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狩獵大賽
一百分,那是什麼概念啊?
那前方的人哪裡還敢繼續停留,雙眼中釋放著火花,二話不說奪門而出,那速度就連血衛都不由得驚嘆,試想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如今跟飛人一樣狂奔出去,能不讓人咋舌嗎?
他們的小王妃到底做了什麼,能讓這些富家小姐如此的衝動。
「王妃,您到底用了什麼方法,這麼多銀子……」看著木箱子中那堆砌的滿滿的銀子,少說也有兩萬兩,好大的手筆,上門來會面送上的小禮物,就是如此多的銀子!
而另外的一個箱子里,則是放著一些珠寶,不知道價格,雖然沒有銀子多,但估計下來的價格也會在一萬兩以上。
突然見到有人將銀子往雁雲夕的手中送,這讓古羽咋舌吃驚不已,兩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就連一旁的龍飛,都下意識的捏了捏自己的臉,確認不是做夢。
怪了,居然會有人主動送錢,這跟天上掉餡餅有什麼區別?
嘴角向上揚起,雁雲夕淡然笑道:「這算什麼,今兒你們就坐在王府內收錢就是了,讓十八燕騎也出來搬銀子,不出七天,我們王府就會成為百萬富翁啊。」
「那王妃,他們怎麼會白痴到送錢來王府呢?」
「這就開後門,總之,把錢全部放到倉庫去,到時候我們再來慢慢分贓!」
說得好像是小賊一般,龍飛和古羽自然只能點頭,搬銀子?這可是他們二十多年來第一次搬銀子搬到手抽筋的份上!
蜂擁而出的消息好似絕提的黃河之水一般,那外面的人早已經將王府圍得水泄不通,導致最後王府只開兩門,一個進一個出,大包小包,大箱小箱的東西不斷搬運著,來者不拒,無數登門拜訪的人,幾乎快要將王府變為鬧市。
甚至就連茶葉,每天都要準備一斤以上,不斷更換。
剛開始雁雲夕還接手和那些人會面,到了最後直接不出來了,進來的人交錢,登記姓名,等候,取牌。沒錯,在王府內,就是專門為這些送錢的人準備牌子的地方!
有個冒失的小姐在無意中闖入了後院里,看到了正在舞劍的葉天凌,那瘋狂的尖叫聲,喚來了一群花痴小姐,大眼瞪著小眼,看著那俊美的男人。
早已經知道端國晉王美不勝收,而如今一見更是傾城傾國,於是乎,整個京城都將葉天凌的美貌傳了出去,除了那些親自見過葉天凌的人,其他的早已經將他說為了神仙。
紫衣黑髮,長劍履帶,最是那一抹醉人心魂的氣息,凌烈而又不失王者風範,金光猶存,仿若上古神人,讓人離不開眼。
一劍風雲變,再舞天地傾。
可想而知,他們給葉天凌的評價到底有多麼大了!
「你啊你啊,都出了什麼亂點子。」讓他故意在院子里舞劍,還讓那丫頭闖了進來。京城中的人原本只知道端國晉王霸氣俊美,而如今,完全被描繪成神仙了。
那懶散的躺在藤椅上的人,曬著微弱的陽光,隨意的拿起一旁的葡萄,塞進自己的口中,帶著慵懶的氣息,淡然道:「不把你說得帥氣俊美一點,誰還會拼了命想要進來呢?」
嘴角不由得一抽,葉天凌算是服了眼前的人了,伸手摸著他的小腦袋,寵溺的說道:「算了,隨你怎麼玩,不過現在可不是休息的時間了。」
「噢?」快速的坐起,雁雲夕看著身前的人,對啊,她怎麼給忘記了,難道今天就是狩獵的時間嗎?冬日裡,動物蝸居在洞穴中,很難尋找到它們的蹤跡,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設出的狩獵大賽,才是最考驗實力的時候。
想辦法找到冬眠中的動物,還要在他們迷糊或者狂暴的時候砍了它們的腦袋,也許一天下來連一頭動物都捕捉不到,這也很正常。
「走吧,換一身利索點的衣服,去狩獵場,他們早已經在昨日就去了。」看到那忙裡忙外的小東西,他也不好說什麼,如今休息了下來,是時候去了。他們,已經慢了他們一天。
所謂的狩獵場,並非是那種圍成圈的地方,皇族有權有勢,直接將三座山頭給圍了下來,每一座山腳都有人把守,設有安全休息地點,這次就連皇上也出動了,將烈焰軍隊帶在身邊,在百忙之中,也欣賞著眾人的狩獵大賽。
當雁雲夕步入狩獵場后,不由得雙眼一沉,那布置精密的場地,找不出一絲的破綻,而把酒言歡的眾人,似乎快要出去狩獵,紛紛騎在馬背上。
