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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顯然,這和葉琰五無關,是針對黑手黨的教父的一次行動,可問題是,他們怎麼知道小白的身份,還能守株待兔,那麼容易就帶走受傷的小白。 

  一想到這九天里墨小白受過的傷,有可能遭受的虐待,墨遙連眼睛都不敢閉上,一閉上似乎聽到墨小白喊他的聲音,一閉上就看見墨小白帶恨的眼光。 

  無雙受不了,拉著雲到外面問,「在柏林的時候,到底發生什麼事?」 

  墨晨也出來,同樣嚴肅地看著她,幾天沒合眼,墨晨和無雙的情緒都不是很好,雲斟酌著要不要說實話,無雙一把揪著她的領子把她撞到牆上,掐著她的脖子問,「說,我耐心不多。」 

  雲沒辦法,只好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無雙不可置信之餘又恨得咬牙,「媽的,這讓人操心的臭小子……」 

  雲說,「我們也沒想到小白失蹤,只是以為他和老大鬧矛盾,不願意理老大,所以才關機。」 

  「成了,別說了。」墨晨說,幾天沒洗頭,頭髮都要揪在一起了,他煩躁地抓了抓,「到底誰抓了他,要幹什麼也不給個訊息,都幾天了。」 

  …… 

  白柳這幾天養傷,養得特別好,黑手黨的醫生醫術很好,藥物也好,他臉上的青腫消失得差不多,彈傷也好了,回羅馬後,他就沒見過墨遙和墨晨。 

  醫生說,墨家出了點事,需要時間解決,這段時間都不回城堡來。 

  白柳也樂得輕鬆,養傷,賞花,偶爾出去畫畫,日子過得也舒服,只是見不到墨遙讓他有點失落,可他也沒打擾墨遙,甚至一個電話都沒有。 

  醫院允許他下床的時候,他在城堡中一個人走做復健,這一次肋骨斷裂要養半個多月,雖然能走動了,卻還不能做太過劇烈的運動,也不能走得太久。 

  走了一會兒,就在暖房睡下了。 

  電話鈴聲響了,白柳慵懶接起,電話里傳來一個溫和的女聲,問,「什麼時候回來?」 

  「再過一陣。」白柳說,那女人說,「給個準確時間,我好寫報告。」 

  「不知道。」 

  「影子,別這麼任性,多久回來。」溫和的女生再一次響起,白柳緩緩說,「受傷了,請病假。」 

  「槍傷養這麼長時間也該好了吧。」女人說,白柳說,「不是槍傷,被一個亂吃醋的小夥子給揍了,暫時走不動。」 

  「好吧。」那邊掛了電話,白柳一個人在暖房裡躺著,緩緩地睜眼看花房裡的玫瑰,開得真艷麗,只可惜,墨家城堡的玫瑰開得熱鬧,卻極少有人欣賞。 

  主人常年不在家,錯過了最美的花期,倒是有點小可惜。 

  白柳想,回頭他也要養這麼一個大花園,墨遙似乎很喜歡這個玫瑰花園。 

  他說過,回羅馬給他一個消息,如今人影都不見,太忙了。 

  忙得人影都沒有,他答應過給一個承諾,他就等著墨遙給,不管是什麼,他都接受,否則就這麼走了,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墨遙如今是一頭心思找小白,哪有時間兒女情長,他五天不眠不休,依然沒有一點線索,第一恐怖組織衛星追蹤不到。 

  說到情報網,不管再縝密的情報網都有一定的漏洞,比如全球定位系統,能追蹤到人的具體位置,不管人在不在衛星下面,如今這個定位被破壞了,就是手機。而植在人體內的微型追蹤器並沒有這樣的效果,因為長期要人的身體裡面,自然不能放一個追蹤器,要選擇不傷害人身體的物質製作儀器,這樣就很難保證會有很好的追蹤效果,所以凡是人體里的追蹤器都要出現在衛星能拍攝的地方,若非如此是尋不到人的位置。 

  倘若你能算計都衛星環繞的速度和經過的地方,精密地算計下也能避開,所以難免會有一些弊端,小白失蹤后的前三天是最好的追蹤時間,偏偏墨遙錯過了,又被對方清楚了痕迹,所以找起來就更難。 

  科技這東西,有時候是互通的,他們有這樣的技術,歐美等國家自然也有這樣的技術,且不比他們落後,墨晨看這一次擄走小白的人做法如此利落,又如此熟知他們的技術和路徑,很擔心是政府行為,如小白若落到反恐組織手裡,會比落到黑道的人手上要更慘。 

