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神秘的地下
「什麼?地道要開了?」蕭慎正在岸邊布置人手,與各派商量怎麼對付我,突然聽到這消息,勃然大怒。
果然,聽到這句話后,各派紛紛轉頭。
「不好意思蕭師傅,我們有點事,一會再來。」
「蕭師傅,我去地道看一下。」
「蕭師傅,我突然肚子痛,上個廁所。」
有人還找借口,有的人連借口都不找,直接轉身走人。
開玩笑,抓殭屍那是茅山派的事,至於殺了太一教的人,關我們屁事。這些人剛才表面上一個個震怒,後來聽到死的是太一教的人,都暗暗幸災樂禍。
正如金先生所說。
以前各道門或隱於山林之中,或隱於鬧市之內,很少與世間有什密切的溝通,埋頭修練,自成一系。
太一教出了蕭凡之後,反其道而行,想盡辦法的暴光在社會上,大肆宣傳太一教的道術,還與政府合作,做了幾件大事,破了幾件靈異的案件,立馬火了起來。
雖說政府現在表面上不支持道門的發展,但是許多權貴的子弟還是暗暗加入,想另闢蹊徑用另一種方式助長他們在官場的前途。
太一教的作法,引起天下道門的意見,但是眼看太一教越來越紅,終於陸續有道門加入其中。
比如『布衣派』。
布衣派自稱前朝大師賴布衣的親傳,善長風水相面。
布衣派專門為官員看手相風水,助他們在官場節節高升,馬上也贏得一定的地位。
可惜他們後台不如太一教的張家大,屢次受到打壓,還是被太一教死死的壓在下面。
只是他們的作法引得國內教派紛紛走上前台,越來越多的暴露在公眾的面前。
以前神秘莫測的道門,現在已經貼近尋常的百姓家中。
從一定程度上講,太一教的作法,帶動了道門的革新和興盛,但同時也引來了不必要的爭鬥和比較,每年各派爭論鬥法死的人也不是少數。
這些是非功過,自然有後人去評說。
而我此時,已經快憋不住氣了。
我被打下河中,開始身上很痛,覺的傷重。
慢慢的,我那千年殭屍的恢復能力開始發揮。
我在水底遊了幾十米,全身傷勢就恢復如初。
這時,我想上去看看,但是剛游到接近表面的時候,就看到岸上有人在沿岸觀察。
他們在等我。
我一露面,肯定要群起而攻。
一個溫家老頭就難對付,再加上這麼多亂七八糟的道門,老子就算剛晉陞也是死定了。
我沒辦法,只好繼續在下潛水。
我水性很好,但我不是魚,也沒有潛水裝備。
一口氣在河底遊了二百多米,我有點憋不住了。
我想找個沒人的地方上岸,然後飛快的逃走。
問題是現在岸邊每隔十幾米就有一個人。
還有人開著汽車在岸邊看,我上岸容易,但只要被一個人纏住,就可能陷入重圍。
我不能隨便上岸,天曉的那些人道術練到什麼地步。
萬一比溫老頭還厲害,我插翅也難逃了。
怎麼辦?
再不上岸,老子要憋死了。
就在我又憋又難受的時候,突然看到前面水底有個小小的旋渦。
旋渦很小,像巴掌大,但是水底出現這個旋渦證明那裡和其他地方連通。
我在山頂上就看過,河的兩岸都是山地,延綿出去一千多米才有田地。
我才遊了兩百多米,那旋渦會通向哪裡?
我不管了,奮力向前游去。
等到我越來越近的時候,我的身體也感覺到了這旋渦的力量。
旋渦把我吸過去,我開始不用勁都可以自動游向那邊。
等我靠近的時候,發現旋渦從河邊底下的一塊泥石下出來的。
這裡離水面大概十五米,也就是說水深十五米左右。
我一手抓著泥石,另一隻手伸進去摸了摸。
裡面果然有個洞。
只是洞不大,拳手大小,旋渦就是從這小洞里出來的。
這樣的小洞,當然沒什麼作用。
不過我用手扳了幾下,叭叭,四周的泥石被我扳開,洞口越來越大。
但是洞口變大,旋渦可沒變大。
然後我好像摸到一塊石板。
石板很冰涼,很滑,石板上面有個洞。
我前面扳掉的,就是石板表面的泥石。
我越扳越多,一會功夫,洞口出現長寬近一米大的石板。
我不知道這石板有多大,再扳下去,石板上的洞還是不變,只是多扳掉一點石板上的泥石而已。
我已憋氣到了最後關頭。
再試一下,不行我也只能到水面上去了。
我最後一搏,伸出一隻手往石板上的小洞里一塞。
洞口雖小,裡面卻大。
我抓到一個圓環。
下意識的用力一拉。
卡卡卡,整個石板突然分成四片往四周一縮,出現一個一米多長寬的大洞。
嘩啦啦,河水也突然往裡崩塌,一股強大的吸力,把我席捲進去。
我眼前一黑,一陣天旋地轉。
只感覺到身體好像從上往下飛行了約有兩秒鐘不到,最後撲通一聲掉到水裡。
這水好臭,我一小心喝了一口,差點連中午在天州市裡吃的東西都要吐出來。
我努力爭開眼睛,奮力往上一游。
嘩,我露出水面,我呼吸到了空氣,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
但是這空氣哪來的?