一眼掃去,雁雲夕卻是發現了不少的熟人,比如說一旁的雁林和雁雲嬌,還附帶了一個雁青昧,自己的大哥也在,就連湊熱鬧的浪季飛也在其中,不過他不參加比賽,而是懶散的坐在一旁,欣賞著周圍的隊伍。在另外一旁,還有太子葉天華和二皇子葉天涵,當然那穿著一身霸氣的藍色鎧甲,逗著四周宮女的葉天軒也在。
似乎是發現了雁雲夕的蹤跡,那前方的人立馬拉著馬韁,快步飛奔了過來。「雲夕六嫂,你來得太慢了,我們都開始了一天的比賽,耶律大王已經先捕捉到了一頭野豬,領先於我們呢。」
「呵呵,你呢,捉到了什麼?」聽到那六嫂兩個字,雁雲夕心中略微一顫,當下也沒說什麼,好久不見這小子,上次的宴席也沒看到他,真不知道他跑哪裡去了。
興奮的摸著自己手中的弓箭,葉天軒自豪的拍著胸口笑道:「六嫂,別看不起我呢,我再怎麼說也是箭術僅次於六哥的人物,我嘛,捕捉到了一頭小白兔……」
「一頭兔子就笑成這個樣子了?」雁雲夕不禁覺得好笑,在這樣的冬天裡,動物是最好捕捉到的,一頭野豬算什麼,這荒山野嶺,說不定還有熊存在,也不知道這裡有沒有老虎和豹子,到時候捉兩頭回來當坐騎也不錯。
若是葉天凌知道雁雲夕心中在想什麼,絕對會說兩個字,胡鬧!這老虎和豹子是隨便就能遇到的嗎?面對那麼兇殘的猛獸,他也只能試著挑戰一下。
「雲夕,你們怎麼才來呢,選馬出列,隨我們一同出行狩獵吧!」耶律澤依舊是大大咧咧的,看著雁雲夕點了點頭,卻沒有學著葉天軒那般衝過來,那一身華麗的衣服表明了他的身份,他再不是那個在大昭國內,可以與他們隨便說話嬉笑的人,而是作為一國的大王來參加這次的比賽,他必須要穩重,不得暴露自己的感情。
應了一聲,雁雲夕抬頭看著身邊的葉天凌,「需要我幫你選馬嗎?」
「嗯,去吧。」葉天凌點了點頭,看著那小東西朝著馬棚里走去,才轉而朝著前方的黃色帳篷而去,那坐在帳篷內批閱著奏摺的人,似乎沒有發現身前的人,手中的毛筆落下,卻是沉默了。
葉天凌站在一旁沒有開口說話,目光落在奏摺上,只是淡然道:「父皇,此奏摺上的內容,又提到了來年立夏的危機,我端國地勢本來就如此,若是不加派兵力鎮守山關,改善山河渠道,怕又會是一年洪澇之季。」
「你來了,天凌。」葉德生抬起頭來,微微頷首,放下手中的毛筆,呵呵笑道:「不急,來年的事還有一段時間,這次你和雲夕的婚事,朕昭告了天下,五湖四海的人士都會前來祝賀,到時候可別太唐突了。此次狩獵大賽雖說是比試,但也是一場大昭和端國的較量,可別叫大昭看了笑話。」
「嗯,兒臣明白。」葉天凌也不反抗,眼中更多的是無奈,他們的婚事就真的那麼重要,可以至百姓生死於不顧嗎?但,他沒有說出來,他尊重眼前的人的一切,他說了,他不聽,那麼他也不想再說什麼了。
看著今日的葉天凌,一身紫色的勁裝,將他的狂野不羈完全彰顯了出來,那腰間只是隨意的別著一把細長的紫色長劍,長發完全被束在腦後,淡漠傲然。
「天凌長大了,就記得多多照顧雲夕,可別叫她吃苦了。這次的狩獵大賽,多加照顧她,別傷著了。去吧,朕等你們的好消息!」葉德生低下頭去,提筆在奏摺上寫著什麼。
葉天凌也不想看,轉身朝著人群中而去。
只見那黑色的馬背上,一身黑色勁裝的人,冷熱而立,雙手隨意的環抱在胸,寬大的袖子被她用繩子綁住,手腕上綁著袖箭,在褲腿里藏著匕首,隱約能夠看到那一抹寒光,為了保險起見,她還在腰間綁上了一把短劍。好似瀑布般的長發被她用紅色的繩子系住,這一次卻是在額前留下了兩縷長發,搭在她的臉頰上,英俊中多了一抹陰柔的氣息。
「給。」沒有多說其他,雁雲夕將身邊那一匹黑色的馬兒牽出,看著站在馬邊並不上馬的人,柳眉一挑,疑惑的問道:「怎麼,不上來嗎?」
「你能騎馬,雙腿不會痛了嗎?」葉天凌淺笑著,他還記得眼前的小東西騎馬之後,那一雙腿腫的跟饅頭一樣,現在又騎,不知道晚上回來會成什麼樣子。
這一笑,卻是迷了多少人的雙眼,就連一旁的雁雲夕都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平日里的葉天凌是淡然嫻靜,而如今的他就是英氣逼人,耀人眼球。
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招惹上這個男人的。偏頭盯著另外一邊,「不需要,騎馬趕路和上戰場是兩回事,我沒有你想象的脆弱。」
「好,那麼我們也比比?」葉天凌翻身上馬,看著前方的那一座山頭,露出一抹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