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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非墨,你到底要幹什麼?」 

  「陪我曬太陽。」葉非墨似是思考良久,才迸出五個字,溫暖分外無語,曬太陽?他可真有閒情逸緻。 

  自己這幅破身板不在病房老實躺著出來曬什麼鬼太陽。 

  「你要曬太陽一個人曬,我沒興趣,放開我,我要回病房了。」溫暖沉聲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很幼稚?」 

  「更幼稚的事情我都做過,這點怕什麼?」葉非墨冷漠地說,表示自己毫無壓力,溫暖無語了………… 

  墨小白和少女不知道談什麼,談得非常愉快,少女時而開心大笑,時而著迷地看著他,溫暖索性不和葉非墨這幼稚的男人計較了,欣賞墨小白就好,反正葉非墨也不放她走。 

  說實話,墨小白真是一枚開心果,不管是他認識的,或者他不認識的,只要他有心,他都能把你哄得心花怒放。 

  有時候她是真的挺佩服墨小白的。 

  他身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快樂,要是分一點快樂給別人,那該多好啊。 

  比如,葉非墨。 

  他若分一點快樂給葉非墨,今天的葉非墨就不會這樣寂寞了。 

  「溫暖!」葉非墨陰森森地咬牙,把溫暖從傷感的感情中拉出來,轉頭就看見葉非墨陰騭地盯著她,溫暖很莫名其妙。 

  她又哪兒惹到他了,不是很乖乖地坐著不說話,也不動了嗎? 

  他還有什麼要求? 

  葉非墨見溫暖臉色不悅,看穿她的心思,他的戾氣也漸漸散了,扭頭冷厲地掃向墨小白,墨小白正和少女說開心事,乍然感覺一道凌厲的視線掃描過來,他內心一驚,回頭看來,正對上葉非墨的眼睛,心有戚戚然。 

  小表哥又亂吃飛醋了。 

  這炮灰,為什麼總是他? 

  少女見自己偶像一臉便秘的表情,十分驚訝,問道:「葉琰哥哥,你怎麼了?想到不開心的事情?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 

  墨小白性感一笑,風流倜儻,「可愛的小EVA美女怎麼會犯錯呢,不管你的事。」 

  少女放心下來。 

  「葉非墨,我真的累了,你不要回房嗎?」 

  「今天陽光很好。」葉非墨答非所問,說得一本正經,十分嚴肅,且抬起45°角仰望天空,溫暖徹底被打敗了。 

  莫非人不在一起后就開始有代溝了? 

  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啊。 

  程安雅笑說道,「死纏爛打這一招對溫暖真是屢試不爽啊。」 

  她的性子太好拿捏了,被非墨捏得死死的,這要是換了年輕時候的她和葉三少,她早就甩袖子走人了,哪會讓別人這麼死纏爛打的。 

  可葉非墨這一招數對溫暖,真的非常管用。 

  溫暖就乖乖地坐在輪椅上,也沒試圖走動,葉非墨一個人要麼不說話,要麼一說就會刺激溫暖,她一怒就會反擊他。 

  於是就有了一種在別人眼裡看起來很像是打情罵俏的畫面。 

  程安雅在想,溫暖一定沒有什麼打情罵俏的心思,不知道怎麼編排葉非墨呢,可偏偏就是沒有辦法,只能讓他佔盡便宜。 

  「死纏爛打對心愛的女人都很管用,對你也屢試不爽。」葉三少淡淡笑說道,「誰說非墨沒遺傳到好基因,這就是好基因。」 

  「死皮賴臉,死纏爛打就是好基因?」程安雅笑了。 

  「當然,無賴是最快娶到老婆的,對付心上人兩個招數最管用,第一次是不要臉,第二還是不要臉。」葉三少總結經驗,「這是必殺技,上鉤的女人證明這個女人愛你。」 

  「你這個狗屁理論哪兒來的?」 

  葉三少頗為感慨說,「年輕的時候,經過無數的實踐總結出來的經驗,所以我是權威,我有發言權。」 

  程安雅,「……」 

  程安雅正想說什麼,突然眼角一縮,喃喃自語,「壞了,非墨又要遭罪了。」 

  葉三少順著程安雅的視線看過去,正看見杜迪捧著一束大紅玫瑰花,緩緩走向溫暖和葉非墨,那兩個人一人還在仰望天空,一人悶悶不樂。 

  杜迪含笑看著溫暖,他也看見她身邊的葉非墨,可似乎沒有芥蒂似的,若無其事地和溫暖打招呼,溫暖仰頭,那束火紅的玫瑰花已在她懷裡。 

  「怎麼出來了,身子還沒全好呢。」杜迪柔聲問,葉非墨瞬間冷了臉色,看著玫瑰花的表情彷彿玫瑰花是一種十惡不赦的花朵。 

  溫暖一時覺得尷尬,不知道怎麼回答杜迪,又不敢去看葉非墨的目光,她不用看也知道他現在一定很生氣。 

  心中又不知道胡思亂想什麼。 

  溫暖的確不想這時候和葉非墨有什麼牽扯,可也不想讓葉非墨以為她和別人在一起,低頭看這一束玫瑰花,溫暖又不好拒絕,只得說道:「我已經沒事了,謝謝。」 

  杜迪莞爾,看了葉非墨一眼,寒暄式地點點頭,溫暖抿了抿唇,低頭不看兩人此刻都比較詭異的表情,葉非墨一定想歪了。 

  而杜迪…… 

  「你今天不忙嗎?」溫暖問,杜迪搖頭,他也不想在葉非墨面前和溫暖說什麼,他知道葉非墨心中不爽快,溫暖也不會喜歡。 

  這一次來碰上他們,純屬意外,並非特意。 

  「我推你回去休息吧,下午承天就到了。」杜迪說道,溫暖點了點頭,提起龍承天,她心中也隱約有期待,也有忐忑。 

  杜迪說,那是她哥哥,可她真的害怕,自己不討哥哥喜歡,也有點陌生,自幼分離,也沒見過面,不知道能不能和哥哥說的上話,也不知道哥哥是什麼樣的人,這幾天心中一直猜想著,終日惶恐。 

  一個葉非墨,一個龍承天,還有一個杜迪,溫暖住院這段期間真覺得日子很難過,很想時間如梭,迅速而過,她不必在為了誰心疼,也不必再為誰愧疚,更不必再為誰等待。 

  這一次FBI的事情,無妄之災不算,更多一種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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