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發高燒
但弄好一桌的菜，莫意涵看著牆上的時鐘，已經九點了，但他還沒回來。
她眉頭緊蹙，想要打個電話，卻不知道會不會打擾了他。最後終於鼓起勇氣拿起手機，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他的手機號。
她盤腿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里播著的廣告，眉頭擰緊。
對了，今天她有收到告訴她秘密的簡訊，那個應該是他的手機號吧。
想著，她掏出手機，打開簡訊，而後撥通了電話過去。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您稍後在撥。」電話里，模式化的語音傳來。
她掛了電話，關機了？
看來此刻他應該不想讓人打擾。
她身體微斜，而後整個人重重地倒在沙發上。
她拿著遙控器無聊地轉著台，等著聶雲峯回來。
清晨，莫意涵被自己設的鬧鐘吵醒。
她按掉手機里的鬧鐘，從沙發上爬起來。
看著依舊播放著的電視，揉了揉脖子，她竟然在沙發上睡著了。
她跪坐在沙發上，抬頭看了眼餐廳餐桌上放著的飯菜，眉頭緊蹙。
她起身走到卧室里，被子還是整齊地鋪著。
看來他昨天沒回來。
她大大地吐了口氣，看著桌上涼掉的飯菜，她難得奢侈的準備了蝦，結果他卻沒回來。
她甩了甩頭，算了，將東西放到冰箱里。
匆匆洗漱了一下，拿起包出了門。
快餐店裡她這個月已經請了五天的假了，今天必須去了。否則她的薪水要被扣得所剩無幾了。
聶雲峯從那天早上離開后，沒有再回公寓。
起初莫意涵想了許多的可能，但最後因為忙碌也忘了。
她白天要去快餐店工作，晚上接了古嵐給她找的T台秀和時裝發布會站台的活，雖然辛苦，但報酬卻不菲。
莫意涵那個後悔，早知道，她就早些厚著臉皮讓古嵐幫忙得了。
而排得滿滿的時間表，也讓莫意涵沒有時間再去意聶雲峯去哪的事。
開學時，莫意涵借了古嵐三千元將學費給教上了。
但開學后，白天快餐店的工作她是沒時間去了，只能找些零散的工作來做。不過跟著古嵐跑T台，加上去大排檔打工的錢，莫意涵算了算，扣去她自己的生活費、每月給外婆的錢和藥費，估摸兩個月古嵐的錢她應該能還上。
而欠聶雲峯的錢，她得慢慢算了。
但前途在她看來還是不錯的。所以她充滿了幹勁，恨不得一天能有四十八小時。
不過，用力過猛，結果就是她生病了。
拖著一身的疲憊，莫意涵回到聶雲峯的公寓里。
她有氣無力地將自己甩到沙發上。
她摸著自己的額頭，不用溫度計她也知道自己發燒了。而且溫度應該不低。
悲催，不過以她的體格睡一覺起來應該就沒事了。
華爾街，聶氏分公司大廈頂樓——
聶雲峯坐在皮椅上，面色嚴肅地看著手中的文件。
桌上的電話微閃。
聶雲峯細長的手指按了下紅色的按鈕。
「總裁，和研發部的會定在了下午一點。」電話里，特助的聲音傳來。
「嗯。」聶雲峯輕嗯了一聲，而後斷了通話。
聶雲峯放下手中的文件夾，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錶，上午九年，應該是國內的晚上九點。
這個點她應該還沒睡吧？
細長的食指有節奏地敲著桌面，糾結稍許，最終他還是撥通了電話。
他來美國已經一個快兩個禮拜了，孟非說要給她時間，所以他也耐著性子沒給她打電話。但她既然也一通電話都沒給他打。
電話接聽中。
大洋彼岸，莫意涵在沙發上睡得迷迷糊糊。
耳邊傳來手機的鈴聲，她抬了抬手想接，但發現自己全身無力。最後她放棄了，任由電話響著。
但她低估了聶雲峯的耐性，電話足足響了十幾分鐘。
被吵得不耐煩的莫意涵，最終咬著牙，拼了最後一口氣接通了電話。
電話另一頭，聶雲峯生硬的眉頭緊蹙，心裡暗想，這丫頭為什麼不接電話。
他足足打了十幾分鐘，電話終於接通了。
電話里，傳來一陣有氣無力的「喂」的聲音。
聶雲峯眉頭再拉攏了幾分，低沉的聲音道：「你睡呢？」
電話另一頭，莫意涵腦子裡一片混沌，不是很清楚地問道：「請問你是誰？」
聶雲峯臉猛地一寒，這該死的丫頭，連他的聲音都認不出來。
聶雲峯冷冷報上自己的名道：「聶雲峯。」
然電話另一頭卻沒有再傳來一絲的聲音。
聶雲峯喊了她幾次，依舊沒有回應。聶雲峯心裡猛地一揪，立拿起桌上的電話馬撥通是張助理的號，不管現在幾點，直接命令張助理去他公寓瞧瞧。
他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聶雲峯拿著手機，雖然電話里沒有聲音，他卻不敢掛斷。
「總裁，這是分公司上個季度的業績，請你過目。」馬特助敲了敲門進來。
「出去。」聶雲峯一計冷眼，冰冷的聲音道。
馬特助微愕，而後退了出去。關上房門，並囑咐下面的人不許進去打擾總裁。
他從聶雲峯進聶氏便一直擔任聶雲峯的特助，自然摸清了聶雲峯的脾氣。
總裁室里，聶雲峯焦急地等著。
三十分后，張助理終於又來了電話，而帶來的消息卻是莫意涵暈倒在公寓里。
聶雲峯掛了電話，立馬喊了馬特助進來。
「立刻給我訂回S城的飛機。」聶雲峯吩咐道。
馬特助拿出手機，準備查航班，問道：「請問總裁要訂哪天的？」
「今天的，最早的一班。」聶雲峯道。
馬特助微愕，而後看著手裡顯示的航班信息道：「總裁，今天能訂到的最早的一班是晚上十一點的。」
聶雲峯眉頭緊蹙，思量稍許道：「通知張成，讓他準備私人飛機。我一個小時候登機。」
馬特助眉頭緊蹙問道道：「總裁，您如此著急回S城，可是出了什麼事？」他們今天晚上約了AC的總裁談合作。若失約，總裁親自跟了兩個月，還專程飛過來跟AC的談合同恐會失去。而總裁卻選擇此刻離開，這不得不讓馬特助擔心，是不是本部出了什麼大事。可他一點消息都未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