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想起點點滴滴
白曉妍知道自己找了一個無聊的話題,想到前一段時間跟高俊通電話,白曉妍又說:「前幾天還跟高俊通電話,他還讓我向你問好,希望我們再去美國的時候一定要找他吃飯。」
想到曾經在美國的點點滴滴,郝然眼神失了焦,白曉妍繼續說:「你好好表現,一定能早點出來,到時候你再陪我去美國看高俊好不好?」
郝然問:「我媽好嗎?我哥,我妹,他們好嗎?」
白曉妍連忙回答:「他們很好,我沒有告訴他們你的事情,過兩天我還會探望他們,你不要擔心。」
「謝謝你。」郝然說。
其實他知道白曉妍只是覺得欠了自己的,她說的每一句話和她即將為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為了懺悔和償還。
每天呆在見不得光的監獄里,他的心情從不甘到心痛,從心痛到麻木,從麻木到反思,從反思到接受,現在的郝然已經可以平心靜氣的看待每一件事情,與白曉妍的回憶一點一滴在腦海里反覆播送。
郝然已經徹底懂得不勉強,不強求,他安靜的迎接著每一次日出日落,等待著重見光明的那一天。
此時此刻,看到眼前的白曉妍,即使看得出這個總裁喝了很多酒,郝然也能做到不聞不問,畢竟在她身後,還站著一個陌生的護花使者。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探視時間很快過去了,郝然站起來微笑著說:「再見,謝謝你們來看我。」
看著郝然的背影轉過去消失不見,白曉妍的內心泛起酸澀的漣漪。
很長一段日子裡,葉嬌都按兵不動,她照常上班照常下班,出色的完成了每一件工作,幫助杜乙洋打理著佟氏上下的大小事務。
只是她不再接受杜乙洋的邀約,除了工作,她極少與他接觸。看著葉嬌風平浪靜的模樣,杜乙洋每天都活在不安與猜測當中。
他只好儘可能的給她安排工作,在別人都下班后偷偷看著葉嬌繼續伏案加班。
每次葉嬌獨自走出空蕩蕩的寫字樓,總能看到不遠處聽著一輛熟悉的車影。
那個人並不靠近,看著自己坐上了公交車便調頭離去。
有幾個早上,葉嬌來到辦公室里會看到桌上放著熱氣騰騰的快捷早餐。
每次葉嬌都分給別人了,但早餐還是隔三差五的出現在桌上,從未間斷。
杜乙洋的狐朋狗友給他打電話不斷邀他出去嗨皮,前幾次杜乙洋都去了,在夜色酒吧里喝酒跳舞,卻覺得眼前的燈紅酒綠對自己沒有了吸引力,他坐在舞池外面灌著酒,又想起徐雪。
那個雖然瘋狂卻不失聰明的女子,在這各取所需的社會,她僅僅是想要找個有錢人嫁了而已,卻因為自己,落得悲慘結局。
杜乙洋想著想著心就痛的無可救藥,為什麼要把她塞給那個肥頭大耳的老男人?
為什麼沒有把她從蒙面人手中救出來?
為什麼害的她不僅失業,還被趕出了S城?
徐雪到底做錯了什麼?
徐雪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把希望寄托在杜乙洋的身上為虎作倀。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果報應啊。
杜乙洋隱隱覺得,所謂的報應,已經離自己不遠了。
而最能直接遭到報應的,是自己的身體。
杜乙洋一直不敢去醫院接受檢查,但他知道,他的身體出現了問題。
似乎老天就是要捉弄他,因為杜乙洋不知道,這還不算什麼,因為等到他一覺醒來,他會接到一個令他震驚的消息。
翌日,杜乙洋像往常一樣來到公司,卻察覺到眾人對他的異樣眼光和竊竊私語,杜乙洋火氣不打一處來,轉身沖所有人吼:「不用做事的嗎!」
葉嬌站在辦公室門口看著杜乙洋,眼裡閃過一絲有憂慮,杜乙洋疑惑的看著她,葉嬌連忙低下頭走回自己的位置。
杜乙洋心頭漾起一絲不好的感覺,他加快了腳步,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看到裡面自己的位置上坐著一個年輕人,只見那個人臉色略顯蒼白,身材單薄有些孱弱,不時還咳幾下。
「嘿!你是哪來的!看不到總裁辦公室這5個字嗎?」杜乙洋厭惡的說。
那個年輕人抬起臉,雖然微笑著,但眼神里是赤裸裸的嘲諷,他說:「你是哪來的?是你不認字所以走錯地方了吧!」
這時,杜勇帶著幾個股東走過來,杜乙洋剛想質問坐在自己辦公室里的人是誰時,杜勇就發話了:
「從今天開始,你將不再是總裁,總裁,是裡面那個人。」
杜乙洋以為父親在開玩笑,但看著後面幾個股東嚴肅的表情,杜乙洋猜想,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在裡面。
「想知道為什麼是嗎?」桌後面的年輕人站起來,他並不高,但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氣質。他說:
「因為,你不是杜乙洋,我才是。」
這是一個狗血的故事,原來杜乙洋和這個年輕人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並且他們的母親當時同在一家醫院裡生產,粗心的醫護人員,在給兩個新出生的嬰兒洗澡時給掉了包,這二十多年來,杜乙洋是被跟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父母養大的,他們都不知道。
直到幾個月前杜乙洋的親生父母找到了杜勇,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出來,一開始杜勇不信,直到他暗中取證去醫院做了親子鑒定,才恍然大悟。
聽杜乙洋的生母說,杜勇的親生兒子名叫金浩,小時候由於家境貧寒,身體一直很虛弱,童年受了不少病痛的折磨,等到家境變得好起來時,卻是多少錢也換不回一個好身體。
金浩從小就是班裡的尖子生,學習刻骨好勝心強,事事都愛爭第一,每件事情都要求盡量做到完美。
他與生俱來的好強和父母的老實本分一點不沾邊。
在一次體檢驗血時,父母發現金浩的血型與他們不符,細細回想,發現金浩確實不像金家的人,於是二老懷疑是否是在生育時把別人的孩子抱到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