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打他嘴巴
「跪下」嚴團長身為中級宗師,統領一團,今天被我一小小的武士當眾辱罵,簡直氣的發瘋,衝過來就是一掌拍向我的肩頭。
我餘光一掃,以為段飛石會幫我出手。
沒想到他眉頭一皺,反而退了一步。
身為高級宗師,竟然不敢和中級宗師交手,難怪要被別人恥笑。
當然,我也原本不指望他。
我即然敢罵他,就不把他放在眼裡。
宗師,也有區分,顧長刀那樣的宗師,一個可以抵一百個,一千個段飛石。
「跪你嗎。」我反正今天裝瘋子到底,看著他一掌拍過來,猛的一聲爆喝,腳步一晃,不退反進。
「長空萬里」一拳轟了出去。
這是普通的東寧拳,聯盟的基本功。
但在我手上使出來,自然是別有一番氣勢。
砰,拳風像長空中一道長虹,直接轟向嚴團長的大手。
「還敢動手?」嚴團長獰笑,似乎看到世上最好笑的事情。
小小武士,剛向宗師出手?
「霍」他幾乎沒有停留,手掌一翻,形成一個手印。
「番天大手印」
瞬息加速,嗖的一下,從我的肩膀拍到我的頭上。
轟,我頭頂大放光明,出現一隻巨大的手印,好似如來佛祖的五指山,狠狠的鎮壓到我的身上。
一股強大的壓力從天而落,好像無盡大山壓到身前。
「跪下-——」嚴團再吼,不相信我不會跪。
我馬上感應到了無比的壓力。
如果在野外,如果只有我和他,我可有幾種方法殺死他。
但是在這裡,眾目睽睽之下,我的法寶,玄氣,機甲,統統不能使用。
僅以武者來說,我這個武士,的確與他有天差地別的距離。
但是,我不會屈服,也不能屈服。
憑什麼他們能罵我,我不能罵他們。
「哇吼」我咬牙,迎著他的大印一拳打了過去。
「砰」我一拳打到他的身前,只見他身體一震,噔噔噔連退數步,臉上全是冷笑。
身為中級宗師,氣功百倍千倍的勝過我的這個武士,我這一拳,對來他說根本無所謂。
「卡察」就在我一拳打中他的同時,我肩上一沉,雙腿發出卡察的聲音,左膝頓軟,單膝跪下。
我的雙手死死的撐在地上,保持我身體不會趴下,我的頭能高高抬起。
四周一片嘩啦。
大家都看我這個武士,挑戰宗現。
所有人的臉上,都是同情,可憐,憐憫。
是的,武者和玄士一樣,也有越級殺人的天才,但是通常,都是越一級已經算是了不起的天才,越到兩級的人,更是百年難得一見,越到三級那是傳說。
據說聖人姜紳,也不過只能越一兩級擊殺對手。
而我現在與嚴團長的差距,足足五級。
不自量力都不能形容我。
「楊讓,你向嚴團長認個錯吧,嚴團長,你何必以大欺小,他還是小孩子,你幹嘛斤斤計較,收手吧。」段飛石這時為我說話了,大概也是於心不忍。
「是嗎?小孩子?」嚴團長陰陰的笑,他站在那裡不同,但是一隻大手印狠狠的壓在我的頭頂,要把我雙腿統統壓下去。
「行,別說我以大欺小,但是他出口傷人,不尊重前輩,這也是大家都看在眼裡的,要是在我軍中,這可是大罪,現在只要他肯當眾道歉,磕三個響頭,我可以放他一碼。」
「嚴團長,這小畜牲在地球的時候,殺死我們三團多人,令狐威就是他殺的,三團張伐業團長早就想找他的麻煩,一直沒有機會,上次還打傷我們九師多人,不能輕易放過他啊。」這時,剛剛第一個罵我的宗師說話了,原來他是九師三團的,在地球就認識我,見過我的照片。
這人叫謝文刀,三團副團長,初級宗師。
「什麼?他就是殺了令狐威,打傷我們九師的那個楊讓?」嚴團一聽勃然大怒:「三個響頭也抹不了你的罪孽,你要跪在那裡,向我們九師全師懺悔-——」
還好這是在部隊,估計要是在外面,他都想殺我了。
「小畜牲牙尖嘴利,目中無人,依我看,打他一百個耳光,讓他學會怎麼做人。」七師九團長剛才被我噴我,現在也落井下石要打我耳光。
「狗東西,依老賣我老-——」我馬上怒罵回來。
「你們聽,你們聽——」徐團長氣的發抖:「這小畜牲像個當兵的模樣?動不動辱罵長官,要是在我的部隊,老子直接槍斃了他。」
「楊讓,你夠了,別嘴巴不饒人,你以為這是在地方上,這是部隊,挨罵就要聽著,挨打就要立正,這就是部隊的規矩,長官罵你,是看的起你。」邊上另一個宗師,不知是那個部隊的也站出來指責我。
「果然是無法無天,桀驁不順,完全是地方痞子的作風,這種新兵蛋子,一定要打,只有打了,才能馴服。」又有不知名的宗師站出來說我。
「徐團長說的對,他嘴賤,就打嘴,他不服,就打到服,要是新兵個個和他一樣,我們怎麼帶兵?起碼尊重長官都做不到,這種人,怎麼配當兵。」
「打他嘴巴。」
「打他嘴巴。」
「一師不會教人,我們七師來教。」
場上人群激奮,個個說的我是濤天大罪一樣。
嚴團長等人聽笑容滿臉滿是得意,而我們一師的人,也是表情各異,有的低頭不語,有的看著段飛石,有的捏著拳頭,有的怒目而視對面。
我非常震怒。
憑什麼你們能罵我,我不能罵你們?