我起抬頭,四周一片漆黑,要不是我有殭屍精華根本看不清身邊的環境。
數秒鐘后,我大概看到一絲四周的環境,模模糊糊不算很清晰。
上面全是泥石,應該是在山腹或河底,四周好像全封閉。
我所在的地方看起來像是一個井。
圓形的井,四周是用一塊塊整齊的岩石堆砌而成,而且明顯是人工堆砌。
我掉在一個井中,大概有五米寬。
這個井還是全封閉的,上面好像壓了一座山。
空氣哪來的?
我又從那裡下來的?
我終於找到了。
頭頂十幾米處,有兩個洞。
就在井壁上,一個在流水,流的很小,一個沒有流水。
兩個洞一左一右,如果我沒猜錯,我是從左邊流水的那個洞口滑進來的。
那我這個井,就在河底的某個位置。
誰沒事把井修在河裡?而且是河底下?
我稍微看了下就能確定,我是掉進河底的一個井裡。
這井被河封住了。
從河底到地面有十五米,從我在的位置到那洞口有近二十米。
這麼算算,我現在離地面有三十多米深。
我在地底三十多米以下。
我現在就要想辦法,爬到二十米處,從另一個洞口出去。
我相信,空氣能從哪裡進來,一定可以出去。
我從來沒發現自己這麼淡定過。
換成以前的我,肯定要嚇的半死,心中慌張,但是現在,我覺的,不管什麼時候,我都能很冷靜。
就算落河的那瞬間,也知道保護自己的包包。
我看完四周的樣子,開始謀劃上去的辦法。
我在水裡,四周井壁沒有一處落腳之地。
二十米高,我怎麼上去?
以我現在的實力,我相信就算在平地上,我奮力一躍,可能躍到十米之高。
可問題這裡沒有借力的地方,我總不能踩在水面,一躍十米?我可不會輕功。
我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不,我需要兩個落腳的地方。
一躍十米,這裡一共有二十米,我需要借力兩次。
不對,還是一次,只要第一次借到了,第二次可以踩在岩壁上。
我從水裡舉起自己的包包。
包包外面已經很濕,不過我打開裡面的時候,裡面的東西還是好好的。
裡面所有的東西我都用塑料薄膜包裹著,不是我有先見之明。
而是師傅給我東西的時候,都是這樣。
門中的兩本書很重要,所以無論什麼時候,師傅都用塑料薄膜包著,就是防止會被水弄濕。
我買好新包后,也學著師傅,把有用的東西都分別用塑料薄膜包裹,然後再包成一個大包。
正因為如此,我才選擇跳進水裡,可憐我剛買的新衣服和錢都濕了,下次我就記住,以後什麼東西都要用塑料薄膜包起來。
我拿出東西,倒掉包包里的水,重新裝進去。
然後打開其中一個包裹,拿出一樣東西。
這是兩把槍。
上次遇到殺手時被我拿來的槍。
我拿出一把,裡面還有幾顆子彈。
我覺的自己對槍很熟悉,好像以前用槍殺過不少人。
卡卡,我拉了下槍栓,砰,砰,井壁上連開兩槍。
岩壁不是很堅固,露出小坑,子彈都被打了進去。
我用槍管當鏟子,當鎚子,叭叭叭一頓猛砸,最後用力一插,手槍被我插在岩壁上。
我依樣畫葫蘆,另一支槍也被我插在岩壁上。
兩支槍相距五十厘米左右。
最後拉著上面這把槍,微微一用力,我離開水面,站到了下面的槍上。
我終於找到了落腳點。
我扔了三次,才準確的把我的包包扔到二十米上的洞口。
萬事俱備,只欠我一躍。
可惜兩把槍了,我低頭看看腳下。
一把被我踩在腳下,一把我要扶著支撐身體。
我看看頭頂的洞口,猛的吸了口氣,縱身一躍。
我已經做了跳兩次的準備,沒想到這一下跳起,就像火箭一樣,嗖,直接撲向對面的那洞口。
那洞口是我掉來的地方,我本來打算踩到對面借下力后,再跳到他對面的洞。
沒想到我這下發力,竟然超出我的預期。
看來是我晉陞的原因?
我心中狂喜,貼近洞口的時候,雙手一搭,叭,牢牢的搭住,輕輕一拉,翻身上去。
這是我掉下來的地方,我往裡看了下,這是條死路,但是頭頂有塊石板,全封密的,四周源源不斷的有水流出,水流很小,不知是從什麼縫隙出來的。
如果沒猜錯,石板後面還有一塊石板,我拉動機關的時候,我從這裡掉下來,然後機關又重新複位了。
我沒功夫管這邊,輕輕一躍,躍到另一邊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