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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越是留在這裡,越是危險,墨遙知道,他沒太多的時間選擇,他該拿小白怎麼辦,他該拿他怎麼辦,小白如今抗拒他所有的一切,甚至抗拒他的營救,墨遙太擔心小白沒有想清楚小白的脾氣和處境,如果他不是關心則亂,換了一個人,他就不會親自來,讓墨晨來,或者無雙來,小白就不會抗拒。
小白如今不想見他,恨他,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願意死也不願意他來救,就像是他一直心中的想法,全天下的人都可以罵我,你不可以,全天下的人都可以打我,你不可以。全天下的人只有你最應該來救我,如今他打了他,他也覺得他沒資格救他了,從身體到心靈,小白如今都把他排斥了。
墨遙著急,卻毫無辦法,無雙也提供不了什麼好的建議,他們誰都拿固執的小白沒有辦法,他是真的寧願一起死也不願意跟著墨遙走。
就像他知道他一定會被性虐,他也肆無忌憚地諷刺那人小弟弟,說那人性無能,這就是小白。他不在乎玉石俱焚,他只要他心裡舒服。
墨遙悲傷地看著他,可小白對他視而不見,他再也不是小白的哥哥了。
他說過你從此別當我是你哥哥,這句話小白如今實現了,他真的沒當他是哥哥,甚至是路人。
「小白……」墨遙難受至極,墨小白不理他,牢房的腐朽味道撲鼻而來,小白身上也有一些難聞的味道,全是割著他心臟的利刃……
「再不走,我真的喊了。」墨小白調轉視線看著墨遙,目光冷冷的,閃爍著金屬般的光質,「我喊了,我們一起死,我讓你到死都記得對我的虧欠。」
墨遙突然甩開裝備袋,他也豁出去了,既然想死,那就真的一起死,他撲到小白面前,緊緊地抓著小白的衣襟,小白的身體條件發射地抗拒墨遙的碰觸,一來,墨遙打過他,墨小白心理上抗拒墨遙,二來,他身上有一些不好的痕迹,他不想墨遙看見看低了他,哪怕知道墨遙已經明白,他也不想墨遙看見,所以小白拚命地掙扎,小白他沒多少力氣,他就一口氣了,墨遙簡單的處理只是讓他在死緩中恢復了一點力氣罷了。他的力道墨遙根本不在乎,對他而言也微不足道,墨遙掐著小白的頭,把他抵在牆壁上,墨小白真的喊起來,可墨遙堵住他的嘴唇,用他嘴唇……
對他們而言,這不算是一個很美好的吻,墨遙終於吻到他夢寐以求的唇,總算嘗到小白的味道,他從來沒想過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吻小白,墨小白因為驚恐地睜大了眼眸,過度的恐懼讓他眼前出現了幻覺,老大的臉變成了很多人的臉,他身邊放佛傳著很多笑聲,他記得第一次他們想要上他的時候,那是他來的第五天,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結果他抽出其中一到的軍用刺刀,狠狠地扎進身體里,他不是自殺,他不想死,他選擇以這樣的方式對抗。墨小白的眼前的幻覺越來越嚴重,他分不清誰在吻他,只是那麼有力的唇,那麼有力的力道讓他自然而然地恐懼……掙扎,悶哼,嘶叫,他當然叫不出來,聲音都被卡在咽喉中,墨小白如被人刺破了喉嚨,所有的東西都是破碎的,畫面也是破碎的。
墨遙固執地吻著他,他不敢太過進入,只是吻他的嘴唇,墨小白已經顫抖恐懼成這樣,他不敢冒險,不然他會加速小白的死亡……
小白很不對勁,非常不對勁,一般說來,很少有事能讓他恐懼成這樣,墨遙知道,這半個月來,一定會發生過別的事情,可他現在還不知道的事情,對小白的心靈和身體造成巨大傷害的事情,它不是性虐,而是別的事情,只是他想不出來。
小白的眼睛幾乎在翻白,臉上扭曲到了極點,墨遙總算放開他,咬著的他嘴唇在輕輕的,溫柔地安撫他,「小白,是我,是哥哥,別怕,別怕……」
他呼吸急促,瞳眸長大,鼻翼噴出急速的熱氣,雙手死死地掐著自己的脖子,墨遙捧著他的臉,有耐心的,溫柔的安撫他的抗拒,小白抗拒所有人的碰觸,並非他一人。
「是我……」
「不要……碰我。」他說著不完整的句子,指節泛白,墨遙壓住心中的疼痛,強硬地說,「除非你跟我走,我就不碰你。」
「走……」墨小白喘氣,瘋狂搖頭,雙手胡亂地揮舞,不讓墨遙靠近,墨遙再一次捧著他的臉吻下去,吻住他的嘴唇,用力地撬開他的牙關,熱烈地吻著他口腔內每一寸肌膚,那味道並不算好,他十幾天都關在這裡,吻下去都是苦澀又帶著血腥的味道,可這是他生平第一次體會到吻著心愛的人那種滿足和激動的感覺,墨小白依然抗拒,他幾乎是僵硬的,這樣的碰觸比光吻著嘴唇讓他覺得舒服,甚至平靜一點,他沒和剛剛那樣的恐懼,墨遙一時想不清楚為何,模糊地有一個可怕的認知,此刻卻忽略了,他只想把小白帶出去再說。
兩人的吻幾乎是一人在強迫,一人被迫驚恐地抗拒,接受,又抗拒,接受,抗拒,感受不到情人間一點點的甜蜜,不管是小白,還是墨遙,對小白而言,此時任何的肢體接觸都是可怕的。
小白用力地推開他,
小白用力地推開他,指節泛白,他沒有力氣推開墨遙,可墨遙卻看著他,沒有再吻他,墨小白眼前幻覺嚴重,墨遙的臉變成一些他害怕的物體,小白幾乎是驚恐地喊,「別碰我,臟……臟……」
墨遙很顯然誤會了小白,以為他自嘲說他臟,墨遙湧起一股怒火,又死死地吻上去,他不臟,一點都不臟,小白很恐懼,墨遙的吻順著他嘴唇吻到耳垂,「小白,你不臟,我愛你,你知道我多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