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那些過往
陶靜更想說的是蠢得不可救藥,還真不愧是那個人的兒子,幸好沒有學會舒一涵那些壞毛病,不然簡家就毀掉了。
也難怪安情會看上簡琛,他們兩人實在是太像了,陶靜幾乎能從簡琛的身上看見簡勛的影子,可惜他已經不在了。
要是他知道他的兒子這麼優秀,一定會很開心的吧。這麼優秀的兒子卻不是她的,沒能和簡勛在一起,成了陶靜生命中最大的一個遺憾。
她忍不住地在想,如果當年她沒有選擇離開簡勛,現在會變成什麼樣子。
想了想以後陶靜發現,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千金難買早知道,這個世上也沒有什麼後悔葯。
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時間是不可能倒流的,活著的人只能一步一步的往前看。
「因為我從小就和她不親近。」在舒一涵的問題上,簡琛很冷淡,他會去管舒一涵,主要還是舒一涵是他媽的原因,要不是舒一涵是他母親,簡琛根本就不會去管。
「小孩子不應該都和自己母親很親近嗎。」陶靜聽著這話就感到奇怪了。舒一涵當年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竟然讓簡琛這個兒子對她一點都不親近,這有點不可思議。
就連坐在後面的安情也轉過頭看簡琛。簡琛對舒一涵的不親近安情知道一些,至於原因她是一點都不知道,她也沒好意思問,擔心不小心碰到了簡琛心裏面的某一個傷疤。
「因為我爸爸的車禍全都是因為她的緣故,當初要不是她非叫我爸喝酒,我爸也不會出車禍。」
這件事一直都是簡琛心裏面的一個陰影,即便過去了這麼多年,簡琛也沒有辦法忘記當年的舊事。他很少和人提起來,一個是沒什麼好說的,二是沒有人聽。
「這是怎麼回事?」簡琛說的這些陶靜根本就不知道,她只知道當年簡勛出了車禍,至於出車禍的原因是什麼陶靜還不知道。
「當年我爸被我媽灌酒,喝醉酒後開車,發生了車禍,撞到了路邊的欄杆上。」
陶靜臉色很難看:「這個舒一涵,還真是害人不淺。」
她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她現在只剩下深深的後悔,她當初為什麼會放棄簡勛,要是她沒有放棄簡勛,是不是簡勛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陶靜緩緩的閉上眼睛,她現在只想一個人安靜一下。
安情就坐在陶靜的身邊,看著陶靜有點哀傷的神情,她有點不是滋味了。
車裡面一時間安靜了下來,簡琛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事情,當年簡勛出車禍去世以後,簡琛無法原諒舒一涵,要不是舒一涵的原因,他的父親根本就不會死,從那以後簡琛的心裏面就對舒一涵有了很深的隔閡。
舒一涵是他的母親,可是簡琛卻沒有辦法將舒一涵當成母親看待,年幼的時候,簡琛甚至認為舒一涵是一個殺人兇手,是她殺了他的父親。
即便舒一涵自己也很無辜,她當時也是無心之失,也沒有辦法原諒她。舒一涵明明知道簡勛要開車還給他灌酒,只能說明舒一涵的心裏面根本就沒有把簡勛的生命當成一回事。
再怎麼傷感簡勛都已經死了,人也不會活過來,陶靜不太喜歡把自己軟弱的一面給人看見,乾脆就裝作若無其事,她轉頭看向窗外,一路上也不再繼續說話,整個人都很平靜。
車廂裡面徹底安靜了下來,車在車流中穿梭,安情就在舒一涵的身邊,對舒一涵這種面對愛人離世的態度這麼冷淡,心情有點複雜。
畢竟是自己曾經喜歡過的人,人已經死了,她卻可以做到這麼平靜,簡直有點不可思議,也難怪當年舒一涵會選擇放棄簡琛的父親,單獨離開。
把舒一涵送回去后,車上就只剩下了安情和簡琛兩個人,安情一直沒有說話,簡琛感覺到了不對勁,就問安情:「你怎麼了?」
安情回神,看著簡琛說道:「我在想一些事情。陶靜當年應該和你父親很相愛吧,不然也不會和你媽媽鬥成那樣,可是今天晚上你和她說起你父親死了以後,陶靜竟然可以做到那麼平靜,簡直是不可思議。」
安情是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陶靜可以這麼冷淡,難道她不應該感覺到傷心或者難過嗎?
簡琛沒有安情那麼感性,他理智的和安情分析道:「其實這也很正常,陶靜性格內斂,有些時候自己的情緒根本就不會暴露出來給別人知道,除非那個人真的惹到她了。」
這麼說,安情瞬間想到了在宴會上和陶靜兩人針鋒相對的舒一涵,想想陶靜那種人,竟然會和舒一涵兩人在宴會上發生爭執,現在想想還真是不可思議,不過從另一個方面來說,陶靜對舒一涵的厭惡是只增不少,當年她對舒一涵搶走了簡勛的事情還是怨念很重,所以才會這樣和舒一涵兩人杠上。
所以她也不能說陶靜的心裏面沒有簡勛,之前是她想錯了,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
「我懂了,之前是我誤會她了。」安情點點頭,頗有點不好意思。
簡琛笑了笑,說道:「其實感情這種東西,時間久了就會變成親情的一部分,當年陶靜愛著我的父親,但是過去了這麼多年,愛與不愛這種事她有沒有必要再表現在表面上,你怎麼知道她表面上若無其事,實際上心裏面是怎麼想的呢?」
隨著簡琛這一通的分析,安情已經沒什麼特殊想法了,之前她想的太狹隘,竟然會認為陶靜會把傷心的表情流露在表面上。
「你說得對,感情這種東西,時間一長,就沒有什麼必要要了。」
安情把簡琛的話聽進去后,就沒有之前那麼多的想法了,她不是陶靜,又怎麼會知道陶靜的心裏面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不難受了?」簡琛看著安情問。
安情搖頭:「不難受了。」
見安情還是很沉默的樣子,簡琛繼續道:「安情,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難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