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鑽襠

  「喂，那位？」通迅器里傳來韓擒虎很沉穩的聲音。


  「韓師長，我是一團團長楊讓。」我的名字一報出來，邊上的劉排長刷，耳朵都豎了起來，愣了一下，轉身離去。


  「-——」電話里也沉默了一下。


  韓擒虎非常意外，大概沒想到我還活著。


  「韓師長，韓師長？」我又叫了兩聲。


  「楊讓，你們倒底發生了什麼事？我讓你和宇文參謀長，阮艦長送東西回地球，為什麼一個多月過去，還沒有消息，顧將軍雷霆大怒，正要派人徹查此事？」


  「韓師長，我們戰艦飛到一半缺少熊源，於是停在火星上面，找基地自助服務，但是突然遇到玄士襲擊。」


  「然後呢？參謀長和阮艦長呢，那個盒子呢？」韓擒虎非常緊張。


  「參謀長和阮艦長-——嗚-——」我發出抽泣之聲，好像悲劇欲絕：「為了保護盒子，抵擋玄士，雙雙陣亡。」


  「我草。」韓擒虎想必現在也在那邊大罵，裝，裝你嗎比，你哭個比，他們死了，你開心還來不及。


  不過這時，他在通迅器里也不會這樣罵我。


  「還好我境界低，玄士沒有找我，我躲進基地，等了一會，看到戰艦在火星上空被打爆，想必他們一艦的人都死了，嗚嗚嗚，師座，你要為他們報仇啊。」我說哭就哭，眼淚都流了下來。


  「尼嗎。」M26星上韓擒虎都要罵娘了。


  這麼多人死，你楊讓怎麼就不死？

  我要是現在在他面前，他肯定想一巴掌拍死我。


  「盒子呢，那盒子對地球非常重要？顧將軍也十分看重。」韓擒虎強忍怒意，心平氣和的和我說。


  「我不知道啊，阮定武一直拿著盒子，估計戰死之後，被玄士拿了。」


  「混帳，去了幾個玄士？阮定武雖然宗師，實力強大，對付一個凝神初期都沒問題，宇文霸敵更是天才中的天才——」說到這裡，他停了一下。


  我現在明白了，想必韓擒虎也知道宇文霸敵其實是武聖，對他比較放心。


  「好多玄士，來了五六個凝神期的，所以我才撤退。」我想到剛才用躲這個字不好，連忙改口撤退。


  「我撤-——」我撤嗎比，韓擒虎一向是儒將氣質，今天被我氣的好幾次想大爆粗口，逃跑就逃跑了，還說撤退。


  「不可能有這麼多凝神的——」韓擒虎說完，發現自己口誤：「火星那地方，怎麼可能有這麼多凝神玄士。」


  「就是，師長，他們怎麼知道我們在火星著陸，還知道坐標，真是奇怪，一定有人瀉露出去。」


  「楊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韓擒虎氣的要吐血。


  「我沒什麼意思啊，我是說要徹查這件事，對了師長，我能不能回去？」


  「你等一下，我向地球大本營彙報一下，看看是送你回地球接受檢查，還是回M26星。」韓擒虎先掛了通迅，然後臉色一片蒼白。


  又死了，顧長龍將軍的私生子又死了。


  這下顧將軍怎麼接受得了。


  但是沒辦法，再不好的消息，也得通知過去。


  「顧將軍。」韓擒虎聲音都在顫抖。


  「是不是有霸敵的消息，說，沒事，儘管說。」顧長龍的聲音聽起來很穩。


  「剛接到小畜牲楊讓的消息，他們在火星遇到凝神玄士，霸敵力戰陣亡-——」


  「-——」電話里一片沉默。


  「將軍，將軍，楊讓這小畜牲，說的不知真假，我馬上派人去火星查看。」


  「廢物--」顧長龍厲聲大罵。


  韓擒虎被罵的全身一冷：「對不起，將軍--」


  「我不是罵你。」顧長龍表情都猴猙獰起來：「我說霸敵，竟然連凝神玄士也殺不過，這就是他的命，我顧長龍，一生越級殺敵，兩個兒子，卻都被人反殺，真是廢物，誰說虎父無犬子的？廢物-——」


