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白曉妍,對不起。」佟業平總算面露愧疚。
白曉妍把盤子輕輕放到櫥柜上說:「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佟業平受傷的抬起頭看白曉妍,她的表情是那麼決絕,佟業平走過去抱住白曉妍說:「對不起,我錯了,我已經跟她講清楚了,我跟她不會再見了。」
白曉妍沒有掙脫,只是冷冷的說:「佟業平,我一直以為你是世上男人中的一個例外,我一直高估了你對我的喜歡,其實,你不過和別的公子哥兒一樣,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真的,我真不想看見你,你走吧。」
佟業平鬆開手說:「你呢?你還不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白曉妍刷的轉過頭,一臉不可思議。
佟業平鎮定的對上白曉妍的眼神說:「雖然你跟我在一起,但是你心裡一直想著郝然不是么?你們一起去廈門,去美國,你們朝夕相處甜蜜度日的時候,我卻在人生地不熟的外地過著廝殺要債的日子,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你知道么?我想到一次,我就痛一次。」
白曉妍內心滿是荒涼,她說:「那你早幹嘛去了?你在回到S城的時候就不該來找我的,那時的你即使知道我跟郝然去過廈門去過美國,你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我不是嗎?怎麼到今天你才翻起了舊賬?佟業平你過過你的腦子好嗎?不是因為我跟郝然有過什麼你才背叛了這段感情,而是因為,對你來說,我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佟業平心有不甘又不可置否,的確經過將近一年的相處,自己心裡那個有關愛情的位置,已經不屬於白曉妍一個人了。
蔣若楠的性情跟長相一樣可愛,會在陰天囑咐自己添衣服,會冒充送外賣的女孩給自己送來好吃的愛心午餐,會在兩人纏綿的時候,溫柔的撫摸佟業平的後腦勺,讓佟業平產生了依賴之情,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白曉妍不曾給予自己的。
白曉妍除了忙碌工作,還會顧念郝然,餘下剩給佟業平的在乎,實在少之又少,而這一切,又不能明明白白的跟白曉妍提出來。
之所以一直隱瞞拖延,大抵是因為跟白曉妍在一起的時間久了,產生了親情般的依賴,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分開的。
看著沉默的佟業平,白曉妍心裡徹底涼了。
佟業平連一句多餘的解釋都沒有呢。
白曉妍冷冷的說:「你走吧,放下我家的鑰匙,以後再也別來。」
「不要這麼絕對好嗎?」佟業平試圖挽留。
白曉妍冷笑一聲說:「你在爬上那個女人的床時,就應該想到這一天了。」
佟業平的心裡升起一絲埋怨,他把小窩的鑰匙放在桌上,抓起外套離去。
等電梯的時候,佟業平還在奢望白曉妍會追出來,可是電梯門開了又關關了又開,白曉妍始終沒有出來。
佟業平絕望的走進了電梯,佟業平不知道,白曉妍就站在家門口,直到聽到他的腳步走進了電梯,才緩緩關上了門。
一面鏡子,一旦有了裂痕,再怎麼彌補,都回不到原來的樣子吧?
白曉妍站在衛生間看著自己,雙手開始顫抖,突然,她拿起牙刷,用力戳在鏡子上,鏡子裂了,白曉妍的臉碎成了一塊一塊。
佟業平一邊開車一邊流淚,這時蔣若楠發來簡訊,說在XX酒店等他,不管他來不來,她都會等下去。
佟業平拿著手機放也不是拿也不是,他憤怒的把手機扔到一邊,方向盤一轉,駛向那個酒店。
蔣若楠打開房門,看到雙眼通紅的佟業平,嚇了一跳,佟業平手裡拿著一瓶洋酒,進門就開始喝。
蔣若楠在一旁看著他仰頭喝下大半瓶,不敢出聲。
佟業平看著剛沐浴完過著白色浴巾的蔣若楠,酒精迅速佔領了大腦,他撲過去一把扯掉蔣若楠身上的浴巾,一把將她抱起扔到床上,蔣若楠被弄痛了也不敢出聲,佟業平撲過來雙手用力揉捏著蔣若楠的胸脯,嘴唇凌亂的吻著她的臉。
蔣若楠從來都沒有見過佟業平像今天這麼衝動,他一向是壓抑而溫柔的。
蔣若楠熱烈回應著佟業平,給佟業平心中的熊熊欲*火又添柴澆油,佟業平迅速褪去了身上所有的衣物,狠狠的衝進了蔣若楠的身體。
疼痛中帶著舒適,蔣若楠呻吟出聲,佟業平的動作迅速而猛烈,蔣若楠抱緊他的脖子不斷的搖頭。
佟業平低吼一聲,托住蔣若楠把她抱起,讓她掛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把她放在冰冷的桌子上繼續纏綿,一次次的將蔣若楠拋向了雲端……
猶記得佟業平離開S城去外地,跟自己告別的那一晚,他說了一番話,讓白曉妍淚中帶笑。
記憶再往前翻,是白曉妍堅持要與佟業平在一起,兩人終於確定了戀人的關係,再再往前翻,是佟業平假裝玩世不恭卻對自己言聽計從的樣子,不管什麼時候都能隨叫隨到,他的女朋友走馬觀花的換,但是心裡始終給白曉妍留了個位置。
佟業平變了,變得成熟、複雜,變得隱忍、陰暗,學會了承受,學會了隱瞞,學會了左顧右盼,學會了一邊躺在另一個女人床*上翻*雲*覆*雨,一邊守在白曉妍身邊做一個會做飯的好好先生。
也許是那一次的家境敗落改變了他,也許是阿茂的死改變了他,也或許,是與白曉妍這段曲折離奇的愛情改變了他,但是白曉妍知道,改變了的佟業平,是回不到原點的,除了投降,白曉妍想不到還能以怎樣的情緒來面對現實。
眼下最重要的,是白夫人平安無事的從手術室里走出來吧?
而手術一結束,白氏公司就要易主了,從此,S城兩大集團將合併在一起,由杜氏父子接管。
白鶴說的很清楚,等白夫人身體一好,自己就要帶她去環遊世界。
兩人紡織著一個美好的夢。人總是在某些時候,才會想要去做某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