挨罵就要聽著,挨打就要立正,我正你嗎的,你們不尊重老子,老子憑什麼尊重你們?
「閉嘴。」我突然一聲大喊,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所有人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我雙手還撐在地上,單膝跪地,以一個屈辱的姿勢在那。
但是我的頭高高抬起,盯著嚴團長。
「憑什麼你們能罵我,我不能罵你們?這個社會是公平的,你們怎麼對待別人,別人就怎麼對待你們,人人平等,相互尊重-——」
我的話,好像是一個笑話,場上有一大半人都笑了。
「哈哈哈,人人平等?社會是公平的?楊讓你不是被打傻了吧?人有高低貴賤,社會也沒有公平可言,在新地球,普通人在武聖家裡,就是狗,就是奴隸,可以隨時踩死的螞蟻,你去和普通人說公平,你要武聖和他們人人平等?可能嗎?」
他的聲音突然大了幾倍:「武聖為國家,浴血奮戰,血戰沙場,保衛地球奮不顧身,憑什麼和普通人一樣?」
「別說武聖,就我們這些人,千辛萬苦練到宗師,那一個不是在戰場上殺了諸多敵人,我們用命拼來的,為什麼要和普通人一樣,你才殺多了人?我們殺了多少?」
就是,就是,四周的宗師們,武師們紛紛點頭。
我們為國家做了貢獻,為什麼要和普通人一樣。
我們就要享受特權,我們可以娶一百個妻子,享受法律豁免,這是我們應得的。
「我草你嗎。」我也大聲叫:「你生下來就是宗師?你以前不是普通人,你媽呢,你媽的媽呢,你祖宗往上數一百代,個個都是是普通人,是不是也只能當狗,也只能當奴隸?你就狗的後代,奴隸的後代。」
「沒有普通人,誰給你們種糧,生產,你們吃的穿著的,是誰做出來的?」
「普通人沒有為國家貢獻?軍械,戰艦,機甲,核彈,那一件不是普通人造出來的?」
「沒有他們,你們拿雙手去和恆古星系拼是嗎?你去啊,被玄氣打成渣渣,地球早就滅了。」
「當年姜紳在地球迎戰第一批玄士,是誰,是誰架著戰機撞向玄士的戰艦,是誰,奮不顧身,一個個迎向他們的法寶,當時,他們全是普通人,他們一樣,浴血奮戰——」
「現在過了幾千年,你們沾了姜紳的光,一個個可以成為武者,馬上高高在上,看不起普通人,說普通人是狗,沒錯,你們全是狗的後代,狗也不如。」
我的一番話,深深的震撼了在場許多人,很多人看我的眼神頓時變了。
嚴團長愣了幾秒,惱羞成怒:「小畜牲,我和你說軍隊上下不分,頂撞長官,你和我胡說八道。」
「打他嘴巴。」人群中,剛第一個罵我的謝文刀往前走過來,拂起衣袖要掌我耳光。
「打他,嘴巴真是能說,狠狠打他。」徐團長爆叫。
「小畜牲,你再凶。」謝文刀走到我面前,一手甩起,狠狠的打向我臉上。
這時,我身上被番天大手印鎮壓,雙手撐地,單膝下跪。
所有人都以為我要倒霉了。
突然之間,「哇吼」我腦海中一聲狂吼,震耳欲聾。
我自己都被這一聲狂吼震驚到了。
好像冥冥中有一個偉大的人物在憤怒,他一定以我為恥,因為,我被別人鎮壓。
是誰,是誰敢挑釁我的威嚴。
這個聲音從我的腦海中,影響到我的意志。
我在剎那間,情不自禁的說了出來。
「是誰,要挑戰我的威嚴?」我說出來的時候,全場都在笑。
但是我身體猛的一震,不知從那裡湧出一股強大的力量,轟隆。
我身上的番天大手印瞬息崩潰。
我站了起來。
覺的全身都是力量。
謝文刀一巴掌正好甩下來。
我右手一抓,叭,抓住他的手腕,左手順勢一揮,「叭」我一個耳光打在謝文刀的臉上。
所有人都蒙住了。
連謝文刀都沒反應過來。
他堂堂宗師會被我抓住手腕。
可這還沒完,我手掌連動。
「叭叭叭」一口氣打了他七八個耳光,打的他頭上幾乎變成豬頭。
最後抬起腳來,砰,把謝文刀當豬一樣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