  顧長龍越這樣罵，韓擒虎越是心冷，他知道，喪子之痛，讓顧長龍已經有點失態。


  以前的顧長龍，絕不會這樣罵人的。


  「將軍，楊讓現在在月球，他問能不能回M26星，您看，要不要送他去地球？」你老人家派人把他殺人，報一下喪子之仇吧。


  宇文霸敵雖然不是楊讓所殺，也是因為楊讓死的，顧家和楊讓的仇，那是越來越大。


  電話里又沉默了一下，在後道：「讓他回M26星，他到地球，我只能派人強殺，你讓回M26星，查他失職之罪——」


  「是，將軍，我明白了，知道怎麼做。」


  數分鐘后，M26星傳來信息，確認我的身份，請求月球派戰艦送我回去。


  「劉排長，麻煩你們了。」我嘻嘻一笑，終於可以回家了。


  「不麻煩，都是軍中同仁，楊團長，請。」


  他面帶微笑，帶著我往外就走。


  「難怪覺的楊團長面熟，當初楊團長好像力戰我們九師三百同仁的，對吧。」劉排長陰陽怪氣的道。


  「那是過去的事了，劉排長不要放在心上。」我打個哈哈，必竟今天要求他們用戰艦。


  「我不放在心上，嘻嘻。」劉排長也笑。


  然後我們走到廣場。


  廣場上有許多戰艦，還有很多人。


  九師幾千個官兵，堵在廣場上。


  劉排長往一艘戰艦一指：「楊團長，戰艦替你準備好了。」然後笑吟吟的轉身就走。


  我看著前面，人山人海。


  幾千官兵，把那艘戰艦堵的嚴嚴實實。


  但是正中間對著戰艦大門的地方，筆直的站著一排人。


  一排全是普通軍人，連武士也不是的。


  他們雙腿曲分，成大字形，把胯部展露在我的面前。


  長長的一排普通軍人，足足有一百個，在我和戰艦之間，形成一條直線，分著雙腿，對著我。


  「楊讓，我就知道還會見面。」人群中走出來一個人。


  嚴團長，當初在看聖人姜紳雕像時，他逼我下跪。


  九師嚴團長出現。


  他的臉上笑開了花，想必現在已經想到我等下，會有多慘。


  「戰艦的大門在那裡？我們九師為你準備好了。」嚴團長伸手一指，指著戰艦。


  「但是，只為送你一個去M26星，你知道要消耗多少能量，浪費多少國家財富，從M26星一個來回，一艘戰艦的消耗是一千萬。」


  「你憑什麼？一個小小的武師，要戰艦單獨送你？」


  「而且你楊讓，打過我們九師的兄弟，大家都不肯送你。」


  「看見沒有，現在我們有一百個兄弟的胯部在那裡，只要你從他們的胯下鑽過去，鑽進那戰艦，我們就決定送你，只要你鑽過去，兄弟們就原諒你。」


  原來，他排了一百個普通軍人分開雙腿站在那裡，就是要我從他們的胯下鑽過去。


  「鑽過去。」


  「鑽過去。」


  「鑽過去。」


  全場九師官兵來勁了，群起激奮，振臂大叫。


  這裡，還不是九師全部的官兵，遠處陸續有九師官兵往這裡趕來，越來越多的人把我圍了起來。


  嚴團長，就是要羞辱我。


  和當天一樣，當眾羞辱我。


  「閉嘴」我猛的一聲大喝，聲音壓蓋全場。


  幾千人的叫聲，被我鎮壓下去。


  嘶，全場一下變的十分安靜。


  人人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我嗖的一下，跳到邊上一輛停放在那裡的飛車上。


  我高高站著，環視四方。


  「你們知道一師和九師有什麼區別？為什麼一師的人看不起你們九師？」


  「我們一師，天天在M26星大戰玄士，血灑戰場，而你們，就躲在後面，在月球這個連玄士都看不見的地方，以取笑，羞辱同仁為樂。」


  「是不是我鑽過去，就代表你們九師能贏了一師？你們當兵的任務，就是為了讓同仁鑽你們的褲檔？是不是，是不是——」


  「除了這麼多人一起來取笑，欺負同仁，你們有那一點算軍人？」


  「你們這群慫貨，垃圾-——」


  我當著九師的面，大罵他們是垃圾。


  全場都要爆炸了。


  人群炸了鍋一樣。


  「我草你嗎的，不就是你們一師守在M26，換我們九師去，不是一樣。」


  「當年地球保衛戰，戰死的飛行員，都是我們九師出去的。」


  「你個小王八蛋，敢罵我們垃圾，大家揍他。」


  「打他狗日的。」


  幾千人憤怒了，要一起衝上來打我。


  「來啊，來啊，一起上來打我，我要還手，我就不叫楊讓，一起上啊。」我更大聲，我的聲音壓倒幾千人的聲音，震的他們耳朵里嗡嗡作響。


  「住手-——」人群中有人怒喝。


  嚴團長站了出來，叫住憤怒的人群。


  「小畜牲，你是說我們以多欺少？好，你滾下來，和我單挑，你現在是團長，我也是團長，大家級別一樣，別再說我以大欺小。」


  「狗東西，九師只會以多欺少，你們這幾千人敢不敢發誓，老子把你打趴下，就老老實實送我去M26？」


  「嚴團打他，他太囂張了。」


  「我他嗎看不下去，打他，嚴團長，打死他。」


  「你打贏了嚴團長，我們就讓你走。」


  「打不贏嚴團長，就從這裡爬過去。」


  「好。」我大聲再喝，猛的伸手指著嚴團長。


  「你老了，我打倒你，恐怕其他團長不服，把你們九師在場的團長都叫出來，看我楊讓，一個人，橫掃你們九師全部團級軍官。」


  「讓你們看看，一師的天才，和九師的蠢材，有什麼區別。」


  「哇呀呀」九師官要氣瘋了。


  從來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


  嗖嗖嗖，人群接二連三跳出數人。


  有團長，副團長，還有團參謀長，甚至還有營長。


  「老子是營長，都想打你個狗比團長。」


  一會功夫，跳出來二十多個人。


  「打他。」嚴團長一塊令下，大家一涌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