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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太上秘籍

  我們從高空往下墜落。


  太一山追著我們壓下。


  我心中難過。


  剛得的法寶被毀,我自己也受到創傷。


  這還是小事,問題我怎麼逃出去?

  太一山壓力驚人,當頭壓下,把我死死的罩在其中,我想飛出去,竟然施展不出力量。


  靈器,鎮壓煉骨易如反掌。


  這也算蕭凡實力受損不是真宗內丹的原因。


  要是在玄門世界,他就算沒有靈器殺我,也只是舉手之間的事情。


  怎麼辦,難道我要和胸毛師叔的女人一起死在這裡?


  改天讓胸毛知道,跳進星河也洗不清啊。


  我腦中還在胡思亂想,撲通一下,我和丁寡婦同時著地。


  頭頂一片漆黑,太一山也追著我們壓下。


  我們落腳的地方就是原來太一山所在的位置。


  蕭凡等於剛剛收起太一山,然後在原地放下。


  整座高山壓到我的頭頂。


  我驚恐的看著頭頂,完全覺的無力抵抗。


  丁寡婦死死抱著我,臉上一片決然之色:「不要怕,生是個偶然,死是個必然,這個世上,有多少人能真正長生。」


  她閉起眼睛,雙眼流出淚水。


  我知道,她不是害怕,她是想念胸毛。


  我感受著她身體的溫柔,突然有種衝動想親她一口。


  但是我不敢。


  我覺的有這種念頭,都是一種褻瀆。


  為什麼我這麼下流,我深深的責怪自己。


  轟,在我們的抱在一起的時候,太一山也終於壓到我們的頭頂。


  我眼睛一閉,等待死亡。


  突然之間,轟隆一聲巨響,我覺的身體一震,覺的全身都要散架,接著四周震動不止,好像有連綿不斷的地震劇響。


  我猛的睜開眼睛。


  看到頭頂一座高山。


  太一山在離我頭頂一米處停住。


  在巨大的太一山下,拳頭大小的長生鼎散著發驚人的光芒。


  又是他。


  雖然他從來不聽我的指揮。


  但是每在關鍵時候,長生鼎就會出現。


  他突然出現,替我擋住太一山的鎮壓。


  我沒有死。


  我欣喜若狂。


  但一刻,我震驚了。


  只見一直摟著我的丁寡婦突然伸手。


  她一把抓住長生鼎。


  長生鼎的光芒瞬息熄滅。


  「咯咯咯——」丁寡婦嬌笑。


  嗖,在我的目瞪口呆中,消失不見。


  連我的長生鼎也不見了。


  靈器可以存放生命。


  我知道,丁寡婦進入太一山中了。


  她拿走了我的長生鼎。


  她和長生鼎同時消失。


  「怎麼會這樣?」我的心都沉了下去。


  幾乎在失去長生鼎的同時,轟隆,太一山鎮壓下來。


  我眼前一黑,感覺到自己掉進一個無窮無盡的黑暗中。


  我死了嗎?


  我列了嗎?


  丁寡婦是誰?

  她不是胸毛的女人?


  我當然沒死。


  我感覺到四周一片寂靜,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慢慢睜開眼睛。


  我躺在一個山洞裡,全身劇痛,好像被什麼壓過一樣難受。


  我休息了有幾十秒鐘,慢慢爬了起來。


  我所在的山洞只有幾十平方,四周全是岩壁,從頭頂看到腳下,完全是個封閉的山洞。


  我怎麼進來的?

  我怎麼出去?


  我好像被關在封閉的箱子里,而箱子是用石頭做的。


  我覺的有點不可思議。


  如果這是岩石的話,我可以打破山洞破壁而出。


  「出來。」我神念一動,召喚寶器。


  真空教有一柄飛劍還在我手上。


  錚,飛劍破空而來,剌在岩壁上。


  若是普通的石頭,當然要洞穿成路。


  崩,我的飛劍撞上石壁應聲而斷。


  草,我崩潰了。


  我又一件寶器毀了。


  我現在知道自己在那裡了。


  我在太一山中。


  我被蕭凡收進了他的靈器。


  「哈哈哈。」突然我身後響起一個大笑,不過這笑聲好像很猥瑣,笑到一半,又咳了起來:「你個白痴-——哈哈哈--咳咳——用寶器對靈器——你個白痴-——那個門派的白痴——」


  「也不容易-——這星球上,你這種白痴——還能練到煉骨——」


  「是誰,你是誰?」我又驚又懼,回頭四下看,卻看不到一個人。


  這洞里,就只有我一個在,聲音卻好像在耳邊。


  「你個白痴,往左走七步。」


  「-——你才白痴,你全家白痴。」我大怒,心情本來不好,還有人敢罵我。


  「嗎的你敢罵我?你哪個門派的,信不信老子出去滅你滿門?」這人聽到我罵他,氣的爆跳如雷。


  「你個大白痴,我滅你十八代,你有種出來。」我反罵。


  「你給老子過來。」這人氣的哇哇大叫,不過他好像受過傷,說到一半,咳咳,又咳了幾聲:「咳——你往左,七步——滾過來。」


  「老子不去。」我不理他。


  那人沉默了一下:「你不想出去?」


  「你別吹了。」我鄙視,你能出去,還要等我。


  「你過來看看,你想出去的話。」那人不罵我了。


  我想了下,終究還是要出去的。


  「怎麼走?」我往左走了七步。


  「靈器里有各種禁止陣圖,我們其實就在一個大殿里,你看到的石洞也是虛幻的,咳咳-——」


  「往右三步-——會不會破禁術——你左臂前放個破禁術——」


  「不會。」


  「你他嗎還煉骨期,破禁術都不會,我干你妹。」這人品德很差啊,動不動就罵人。


  「你他嗎會,不能教我。」


  「我他嗎為什麼要教你,你什麼垃圾門派出來的。」


  「你不教我老子能出去?」


  我在裡面和人吵架,外面一座大殿中,蕭凡和丁寡婦兩人面對而站。


  「你怎麼不殺了楊讓,他來歷不明,出身奇怪,能力出眾,你不殺了他,他日就是心頭大患。」丁寡婦手上拿著長生鼎,一邊把玩,一邊在思索:「長生鼎肯主動幫他,你就知道他有多難殺?」


