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不在一個頻道上
S城聶氏大廈樓天台——
聶雲峯站在護欄前,眺望著眼下繁華的都市。他喜歡居高臨下的感覺,一切盡收眼裡,一切盡掌握在手中。
天台的門被人推開,一名男子走上天台。
精緻的五官,讓人感嘆老天的偏心。
男子走到聶雲峯身旁,兩人站在一起,五官有八成的相似。只是男子的神情比起聶雲峯的冰冷,多了幾分放蕩不羈。
聶飛,聶雲峯的小叔。但年齡去比聶雲峯小一歲。
聶飛將手裡用紙袋裝著的東西丟到聶雲峯跟前的平台上道:「咯,你要的東西。」
聶雲峯斜長的眼眸微低,看了眼。
聶飛身體湊近聶雲峯道:「不過說真的,你讓我偷這個做什麼?」
聶雲峯將東西拿在手裡,低冷的聲音道:「知道太多活不久。」
聶飛扯了扯嘴道:「不威脅人你要死啊!」這傢伙,連求人辦事都一副死人樣,他上輩子欠他的。
聶飛從包里掏出煙遞到聶雲峯跟前,道:「說真的,你這傢伙偷這玩意,該不會是想去改了姓,氣死你家死老頭吧?」
聶雲峯伸手正欲拿根煙,但腦里突然閃過昨晚他抽煙,莫意涵被嗆到的畫面。伸出的手又收了回來。
聶飛驚愕道:「你不抽?」一個老煙鬼既然不接他遞過去的煙。
「我戒了。」聶雲峯淡淡道。
「什麼時候的事?」聶飛驚訝道,他怎麼不知道。他和聶雲峯認識快二十年了,這傢伙十四歲就開始抽煙,十幾年的煙癮,竟突然說戒了。
「昨天。」聶雲峯道。她似乎受不了煙味,所以他打算戒了。
聶飛摸著下巴凝視著聶雲峯,不正常,這傢伙十分地不正常。
莫意涵掛了孫玲的電話后,就抱著腿蜷縮在沙發上,發獃地看著某處。
至到中午,聶雲峯回來。
聶雲峯將手裡拎著的東西整齊地放到茶几上。而後在莫意涵身旁坐下。
「你考慮得怎麼樣呢?」聶雲峯黝黑的瞳孔凝視著莫意涵道。
莫意涵微怔,而後想起昨夜他給她考慮的期限。
做他的情fu,說實話,她不願意。她有她所堅守的底線。但現實卻很殘酷,逼得她不得不低頭。
五十萬,莫正不會給她,她拿不出。而如孫玲所說的她欠外婆的太多,她不能看著外婆因為那五十萬而受到傷害。
她清冷的瞳孔凝視著聶雲峯問道:「你真的會給我五十萬?」
聶雲峯眉頭微蹙,道:「做我的女人,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做他的女人,他便會將她寵上天。別說五十萬,就是要他整個身家他都會給的。他聶雲峯不在乎錢,更在乎的是心裡的感覺。
她眼帘低下,沉思半響,而後抬頭看著他道:「我答應你,不過五十萬我馬上就要。」她不能讓外婆受到傷害,做他的情fu是她唯一的選擇。但好在她不討厭他。她自我安慰道。
聶雲峯眉頭緊蹙,他知道她為何需要五十萬,只是她所關注的點似乎跟他不一樣。
見他不語,以為他反悔了,她立馬跪坐在沙發上,看著他道:「這五十萬也不是你白給我的,就當是我借的。我會寫借條。自然,你也不是白借。我答應做你的情fu,直到我還清欠你的五十萬為止。」
聶雲峯頓時臉黑了下去,他終於搞清楚他們所關注的不同點在哪了。
「當我的情fu?」聶雲峯冷眸微眯道。
她點了點頭,「我不討厭你,而我現在真的很需要五十萬。所以我答應當你的情fu。」
聶雲峯煩躁地扒了扒頭髮,「shit!」他底罵道。
聶雲峯發現,這丫頭真的有逼瘋他的能耐。他究竟是給自己找了什麼樣的麻煩。
聶雲峯狠狠地瞪了莫意涵一眼,而後轉身向大門外走去,接著狠狠地摔上門。
莫意涵跪坐在沙發上,眨了眨眼,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鼓起了勇氣才答應當他的情fu,而他卻在她答應后摔門了離開,這——
男人似乎不好懂。
「咕——」肚子里傳來一陣響聲。
她看著扁扁的肚子,方才發獃不覺得,現在她只感覺好餓。
她瞄了眼方才他帶回來放在茶几上的兩個紙袋子,不知道裡面會不會有吃的。
她跳下沙發,盤腿坐在地毯上,從其中一個紙袋子里摸出東西。
她驚愕地撐大了眼,「戶口本?」還是兩個。
她翻開戶口本,看著上面的照片,是他的。
「聶雲峯!」她看著戶口門上面的名字,原來他叫聶雲峯啊,再看看出生日期,二十九歲了,他本人到看不出了,不過跟自個比,還真的很老。
放下聶雲峯的戶口本,她拿起另一個戶口本打開,眼眸猛地撐大。
是她的!
怎麼回事,她的戶口應該掛在學校的啊!
再看看詳細的資料,地址的確是她的學校,姓名、出生日期、身份證號,全對得上。的確是她的。
她趕緊將她的戶口本抱在懷裡,他是怎麼拿到她的戶口本的。不對,她應該關心的是他拿她的戶口本來做什麼。
她咽了咽口水,她是不是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啊!
——夜,是一家以夜為名的高級私人俱樂部。
整個俱樂部是一棟三十層的大廈。十層以下是休閑娛樂的地兒,KTV、健身房、酒吧、五星級酒店餐廳、所有能想到的,這裡都有。而十層到二十九層,是公寓式的五星級酒店。提供給客人休息。
而三十層,是這傢俱樂部老闆私人領地。
這裡,除了會員,是不接待任何人的。而能成為這裡的會員,除了殷實的家底,自然也脫不了「關係」二字。
這裡便是S城所有權貴聚集的地方。
頂樓開闊的總統套房裡——
聶雲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彎曲著左腿,右手捶在身旁,左手拿著酒杯的杯口,左肘抵在左退上,左手手背抵在額頭上!
房門被打開,趙牧和孟非走了進來。
孟非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聶雲峯,而後看了眼整齊地放在茶几上的酒瓶,對著身旁的趙牧驚愕地問道:「這都是他喝的?」
聶雲峯是個極其自律的人,很少喝酒。就是喝,也不過是一兩杯而已。如此豪飲,在孟非的記憶里似乎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