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回去
離開希臘他們又去了巴西，而後是英國、德國、義大利。但在每個國家和城市都不會待超過十天。也就是義大利待了半個月，因為她耍賴不走。
又一次坐上飛機，老實說，這全地球地跑了兩個多月，她是真的有些累了。
她看著一旁正在看雜誌的聶雲峯，有些精神欠佳地問道：「聶雲峯，我們這次又去哪？」
聶雲峯抬眼，「叫老公。」
她臉抽，正好空姐推著推車走過來，聽見聶雲峯的話，竊笑了一下。
她臉皮薄，立馬拿起毯子蓋住自己的臉。
空姐標準化中文問聶雲峯要什麼。
聶雲峯給自己要了一杯茶，給莫意涵要了一杯現榨的果汁。
空姐放下杯子走後，聶雲峯掀開莫意涵臉上的毛毯，「你不嫌悶？」
「悶死總比丟臉的好。」她悶悶道。
聶雲峯眉頭輕挑，「叫老公讓你趕緊丟臉？」她要敢說是，他不介意做點更讓她丟臉的事。
她扯了扯嘴角，「誰臉皮跟你一樣厚——唔——」
她瞪大了眼，心裡暗罵。
沒節操，隨地大小便。
後來，聶太太不再里聶先生，一個人生悶氣。
聶先生也隨她去，但綳了一個小時，最後還是聶先生投向了。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不是想知道去哪嗎？」
她把頭偏到一旁，「沒興趣。」
「是嗎。既然聶太太沒興趣回家，那待會兒下飛機后我們直接再買機票離開好了。」
「誰怕——」等等，他說回家。
她撐大了眼，「你是說我們回S城。」
他沒好氣地伸手在她鼻頭一彈，「飛機票上面那麼幾個英文看不懂啊？」
她扯了扯嘴角，「我英文差不行啊！」這是實話，但也沒差到連S城的拼音式英文都看不懂。只是前幾次看不懂后，後來她就懶得看了。
他眉頭微挑，「難得你還有自知之明。」
她張牙舞爪想咬人。
飛機在S城上空滑過，最後在國際機場降落。
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一點了，一出航站樓，迎面而來的冷風讓人有些冷，但她卻倍感親切。
這一刻她才發現，原來走到哪還是故鄉的好啊！
聶雲峯一把將她拉入懷裡，「笨蛋，跑這麼快乾什麼？」
她抬頭看著他皺了皺鼻子道：「這叫思鄉心切，懂不懂。」
他微微搖頭，圈著她的腰往停在VIP通道上的車走去。
上了車，她見來接他們的盡然是夜，高興地打招呼，「夜，兩個多月不見，你又變帥了。」
接著夜就感覺一道冷光從後面傳來。
夜尷尬地笑了笑，「少夫人，請您坐好。我要開車了。」在這樣扒在他後背椅上，他怕少爺會直接把他丟下車。
聶雲峯直接伸手將她拖回身邊，「坐好。」
她「喝喝」道：「兩個月沒見夜，挺想他的。突然一見激動嘛！」
聶雲峯冷眸眯起，「你想他。」
駕駛位上的夜咽了咽口水，少夫人啊，他過得挺不錯的，沒事想他幹嘛，他還想多活兩年了。
終於某人後知后覺地發現聶先生的不悅。
她「喝喝」了兩聲，抱著他的手臂，將頭靠在他肩膀上，「我困了，先睡會兒。」標準的點了火裝沒事的舉動。
聶雲峯冷著臉，她那點小心思他怎麼會不知道，不過看在她眼底隱約的黑眼圈也就不忍心這個時候找她算賬了。
不過敢想除他以為的男人，這筆賬他記下了。回去后再算。
到公寓已經是凌晨兩點了，莫意涵還真在車上給睡著了。
聶雲峯抱著她下車回到公寓，前腳剛進門，夜兜里的手機就響起。
聶雲峯冷眸微眯，夜咽了咽口水，沒敢接電話。
聶雲峯把莫意涵放到床上，給她換了睡衣。看來她是真的累了，這樣都沒醒來。
聶雲峯給她蓋好被子，走出卧室，關上門。
客廳里夜站在沙發旁，兜里的手機還在響。
聶雲峯走到沙發上坐下，冰冷的聲音道：「把手機給我。」
漆黑的房間里，原本睡過去的莫意涵緩緩睜開眼。
其實剛才夜的手機響起的時候她就醒了，但感覺到聶雲峯突來的寒意，就假裝繼續睡著。
她掀開被子下床，赤腳走到房門便，輕輕地拉開一條門縫。
聶雲峯冰冷的聲音傳了進來。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說過誰也不能阻止我要她。」
「你以為我會怕。」
「你的威脅我收到了。不過如果你敢讓她知道，我不介意除掉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
「你別忘了，這個惡魔是你親手培養出來的。」
她輕輕地把門合上，沒有再繼續聽下去。
其實在義大利的時候她就開始懷疑他有事瞞著她了。心裡有一種隱約的恐懼。
她知道，如果她繼續聽下去，應該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但那一剎那她卻害怕了。
所以她想如果他不願意讓她知道，那她就不知道好了。
只要她在她身邊，她又有什麼好畏懼的了。
她回到床上閉上眼，過了十分鐘，傳來房門打開的聲音。
接著是腳步聲，走到了床邊，停了良久，而後轉身進了浴室。
二十分鐘后，她身邊的位置微微陷下，她被拉入一道寬廣的懷裡。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飄入鼻中。
接著一雙不規矩的手從她的睡衣里鑽了進去。
她眉頭皺了皺，按住在她胸前搗蛋的手，「聶雲峯，我沒洗澡。」
「沒關係。」脖子上傳來一陣陣酥麻。
「你不是有潔癖嘛！」她睜開眼。
「對你沒有。」
她無語，潔癖還分人的。
「我累了。」她是真的困了。
「沒事，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她有點想爆出口，什麼叫她睡她的，他做他的。他這樣她能睡得著嗎。
夜很深，S城已經是夏末了。
這一夜他們一遍又一遍地纏綿。她想拒絕，但在感受到他不經意傳出的不安時，她緊緊地抱住了她的脖子。
他到底在害怕什麼，她想要問，但她卻知道她不能問。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福。
只是不知道，不去探究，並不代表什麼事都沒有。
殘忍的事實總是在不經意間將他們撕地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