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一起散步
聶雲峯如從地獄來的修羅一般，嘴角揚著冰冷的笑，「你可以試試看，不過你得先確保自己有這個命。」
趙牧撐大了雙眼，「你以為我會害怕，就算是死我也不能看著你和莫意涵——」
「那莫曉菲和聶馨，不對，應該說叫趙馨的命你也不好呢？」聶雲峯的聲音很輕，但卻讓人後背發寒。
走廊拐角處，莫意涵拉了拉古嵐的衣角，對著古嵐搖了搖頭，而後轉身往電梯走去。
古嵐眉頭緊蹙，看了眼走廊拐角處，而後跟了過去。
莫意涵和古嵐回到古嵐公寓里。
莫意涵坐在沙發上，古嵐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古嵐凝視著莫意涵半響，猶豫后還是出口問道：「趙牧的話——」古嵐頓了頓，「你如何看？」
莫意涵睫毛微抖，「我一直都知道他有事瞞著我，只是不想去探究而已。」
「這不像你的個性。」古嵐眉頭緊蹙，她所認識的莫意涵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事被悶在鼓裡的。
莫意涵苦笑，「嵐，你知道嗎，當一個人越是幸福的時候，就會越害怕。會想這幸福會不會是一場過眼雲煙，或是老天開的一個玩笑。」她不是不想去探究，只是怕掩藏在背後的真相會將他們毀得體無完膚。
古嵐沉默了，她同意意涵的話，因為這樣患得患失的恐懼她也經歷過，只是最終她還是失去了而已。
古嵐伸手握住莫意涵的手，「意涵，我明白你的畏懼。但逃避並不能面對現實，與其自我欺騙地活著，不如去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樣至少你能讓自己有所防備。」而不是像她那樣，失去得手足無措。
莫意涵細想了古嵐的話，的確逃避不能解決任何事，她不是害怕面對現實的人。畢竟她的生命已經有過第二次的機會。還有什麼不敢面對的呢？
「那我該如何去查到底聶雲峯瞞了我什麼事呢？」莫意涵道，既然想要知道真相就必須去調查，從剛才聶雲峯對趙牧的態度，他是不可能會告訴她的。
古嵐想了想，「你和你家教授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外婆曾打電話給我，似乎有很急的事找你。我總覺得和你家教授瞞著你的事可能有關係。也許你可以問問你外婆。」
莫意涵眉頭緊蹙，看了古嵐一眼。本來打算給外婆打個電話過去的，但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十點了，以外婆的生活習慣這個點已經睡了。
所以最後決定還是明天再打。
接近十一點的時候，聶雲峯的電話打了過來，問她在哪。
她告訴他她在古嵐這兒，他說他過來接她，接著就掛了電話。
莫意涵看著手機發獃，直到古嵐叫了她一聲她才回神。
她驀地看著古嵐道：「嵐，我懷孕的事先不要讓聶雲峯知道。」心裡有種畏懼，在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之前，她不想讓聶雲峯知道。
古嵐明白她心裡的顧忌，點頭答應。
門鈴響起，應該是聶雲峯。
她起身去開門，門口聶雲峯倏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眉頭緊蹙道：「不是去看電影嗎？怎麼回古嵐這兒了，是不是有哪不舒服？」
莫意涵睫毛微動，他的心思太過縝密，要瞞他事似乎很難。
她拉下他放在她額頭的手，「我沒事，是古嵐鬧肚子，所以我就先送古嵐回來了。」
聶雲峯狐疑的目光看向坐在客廳里的古嵐，古嵐立馬抱著肚子往廁所去，關門前大嚷道：「你們自便，我內急。」
她看著聶雲峯「喝喝」了兩聲道：「這丫又吃火鍋又吃冰淇淋的，這叫活該。」
聶雲峯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你沒吃？」
「我身體素質好。」
她走到浴室門敲了敲門，跟古嵐告辭后和聶雲峯離開。
半夜的小區很安靜，淡淡的路燈照著路上。她挽著聶雲峯的手臂，頭靠在聶雲峯肩膀。
「聶雲峯，我們散會兒步吧！」她突然興起念頭道。
「現在？」聶雲峯眉頭拉攏，已經過了十一點了，正常睡覺的世界早過了。
「就現在。」她難得堅持，聶雲峯糾結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心軟地答應了。
走在小區你，她曾經在這兒住了一年，不過這好像還算是她第一次和聶雲峯一起在小區里散布。
她側頭看著聶雲峯突然道：「聶雲峯，我們做個約定好不好。以後每個禮拜至少兩天晚上像這樣處理散布。直到我們老得掉牙、走不動——不行，就算你走不動，我推輪椅也好把你推出來。」
聶雲峯眉頭微蹙，「可以但時間要在八點之前。還有，為什麼是我坐輪椅？」
「因為我比你年輕啊！」她毫不猶豫道。
他眉頭微挑，「你這話似乎有所暗指。」
她看著他眼裡劃過的一抹危險的光，裡面搖頭，「沒有，我們聶先生年輕力壯，到時候肯定是我坐輪椅你推。」
他冷哼一聲，算是放過她一馬。
她和他圍著小區足足轉了三趟，最後她累了，吵著要他背他。他無奈地半蹲下讓她跳上背。
躺在他背上真的很有安全感，她後悔沒有早點讓他背她。
迷迷糊糊地想要睡覺，但閉上眼前她糾結這一個問題，撐著最後一絲清醒問道：「聶雲峯，除了我你還背過誰？」
「除了你，沒別人了。」他低沉的聲音道。
「那你答應我，以後除了我也不許背任何人——」她頓了頓，「當然除了我們的孩子。」一家三口，想著很溫馨的畫面。
帶著這個畫面，她漸漸地步入了夢鄉。卻沒發現當她說出「孩子」兩個字的時候，他身體的僵硬。
那一晚對她來說是美好的回憶，這此之後伴隨了她好多年。
第二天醒來聶雲峯已經去公司了，餐桌上依然留著他備好的早餐和便條。
她拿起便條，手指劃過上面鏗鏘有力的字跡，他的字寫得真的很漂亮，至少比她的鬼畫符好看了好多倍。
將他的便條收到卧室里儲存櫃里的一個盒子里，那裡放著許多他寫給她的便條。她要把它全都收集起來，等老了的時候，再拿出來看。
吃完他給她準備的愛心早餐，她給外婆打了電話。
接到她的電話外婆似乎很意外，而更她意外的是，外婆盡然在S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