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動他的女人,得準備掉肉
半個小時后——
聶雲峯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她進去快一個小時了,該不會在裡頭暈倒了吧。
「該死!」聶雲峯暗罵道,他不該信那孟非的,一個蒙古大夫,說不定她身上有別的傷他沒發現,或是腦震蕩什麼的。他不該讓她一個人去泡澡的。
孟非,一個留學回來,被人稱為神醫的人,如今在聶雲峯眼裡可算是一文不值。
聶雲峯焦急地起身,正欲衝進浴室去「救人」。
浴室門打開,莫意涵套著聶雲峯的襯衣,手裡抱著臟衣服走了出來。
莫意涵尷尬地拉了拉襯衣的衣擺,雖然襯衣已經快到膝蓋,她還是舉得很不妥,畢竟她裡面什麼也沒穿。
剛才她泡完澡,整個人舒服多了。
起身,卻發現只有一件他的襯衣放在一旁的衣架上,應該是他放在那給她換的。
她本來是打算穿回禮服的,但看著禮服上黏糊糊的東西,她最後放棄了。
而她穿禮服,沒有帶胸罩,而內褲她從來不穿穿過的,這是從小媽給她灌輸的觀念。所以她只能掛空擋,套著他的襯衣出來。
「那個,請問哪裡可以洗一下衣服。」她問道。
她剛才瞥了一眼梳洗台上的時鐘,已經十一點了。她今晚是沒辦法回出租屋了,只能在這叨擾他一夜了。
不過她最好能將手裡的內衣和禮服洗了,以現在的天氣,晾一晚上就能幹,明天她還得穿著回去。
聶雲峯坐回沙發上,黝黑的瞳孔看著她道:「過來,我們好好談談。」
莫意涵眉頭微蹙,將臟衣服放到一旁的邊柜上,而後走到沙發上坐下。
聶雲峯拿起茶几上的煙點了起來,細長的腳分開在兩側,手肘抵在腿上,兩手交叉抱著,嘴裡叼著煙。
「你今後有什麼打算?」他低沉的聲音問道。
「我——咳咳——」濃濃的煙味讓她咳了幾聲。
聶雲峯見狀,立馬掐滅了煙頭。
她順了順氣道:「什麼今後的打算,我不明白。」聶雲峯細微的動作看在莫意涵眼裡,心裡不覺對他有了幾分好感。能如此顧忌他人的感受,他應該不是壞人。
只是莫意涵不知道,聶雲峯從來不是個會顧忌他人感受的人,單單隻是對她,對在乎的人而已。
聶雲峯凝視著莫意涵,道:「你大鬧了莫家的party,跟莫正的老婆打架,莫正夫婦不會放過你。他們說會告你,已他們的性格肯定會去告。你有錢請律師給自個辯護嗎?如果官司輸了,你還在上學吧,莫正夫婦肯定會鬧到你被退學。」
不過,她倒是厲害,一個人打三個。也不好好掂量掂量一下自個的能力。
聶雲峯的話讓莫意涵眉頭壓下,莫意涵低著頭,看著腳下的地毯,張夢雅說要告她,她知道不是威脅。請律師,她哪來的錢去請。但她不能被退學。
看著莫意涵眼裡的無助,聶雲峯道:「他們那種人,你是沒辦法對付的。若想不被他害,也不是沒辦法。」
聽他說有辦法,莫意涵抬頭看著他。
他薄薄的嘴唇微啟,緩緩道:「做我的女人,有我的保護,他們傷不了你。」不僅是莫正夫婦,任何人都傷不了她。
莫意涵倏地撐大了雙眼,她知道有錢人有喜歡包養情fu的習慣,他口裡說做他的女人,是不是就是這個意思。
莫意涵沉了臉。
見她不語,聶雲峯道:「你的處境我想你很明白,如何做對你有利你應該知道。」
對她他是志在必得,但他不是個喜歡浪費時間的人。小屁孩慢慢悠悠的談戀愛不是追尋效率的他喜歡的。而且,與其浪費幾個月的時間玩牽手的遊戲,他跟喜歡最短的時間裡拿到自個的福利。
他是商人,懂得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最大的利益。但聶雲峯卻低估了自個的表述能力。
莫意涵沉默不語,做情fu,是她未想過的事。只是他說得對,今天她暢快地發泄卻忘了估計後果。
莫正和張夢雅都是卑鄙小人,他們不會放過她的。而如今的她,根本沒有一絲力量和他們對抗。所以,他開的條件,似乎成了她此刻唯一的選擇。
莫意涵微微抬頭,看著聶雲峯問道:「你可以給我五十萬嗎?」
若只能以成為情fu來尋求他的庇護,躲開莫正他們的迫害,那她至少得爭取到更多的利益。舅舅所欠下的五十萬,是個她無法承擔的債。但對他,應該是輕易的事吧。
聶雲峯從褲兜里掏出錢包,而後拿了一張卡遞放到茶几上道:「你要多少,自個取。」做他聶雲峯的女人,花他的錢是應當的。而且,他也知道她為什麼需要五十萬,這也是為何今天他會和趙牧去莫家party的原因。
他本就是沖她去的。
莫意涵看著茶几上的卡眼眸微閃,她知道拿了卡里的錢,她和他的關係便會成為圈養者和金主的關係。
但她心裡還有一份猶豫。
她抬頭看著聶雲峯道:「可否給我時間考慮。」這個決定對她而言很重大。
「可以,你有一夜的時間考慮。」聶雲峯道。他不是個有耐心的人,但對她,他可以有耐心。但不是無盡的。
「三天,我需要三天考慮。」莫意涵眉頭緊蹙道。
「半天,是我最後的讓步,明天上午我會出去一趟,中午回來我要你答案。」聶雲峯不容置疑道。
莫意涵咬著嘴唇微微點頭。
夜裡,聶雲峯讓出了卧室給莫意涵住,自個窩在沙發上睡了一夜。
原本莫意涵打算自個睡沙發的,但聶雲峯不容置疑的個性讓莫意涵只能被動地接受。
躺在床上,沒有任何睡意的莫意涵,看著天花板,腦里竟然想起了那夜兩人在ATM機前的相遇,而後他帶她回來,讓她睡沙發。
想著和他莫名其妙的際遇,她只感覺不敢置信。而今天他又說讓她做他的情fu,她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他給人的感覺定然不是個普通人。就那股給人莫名的壓迫感,就不是普通人會有的。
但為什麼是她,她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