人談好事情再上來。」
溫暖搖搖頭,拿出手機打葉非墨的電話,手一滑,手機落在地上,韓碧撿起手機,不動聲色地按了關機,韓碧扶起溫暖,「我和她上去喝杯咖啡等你們,正好我和她有話要說,方先生一會兒再上來找我們吧。」
方柳城正和顧睿談到關鍵處,點了點頭,「樓上咖啡廳是吧?」
「對!」韓碧笑說道,扶著溫暖出去,上樓。
……
溫暖只覺得頭很痛,頭痛欲裂的那種,渾身疲倦得彷彿被車子碾過一般,很累,很睏倦,她咕噥了聲葉非墨的名字,又舒服地窩在被窩裡,房間的溫度有些冷,她忍不住摟住旁邊的人,閉著眼睛問,「非墨,幾點了?」
好一會讓沒人回答她,溫暖覺得不對勁,慢慢地睜開眼睛,房間一片黑暗,好一會兒她 才適應了房間的亮度,驟然覺得不對勁,這不是她的家。
這是酒店。
而且這個酒店的場景似曾相識,彷彿她什麼時候來過。
溫暖吃了一驚,慌忙看向床上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柳城哥哥??」
她太過吃驚,慌忙從床上坐起來,卻驚覺自己身上一絲不掛,溫暖腦海一片空白,就在此時,房門那處有了動靜,溫暖先是聽到吵雜的腳步聲,緊接著看見了自己如今最不想見到的人。
……
接下來的一切溫暖如木偶般,毫無知覺,她不明白,為什麼事情變成這樣子,葉非墨見到這一幕,面無表情,如果他憤怒,吃驚,即便是揍她,她心中或許會好過一些,可他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死死地看著她。
雪白的床單遮不住她脖頸出的吻痕,再加上兩個身無寸縷的人躺在床上過了一夜,任是誰都知道發生了什麼,溫暖怔怔地看著葉非墨,只覺得五雷轟頂。
她想說什麼,可所有的聲音都哽咽在喉嚨中,泛紅的眸,已是一片空洞。
蔡曉靜大吃過後,慌忙過去摟著她,拉過被子蓋住她的身子,方柳城熟睡不起,對這一切毫無知覺,蔡曉靜紅唇蠕動,似乎要說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葉非墨,韓碧和蔡曉靜,林寧,只有他們四人,他們的眼光彷彿在凌遲著她。
韓碧淡淡地微笑著。
葉非墨臉上有點血色都沒有,盯著溫暖的眼睛,木然,冰冷,沒有情緒起伏,看著她彷彿看著陌生人,根本不是他的妻子。
溫暖背脊發涼,泛紅的眼睛飽含淚水,卻沒有落下來,她有無數的委屈想說,卻不知道從哪兒說起,她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