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真正的君王
嘴角向上一勾，柳下雲玄打了一個響指，點頭笑道：「這樣就對了，他現在已經走火入魔，你們兩個也必須提防著。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呢，也許，他會傷害自己的兄弟，甚至是他最愛的人。夕兒妹妹，若是沒什麼要對葉天凌說的話，現在就跟我回去吧。」
「誰說沒有！」雁雲夕理直氣壯的站了出來，狠狠地瞪著眼前的人，挽住葉天凌的胳膊就朝著前方走去。
而柳下雲玄則是無奈的摸著自己的鼻子，淡然笑道：「一炷香時間，你要是不回來，我就過去了。」
懶得理後面的人，雁雲夕拉著葉天凌的胳膊，看著那疲倦的人，伸手為葉天凌拭擦著臉上的痕迹，她知道，眼前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會傷害自己的兄弟，更何況是浪季飛。
「你打算怎麼辦？」看著遠方的白雲，雁雲夕低聲問道。如今的浪季飛實力大漲，再過三天就是下一輪的複賽，十倍的內力，那就是幾百年的功力，並非是葉天凌能夠阻攔的。
而站在著的人只是冷淡的看著前方，伸手摟著雁雲夕的背脊，「他能吞培元丹，我也能。小東西，我知道你有，也能製造。給我好嗎？」
「不行，太危險了！」心頭一顫，雁雲夕直接叫了出來，那麼危險的東西，怎麼可能交給葉天凌，更何況還是在三天內被消化，怎麼也不可能的！
伸手摸著雁雲夕的小腦袋，葉天凌淺笑道：「笨蛋，你不相信我嗎？」
浪季飛能夠做到的，他葉天凌也能做到。三天的時間完全能夠消化培元丹的內力，他有著比浪季飛更加堅定的毅力，絕對不會走火入魔！
「不行，浪季飛已經這樣了，我不希望你也變成這個樣子，不希望……」心，顫抖著，雁雲夕真的無法想象這樣的實力，為什麼到了最後，這兩個男人都會選擇吞服藥物來增強自己的實力，為什麼會這樣？
看到眼前的雁雲夕，葉天凌的心開始軟了，伸手環抱住雁雲夕的腰肢，摸著她的小腦袋，「別哭，我知道了，我不會吃培元丹的。別怕了……」
「別讓我擔心好嗎，葉天凌，你是逸佑的父親，不能出事的。」緊緊的抱著葉天凌，雁雲夕靠在那結實的環抱中，她不希望發生什麼意外，若是可以，她寧願現在就逃出玉海。
呆坐在鏡子前，雁雲夕都不知道自己在想著什麼，無神的望著窗外，手中的書籍滑落在地面上，下意識的朝著那天空深處看去。
「你想知道什麼，想了解什麼？」黑色的身影靠在那柱子后，看著那觀察著天空的人，淡漠的別過頭去。
「破風，你會星相嗎？」恍然間，雁雲夕想到了一個人，那就無所不能，卻偏偏不會武術的万俟玉。他會夜觀天象，知曉一切迷惑，她，有些想他了，若是他在玉海內，現在也能夠為她講解今後的事情。
淡漠的看著那一望無際的藍天，破風只是淡然道：「我不會星相，但我知道，人的命運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裡，天既然定下了你的命，你為什麼不能掌控你的運，改變你自身的命。命運二字相連，當你將運握在手中，也能以氣化命，改變命數。」
「不懂。」搖了搖頭，雁雲夕並不知道破風話中的意思，她只知道現在的她，很難受，一個浪季飛，一個葉天凌，一個是被她當為兄弟的人，而另外一個，則是她所深愛著的人。不管是哪一個，她都不希望他們出事。
「你很快就會懂的，思考太多，反而會累了自己，有時候放鬆下來，反而會更好，人所堅持著的，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嗎？」眼中的光芒閃現著，破風看著眼前的人，淡漠的轉過身去，看著窗外的風景，「就好像一直被囚禁在鳥籠內的小鳥，對著外面的天空，也會產生幻想，渴望高飛。既然相信葉天凌，又為何對他產生懷疑，你的男人，並不弱呢。」
「什麼意思？」雁雲夕不由地一愣，皺眉看著眼前的破風，就算葉天凌的實力不弱，但是又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突破。
而在端國之時，葉天凌的實力和浪季飛差不多，現在浪季飛增強了十倍，他又怎麼可能……
培元丹那東西，真的不能吃。還處在研發階段的藥物，一旦使用，對自己的身體造成傷害，而且還有著一些非常不穩定的因素，若是眼前的惡人服用了，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對身體產生怎樣的副作用。
「不是培元丹的問題。」破風提醒道，「你忘記了葉天凌戰神的稱號是怎麼得來的嗎？他為什麼不出手，為什麼一旦忍讓，為什麼會包容自己的兄弟姐妹，為什麼會以這樣的態度處世！」
「為什麼？」被破風詢問，雁雲夕不由地一陣心虛，這些問題她都不知道，難道說，葉天凌不是天生討厭這些事情的嗎？他，原來一直都在容忍嗎？
