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掩埋的東西
她眼裡一亮，一臉賊笑地看著孟非，「蒙古大夫，聽你這兒語氣似乎有內幕啊？」
孟非向後靠，上臂交差放在腦後，腦袋靠在手臂上，「這一手的資料早就被幾家大報社給弄去了，你現在打聽晚了。」
她「切！」了一聲，還以為能挖個什麼大料。
「對了，你們是怎麼從公安局出來的？」孟非突然問道。
她瞳孔微閃，而後玩笑道：「姐關係硬，你不知道啊？」
「吹，繼續吹。」孟非毫不客氣道。
她扯了扯嘴角，抬眼凝視著遠處，已經快六點了，天已經亮了起來。
「他帶律師來公安局保釋的我和古嵐。」她淡淡的聲音從微啟的嘴裡溢出。
「他？」孟非眉頭微蹙。
「我給莫曉菲打了電話，但沒想到他會來。」她道，聲音很輕，仿若只是在陳述一件簡單的事而已。
孟非瞳孔微緊，側頭凝視著她的側臉。
天空已經漸漸放亮，淡淡的朝霞映在她臉上，卻透著一種冰涼。
孟非嘴微啟，想要說什麼，或是問什麼，但最終卻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
兩人似乎是默契般地彼此沉默。
「butifyouwannacry,cryonmyshoulder……」
她的手機突然響起。
她摸出手機，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她眼睫毛微顫，盯著手機發愣。
「怎麼不接電話？」孟非看著她道，看似好奇的一問，只是眼底深處卻隱隱約約的波動著。
她眼睛微動，看了孟非一眼，吸了口氣接通了電話，「喂，你好。」
她聲音很平緩，但沒有人知道她此刻心跳得有多快。
不過僅僅只是她以為沒人知道，卻不知孟非銳利的雙眼早就把她看穿。
「意涵，是我，曉菲。」莫曉菲的聲音通過聽筒傳入她耳中。
她心裡綳著的那根弦驟然鬆開，連她都沒發現當聽到莫曉菲聲音時自己不由自主地吐了口氣。
但孟非看見了。
莫曉菲打電話來是詢問她昨天的情況的，一大早，不知道是真的關心，還是因為別的。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莫曉菲說原本莫曉菲是打算親自來公安局的，但剛打電話給律師，似乎聶雲峯正在邊兒上，便代替莫曉菲來公安局保她了。
她不想去想為什麼他回來，去遐想一些無用的事不是她的作風，至少她是這樣誰服自己的。
「昨晚的事謝謝你了，等有空我請你吃飯，算是答謝。」她道。畢竟幫了她和古嵐，怎麼也得走個過場道謝。雖然真正幫她們的人是聶雲峯，但比起去謝聶雲峯，她更願意把這份人情算在莫曉菲那兒。
「不用了，我也沒做什麼。而且我們是親姐們，有什麼謝不謝的。」莫曉菲輕柔的聲音道。
只是最後一句「我們是親姐妹」在她聽來似乎更有另一層的含義，也許是她多想了。
掛了電話，轉頭卻發現孟非若有所思地凝視著她。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她眉頭微蹙問道。
孟非收回視線，看向遠方，「沒什麼。」只是這句「沒什麼」太過掩飾了些。
她眼睫毛低下，兩人沉默不語，直到主編給她打來電話。
掛了電話，她站起身對著孟非道：「我得回一趟雜誌社，主編找。古嵐那，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
孟非微微抬頭看著她道：「現在知道找我幫忙，昨晚腦袋短路了。」
她瞳孔微動，假裝沒聽見孟非的話，揮了揮手，「改天請你吃飯。」便急匆匆地離開。
只是為什麼昨天她給孟非打電話，而後是給莫曉菲打去。這個問題連她自己都找不到答案，亦或者她知道，只是不想去認清而已。
孟非看著莫意涵走遠的背影，眼神漸漸黯淡了下去。
她騎著她的小電驢往雜誌社跑，早上七點，清晨的空氣清新地讓人想要停足下來好好做幾個深呼吸，畢竟在這大都市裡，PM2.5隨時都有爆表的可能。
只是她沒有時間，或是刻意地忙碌讓她沒有時間。
一到雜誌社，她立馬感受到一股股「激情澎湃」的氣氛從辦公室里傳來過來。
辦公室里，幾乎所有人都來了。每個人都忙得不可開交，每個人都拿著座機在打著，手上的筆也沒停。
她側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鐘。
七點半。
她眉頭揚了揚，這陣仗，她上次見還是一年前了，似乎是某明星被報出軌加私生子的時候。
「莫意涵！」突然一陣大喊聲穿過人聲鼎沸的辦公室直達她耳中。
接著整個辦公室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全聚集在她身上。
她咽了咽口水，有一種被群狼盯上的感覺。
「莫意涵，趕緊進來。」主編大聲道。
她「哦」了一聲，而後穿過兩旁辦公桌中間的過道跟著進了主編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一關，外面的人全數擁到門口貼著耳朵偷聽。
主編辦公室里——
主編坐在辦公椅上，看著莫意涵道：「昨晚發生的事你知道不？」
「昨晚，什麼事啊？」她問道。
主編立馬眼一瞪，「莫意涵，我昨天中午打電話告訴你昨兒晚蘇明生要在酒吧開派對的事你別給我說你忘呢？」
她拍了拍額頭道：「這兒事啊，我記得。我一早就去酒吧門口了。但主編，你是不知道那酒吧守得有多嚴，沒有邀請函根本就進不去。而就算有邀請函，還得驗指紋。你說這讓我想去偷一個邀請函混進去的機會都沒有。」
主編一聽頓時臉一黑，「所以你沒混進去？」
她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主編又道：「得了，要這麼好混，別家找派人混進去了。昨兒那酒吧被查封了，你在門口有拍到照片沒？」
這一手消息是拿不到了，但怎麼也能發點內容跟著混個噱頭也好。
她搖頭，「我沒在酒吧門口蹲點。」
「莫意涵，你還想不想幹了。」主編「啪」地一聲拍到桌上。
她咽了咽口水，接著從背包里摸出一個讀卡器交放到主編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