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古嵐賣醉
原本霸著麥的男生放了話筒對著服務員道:「不好意思,我們沒點這個。」
今天是他們室友的生日,想到平時老借他昨作業,於是同寢室的哥幾個籌了份子錢,請了班裡的同學來KTV給他過生日。
但KTV裡面的酒水、吃的忒貴,所以他們就只點了一盤很便宜的果盤。
這服務員放下的東西,這一瓶洋酒就好幾大百,他們兜里可沒這麼多錢。
服務員從包里摸出單子,看了看道:「奇怪,是這個包房啊?」
「你真的弄錯了,我們真沒點。」男生道。
「是我點的。」古嵐起身道。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古嵐。
服務員見古嵐點頭附和道:「對,就是為小姐剛才在櫃檯點的。」
男生一聽和自己寢室的人對看了幾眼,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東西的確是他們包房裡的人點的,但真要留下,這好幾千近萬的,他們幾個人一個月的伙食費也不夠啊!
此時,古嵐的草起身上前對著服務員道:「不好意思,這些東西我們不要了。」
服務員為難道:「小吃我可以幫你們退,但洋酒都開了,肯定是不能退的。」
古嵐上前一步道:「幹嘛要退。」
草一把拉住古嵐,卻被古嵐甩開。
古嵐打發了服務員出去,而後拿起洋酒倒了一杯,舉杯道:「今天是我們家阿浩生日,大家吃好喝好,不要跟我客氣。看看還有什麼缺的,自己去KTV的超市拿。今天姐買單。」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
莫意涵拉了拉古嵐的手。
「幹嘛?」古嵐看著她道。
她指了指身旁的那顆草,臉色十分不好。
這時,一名男生上前一把搭住草的肩道:「阿浩,什麼時候交了女朋友,怎麼藏得這麼隱蔽。你這女朋友這麼豪爽,一看家裡就不錯。你媽要知道你這麼有出息交了這麼好個女朋友,肯定高興死了。」
男生語氣的酸味和諷刺十分明顯。
「李明,你不要胡說。」剛才一直坐在草身旁的女生上前道。
古嵐一聽不樂意了,一把挽住草的手臂道:「他哪胡說了,姐本來就是他女朋友的。」
女生一臉驚訝,看著草道:「阿浩,她說的是真的。」語氣里那惹人憐惜的難過是男的此刻都想保護。
莫意涵眉頭微揚,看來這又有一株白蓮花啊!
草臉色十分難看,把手抽出,看著古嵐嚴厲道:「古同學,請你不要胡說破壞我的名聲。」
古嵐頓時尷尬不已。
莫意涵眉頭緊蹙,這草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子如此說,當真是不給古嵐留面子。在她印象里,這草不是如此不通情達理的人啊!
但看到方才說話男生臉上的竊笑,她心裡倒是一下明白了。
她拉了拉古嵐的手道:「嵐,我們還是先走吧。」
但這丫的倔脾氣卻這時候犯了。
古嵐氣鼓鼓地道:「我為什麼要,今兒你非把話給姐說明白了。什麼叫做姐破壞你名聲了。」
草眉頭緊蹙不語。
此時白蓮花道:「古同學,阿浩不是那個意思,他只是急了口誤而已。」
古嵐看著白蓮花毫不客氣道:「他是什麼意思需要你來解釋,你是誰?」
見古嵐這麼嗆,白蓮花頓時一副委屈「我」了半天說不全個話,眼淚到是快要掉下了。
草見狀眉頭拉攏,看著古嵐道:「不可理喻。」而後拉起白蓮花的手轉身離開。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接著紛紛離開。
包房裡不一會兒便只剩她和古嵐兩人。
她難過地拉了拉從那根草離開后就一直站在原處的古嵐。
古嵐眼睫毛眨了眨,轉頭看著她道:「他既然拉著她的手離開。」
如此落寞的聲音是她第一次從古嵐口裡聽到。
她眉頭緊皺,抱著古嵐的肩頭道:「嵐,別想了。」
古嵐用手背揉了揉鼻子,倔強地不讓自己哭。
古嵐拿起一瓶洋酒,仰頭喝了一大口。
她看著古嵐如此豪飲,想勸。但她知道已古嵐的個性是勸不了的,所以她只能在一旁默默地陪著古嵐。
半瓶洋酒下去,古嵐開始耍起酒瘋來。
先是數落了草一頓,接著變成少兒不宜的三字經。
完了后,開始拿著麥,逼著莫意涵跟她一首又一首的情歌對唱。
唱累了,非拉著她拼酒。
她嘆了口氣,她不是第一次看這丫耍酒瘋了,這時候除了順著,也沒有別的辦法。總好過像上次那樣讓這丫跑到大街上去跳脫衣舞。
一瓶洋酒剩下,三分之一進了她肚子,另外三分之二進了古嵐肚子。
看古嵐那丫又要拿起另一瓶,她趕緊攔下道:「嵐,不能再喝了。」她頭已經開始發暈了,再喝她倆今晚得掛這包房裡了。
古嵐一把推開她,直接拿起酒瓶要當啤酒吹。
她正欲攔,另一隻手突然橫了過來。
乖乖滴,要不是她眼尖看清來人是古嵐的那顆草,她非得尖叫出聲不可。
這走路不帶聲的。
而古嵐見草又回來,原本是耍酒瘋,一眨眼這哭得梨花帶淚的,奧斯卡也沒這麼能快速入戲,她那個傻眼。
「嗚,人家就是想給你驚喜而已,你幹嘛這麼嫌棄人家。」那委屈的哭聲,嬌滴滴的,讓她偷偷掐了自己一下證明面前這丫真是古嵐那漢女。
「我不是故意,別哭了。」草安慰著。
這安慰還好,一安慰這梨花落淚頓時變成嚎頭大哭,這戲跳得,她有些跟不上了。
一頓抱怨,一頓哭訴,古嵐這丫終於安靜了下來,而後抱著草睡著了,睡著了。
她看著草那個尷尬地一笑,懶得給古嵐這丫維護形象了。
草背著古嵐和她出了KTV,自然她掏了卡把錢給服了。
草見她付錢,一臉嚴肅道:「錢過些時候我會還你的。」
「不用了。」反正這錢是古嵐的,她剛才摸的是那丫的銀行卡。她這守財奴才死也不會給古嵐這瘋丫頭買賬的。
但草一臉堅持,最後她懶得去爭。男人嘛,她理解,多少要點面子的。
招了計程車,她本來打算自己回去的,但草堅持不同意,說什麼已經九點了,而且她還喝了酒。
擺脫,九點而已,她以前打工經常凌晨三、四點往外環出租屋跑。
不過這草的這股堅持,讓她想到聶雲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