  他們不會拿小白和他交換什麼,只會逼供,若是如此,過了十餘天,小白沒死也差不多了。 

  葉寧遠和許諾在書房的電腦前忙碌著,第一恐怖組織在忙找小白,他們夫妻也尋機會幫忙,許諾大著一個肚子也沒怎麼顧得上輻射,雙手不斷地反恐內部每一道管卡尋找人。 

  葉寧遠比墨遙和墨晨早一步想到是擁有無線資源的官方所為,只有他們才會有和第一恐怖組織相抗衡的技術,只有他們才能從柏林把一個人帶走,神不知鬼不覺。 

  如今什麼證據都找不到,索性就把懷疑的對象一個一個掃描追蹤,總會有發現的。 

  許諾就發現國際反恐組織行動隊最近出沒頻繁,可又無任務,所以她就盯上國際反恐,墨遙也同一時間盯上國際反恐,因為他們的嫌疑最大,他想來想去除了國際反恐,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在他們這樣嚴密的追蹤下藏了小白十幾天。 

  許諾畢竟是前任國際反恐最高督察,對反恐內部是有些了解的,所以她效率要比墨遙高,葉寧遠說,「我直接給副督察打電話問一問詳細情況算了,反正都是越界了。」 

  「你問也沒用,反恐最高督察和副督察雖然是一正一副,可許可權不同,這樣的內部機密,估計他也不知道,你問也無果,你讓他查動了手腳被人發現,第一恐怖組織以後就慘了。」許諾說。 

  「當初就不該聽你的建議,選他上去多好。」 

  「挺好的,當是歷練。」 

  「諾諾,十五天了,會死人嗎?」 

  「應該還能撐上四五天,如果小白骨頭夠硬的話。」許諾說,雙手在國際反恐所有的秘密監牢搜查,都沒發現人,她抿唇,「奇怪,會關在哪兒呢?」 

  「會不會弄錯?」 

  「我也不知道,你讓我想一想,這要弄錯也有可能,畢竟大家都是常理推斷懷疑,沒證據。」許諾說,離開電腦前靜一靜,她也好幾天都守著了,不過她會睡覺,孕婦不睡頂不住。 

  許諾懷孕以後經常腰酸背痛的,平時就側躺著,坐著都難受,如今都八個多月了,肚子大起來,坐著更難受,她能躺下就躺下來。 

  葉寧遠看她一眼,上了床幫她按摩,他的按摩技術自從娶了老婆那是有了質的飛越啊,那叫一個頂呱呱,許諾十分享受葉寧遠的技術。 

  「這小寶貝太淘氣了,竟然這麼折騰你,等他出來我揍他。」葉寧遠說,手伸進去幫她揉著肩膀和腰,笑得色迷迷的,「老婆,你懷孕后,皮膚變得更好了。」 

  許諾不回應,葉寧遠歪著頭笑著親她一口,許諾盡量放鬆,人一放鬆,思路才能活躍起來,她真的儘力想每一處拘禁點了,可依然想不起來到底漏了哪兒。 

  「你說,會不會真的是我們弄錯了,別不是國際反恐,白白浪費那麼多時間。」許諾說,有些小擔心,「小白這十幾天一定是地獄走一遍了,我都有點擔心抓他的那批人了。」 

  不管把人弄得怎麼樣了都逃不過墨遙的報復了,小白沒了一根頭髮墨遙都要他們的命,真要是她的舊部,她還是有點小可惜的,都是人才啊。 

  「你什麼都別想,我幫你按摩,你先睡一睡。」葉寧遠說,許諾點頭,他的手勁不輕不重,骨頭都要暖和起來了,渾身暖烘烘的,十分舒服。 

  許諾真這麼舒服地睡著了。葉寧遠掀上被子蓋著她,撥了一個電話,問,「怎麼樣,許諾離開后,有沒有新設的拘禁點?」 

  「沒有。」 

  「不可能,一定有。」葉寧遠說,「你再好好想一想。」 

  「是真沒有,會不會是猜錯了,最近沒什麼特別的行動,都是對付中東的一些反恐活動,沒有針對黑手黨的,這個許可權我還是有的。」 

  葉寧遠說,「最近有人去柏林出差嗎?或者是辦事經過柏林的。」 

  「這倒是有,去了七八天呢,好像是追一筆流入柏林的病毒武器。」 

  「知道,把這幾個人的資料發到我郵箱里來,我要詳細的。」 

  「好。」 

  葉寧遠放下手機后十分鐘就收到一封郵件,他點開一看,又加密發送給墨遙和卡卡,他們是三個不同的頻道追蹤的,人多力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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