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琛在朱嫂走了以後,就迅速地放開了安情,讓她有一瞬間的恍惚,不明白剛剛男人做的一切究竟是為了演戲,還是其他的……
「既然已經拿了錢,就要好好地配合我。不要像一根木頭一樣,這樣很容易被人看出破綻的?」簡琛的聲音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連同他的漆黑深邃的眼神一般,透著無邊無際的寒意。
原來他也可以如此地冰冷的,只是她沒有發現而已,或者是他一直掩藏著沒有顯露出來?
「我知道了。」忍著心裡的刺痛的感覺,安情淡淡地應道,就像簡琛的話對她來說沒有絲毫的影響力一般。
簡琛見狀臉色更加陰森了,他真的很想把安情這冷靜的面具給撕下來。
但是最後他還是從安情的身邊擦過,一副冷漠的樣子。
安情瞬間覺得心底有一股寒氣冒了出來,在全身蔓延著。
除了在簡母面前一些必要的演戲意以外,簡琛對她異常地冰冷,看著她的眼神,簡直比看一個陌生人還要冰冷。
當天晚上,安情實在受不了簡琛的冷氣壓,搬了一床被子,打算去沙發上先睡幾晚。
卻被簡琛拉住了,安情有些吃驚地看著簡琛。
「你這樣做,要是被我媽看到了?該怎麼解釋呢?拿了錢就應該專業一點。」
安情聽了,緊緊地咬著嘴唇,心裡的寒意卻更深了,她沒有再說什麼,直接把被子放回了床上。
安情特意和簡琛保持了一大段的距離,以免被他身上的冷意給凍傷,第一次兩個人背對著彼此,一句話也沒有說。
簡琛心裡更是氣惱,沒有想到他冷,安情比他更冷,他本來以為至少安情有那麼一點點在乎他的……現在看來似乎是一廂情願了。
可是他卻不知道,安情翻過身去,卻一夜無眠。
……
第二天一大早,印瑩穎帶著自己忐忑不安的心情到了學校,剛剛開學也只不過是相互認識的階段,印瑩穎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和岳澤南開始了相處的生活。
大學的教室位置本來是隨便坐的,但是印瑩穎後來慢慢發現,她最喜歡坐的永遠都是教室裡面最後一排靠在拐角的位置,而每次很碰巧岳澤南都會坐在自己的前面,這讓她的心裡開始有了點樂意的想法。
景悅瑤依然是我行我素,她很少來上課,來了也永遠都是趴在桌子上睡覺,也從來沒有人敢說她,似乎所有人都知道景悅瑤的身份,一個個的從來不敢來招惹她。
因為上次的事情之後,景悅瑤和印瑩穎之間也有了段莫名其妙的隔閡,印瑩穎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和景悅瑤說話,而另外景悅瑤似乎也將印瑩穎忘記了。
印瑩穎心裡很難過,每次想要開口的時候,都會發現景悅瑤根本就沒有看過她一眼,漸漸的她也就死了心,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何必再繼續在一起呢,而且她那天所說的話,確實有點類似於絕交的意思,但是現在她不想說那些了。
如果她繼續去找景悅瑤,在有心人眼裡,只怕又會覺得她是故意這樣做的,為的就是攀上有錢人,印瑩穎是在是害怕了別人那樣說自己,沒錯,她很窮,她也確實將自己的尊嚴看的比任何東西都要重要。
「你和悅瑤之間怎麼了,怎麼這幾天都不說話了。」印瑩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面,卻不知道什麼時候,上課鈴聲都不小心響了,並且岳澤南已經回過頭來和她說這話,印瑩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沒什麼啊。」假裝說的輕描淡寫一點,這樣似乎她自己也覺得什麼都沒有,她一直都特別能裝,這也算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吧。
「但是你們之前不是一直都很好嘛?悅瑤那個人,是看起來面冷心善的人,有什麼矛盾應該早點解決,不應該拖著。」
真是奇怪,岳澤南自己都不明白他什麼時候開始扮演起這樣的角色出來了,這個印瑩穎的事情跟他沒有半點關係,他為什麼要關係呢。
這同樣也是印瑩穎覺得特別迷惑不解的地方,岳澤南不是應該很忙嗎,怎麼會在乎自己的這點小事情呢,她有些奇怪的盯著岳澤南,似乎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出來,有些事情真的是想不通的。
「我其實也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就是有點好奇,所以順便問問。」
岳澤南被印瑩穎好奇的眼神盯著發麻,似乎此刻也覺得自己的關心似乎來得有點莫名其妙,當下便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也只能夠黯然的點著頭。
「你似乎很希望我和悅瑤和好,岳澤南,你為什麼要這麼問?」
印瑩穎大方的一笑,表示自己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只是覺得有些事情必須要說清楚一點,以後也才能夠變得爽快一點才對。
岳澤南有些彆扭的轉過頭,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和自己不相干的人和事情,他怎麼也會全盤放在心上了,他甚至有些惱怒,自己怎麼會是這樣的一個人,他心裡的酸楚自然不會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明白。
「我沒有關心誰,只是覺得有些奇怪而已,你就當我什麼都沒有問吧,我也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喜歡打探別人隱私的人。」
岳澤南說完這句話,迅速的將臉轉到一邊去,顯然是不好意思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下去,她忽然有些憤憤不平起來,憑什麼這樣,為什麼岳澤南每次都能夠輕而易舉的挑起自己說話的節奏,而自己卻永遠都不能夠這麼平淡的面對他。
印瑩穎盯著岳澤南的背影看了很久,不知道自己此刻最應該說什麼,只是平淡無奇的盯著岳澤南的背影,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人長得好看,連背影都如此的迷人,為什麼上天這麼不公平。
就在印瑩穎盯著岳澤南背影發獃的時候,猛然被旁邊的人推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