點了點頭，破風淡漠的轉過身去，正對著雁雲夕，厲聲道：「當初的戰勝晉王，五步殺一人，百步殺一團，光靠著這樣的名聲，就讓人聞風喪膽。但……他後來遇到了一個人……」
「誰？」雁雲夕呆住了，看著眼前的人，卻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她對葉天凌的了解還是太少了，或者應該說，她根本就不了解葉天凌，甚至連眼前的破風都不如。
「葉天凌縱橫殺場，殺人無數，早已經化身為惡魔，居住在蠻夷地區人的心中，當初的他是一個嗜殺的君王，直到那一次，孤軍深入，險些被人殺死。一個老人，救了他。」眸中的色彩流轉，破風居住在大陸那麼久，自然對大陸的歷史有所了解，淡漠的看著前方，冷淡的說道：「那，也是葉天凌人生的一個轉折點。」
「那個老人？」雁雲夕微微一愣，還是不明白，那個老人是誰？
破風直起了身子，淡然的走到雁雲夕的身前，緩緩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輕聲道：「當初的葉天凌，是最適合成為君王之人。要想成為君王，必須掌握三個至關重要的因素，第一，成為嗜殺的君王，將一切反派勢力全部**，第二，成為仁慈的君王，善待百姓，以百姓為主，第三，成為自私的君王，將所有的事情全部隱瞞在心中，守護自己的領域，凡是動我領域者，全部誅殺！」
「嗜殺，仁慈，自私。」無論是哪一個，都與她所認識的葉天凌不掛鉤，她的葉天凌，是善解人意，雖然以冷漠對人，但是內心溫暖。每當節日，都會散發錢財給流民，若是說仁慈，只能說他具有一顆太過溫暖的心，連自家的兄弟都不忍傷害。
試問這樣的男人，又怎麼可能成為破風口中的人，她不相信，也不願意去相信。
冷淡的將那黑色的圍巾提起，遮住了自己的臉頰，破風淡漠的看著前方，「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曾經的葉天凌就是這樣。他曾經堅持著的夢想，是不願意讓自己的母妃再遭受那樣的生活，所以，他不斷立下軍功，成為嗜殺的將領。他嗜殺，上到幾歲的百歲的老人，下到幾歲的嬰兒，都可以被他摧毀。他仁慈，凡是投降之人，都可以得到官爵，進入他的部下。他自私，所有的東西都不會跟其他人分享，心機隱藏到連他父親葉德生都不知道的地步。你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嗎？」
「在端國內所發生的一切事情，他早已經全部看透，他也知道所有的結局，只是不願意說出來而已。他甚至早就知道你是玉海之女，也知道了我的身份，就是不願意告訴你，他現在還是自私的人，自私到只願意保護你，其他的一切都不願意去做。」眸中的色彩起伏著，破風盡量控制著心中的情緒。
淡漠的看著眼前的人，破風起身繼續說道：「正是因為這樣，他控制了端國所有的勢力，假借他人之手，摧毀了一切，他說過，葉天軒是最適合成為君王的人，他不幫他，將他一步步逼入了絕境，這才造成了最恐怖的君王。孩子的心，是受到周圍人的影響，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惡魔還是神靈，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我無法理解的。」
「抱歉，我說太多了。」轉過頭去，破風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冷淡的看著前方，雙手按在那桌子上，「那個老人，就是葉天凌的師傅，他打造了藍光和紫邪這兩把絕世的寶劍，一把給了浪季飛，一把留給了他。」
「這些事……」雁雲夕的大腦完全錯亂了，根本跟不上破風的節奏，那無數的畫面進入自己的腦海，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搖頭嘆息著，破風不由地苦笑道：「就是他的師傅教會了他一切，教給了他劍法，教給了他劍氣。而後，將一身能力全部給了葉天凌。轉變后的葉天凌知道自己的實力會帶來災禍，所以……連同著他那一把紫邪一起封印了。你現在看到的葉天凌，不過是他的表面的為人而已，想想他曾經看到你吃了避孕丹藥之後，那一種截然不同的態度。那是因為，他太過在意你，而你卻觸碰了他的底線，這就是他的心魔！」
「葉天凌……」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嘴，雁雲夕根本無法去想象，那一夜的事情再次回放出來，那前一刻還好好的人，在下一刻完全用暴力對待她，顛覆了他在她心中的形象。
她以為，他只是看到了自己吃藥所以才會那麼憤怒，卻是沒有發現，那一次葉天凌的心魔已經犯了，這不是人為能夠阻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