  「你以為我不想殺他?」蕭凡手上拿著太一山,眼睛盯著太一山不知是不是在看我。


  「他體內還有太一神劍,我剛才太一山壓下去的時候已經感應到了,如果再壓下去,楊讓固然會死,太一神劍也會反擊,到時,我的太一山要被擊破,我們兩人可能都危險,你也看到了,太一神劍出來,就大殺四方,見人殺人,見神誅神。」


  「那怎麼辦?你不是說有辦法能剝奪他的太一神劍。」


  「不急,我關他進去,自然就是想到辦法。」蕭凡露出陰險的笑容,然後語氣一轉,目光盯向長生鼎。


  「這長生鼎,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怎麼被你一抓就抓住了,能不能給我看看?」說罷就要伸手去拿。


  「嘻嘻。」丁寡婦一縮手,長生鼎縮到自己的面前。


  蕭凡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但很快消失。


  「我也正在研究,這長生鼎,性格溫和,不會攻擊,也不反抗,所以我才能抓住他。」丁寡婦媚目飛揚,看了下蕭凡:「你別生氣,等我研究好了,再給你看,你擔心什麼,我的人都是你的,這法寶還會搶你的不成。」


  「呵呵,沒有沒有,我怎麼會生氣,你為了太一教,為了我,委曲求全,曲身在胸毛的身邊,我謝你都來不及,怎麼會生氣。」


  兩人表面上,你情我濃,一片溫馨。


  不過說到這些的時候,兩人眼中都有寒光掠過。


  「對了,現在我已經能掌控太一山,這個胸毛,我看就殺了吧,每當我想到當年你在他身邊的時候,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我等這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殺了胸毛?」丁寡婦呆了下,卻沒有出聲。


  「你就是胸毛?」太一山中。


  一座巨大的宮殿里,我目瞪口呆看著眼前的人。


  我不敢相信,我千辛萬苦,百思千想,做夢都想見的人,就是眼前這個猥瑣男子。


  我們兩人用了半個小時,才破了裡面的禁止,我終於看到自己處身於一座大殿之中。


  而我看到胸毛,簡直與我想像中無法呼應。


  他全身幾乎赤裸,雙手雙腳被四條鎖鏈鎖在四個銅柱上面。


  全身各處傷痕纍纍,除了胸口的胸毛迎風飄蕩,我完全想像不到這是我玄幻宗第一高手,老炎口中道術無雙,天下無敵的胸毛師叔祖。


  「嗎的,你個混蛋是我玄幻宗的?」胸毛更怒了,前面他一口一個白痴,還說要滅了我的門派,聽到我是玄幻宗新任宗主,簡直要一口血吐出來。


  「王大鵬這畜牲,收了你這白痴做弟子?」


  我這是第一次聽到我師父的名字。


  原來我師父叫王大鵬,很威武的名字啊。


  大鵬展翅。


  「你——」我氣的想罵他了,又不敢罵,好歹也是我師叔祖。


  「你個廢物,簡直把我們玄幻宗的臉都丟光了。」胸毛繼續罵我。


  「你——不也被關著-——」我低咕了一句。


  「我不一樣。」胸毛眼睛瞪我:「我是中了暗算。」


  合著胸毛和我一樣,都被一個人暗算。


  這人是誰啊。


  太一教最神秘的高手。


  太上秘籍。


  「你是說,丁寡婦複姓太上,名秘籍。」我幾乎暈倒。


  一直以來,都覺的太一教的三寶,太一神劍非常厲害,太上秘籍肯定是本書。


  沒想到他嗎是個人。


  「老子也被氣死。」胸毛哇哇大叫:「想我胸毛,縱橫花壇所向無敵,泡了多少小嫂子,所謂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偏偏喜歡一個小丁,卻是太一教的卧底。」


  太一教每千年出一個太上秘籍,必定都是天才絕世的人物。


  他們對外稱是一本書,其實是一個人。


  蕭凡神境轉世,練到內丹。


  太上秘籍普通凡人出身,卻練到養氣。


  養氣之境,在這個星球上,已經是無敵的存在。


  正因為她境界高過我,所以我都感受不到她是玄士。


  胸毛也是一樣。


  胸毛也不過練到養氣。


  他是真正的養氣,所以老炎才會說他道術無雙,論實力,內丹蕭凡也不是他對手。


  可憐他這個養氣,竟然不看不出丁寡婦也是一個養氣。


  最後被太上秘籍與蕭凡暗算,讓靈器鎮壓。


  還好當時蕭凡實力不夠,不能發動靈器全部的力量,所以沒有把胸毛殺死。


  但是從此以後,就把胸毛一直關壓在此。


  我聽完胸毛的遭遇,哭笑不得,尼嗎,還指望師叔祖救我,這下好了,他自身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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