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假面
秦風揚點頭,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很是小心,因為什麼都看不到,他只能在黑暗中摸索。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眼前卻是豁然開朗,只見得是一個巨大的中庭,中庭的幾根支柱上都是放著巨大的夜明珠,在這寂靜的黑暗中閃爍著光芒。
「天,這是什麼地方?」莫顏皺了皺眉,她從來沒有想到那個密室下竟然會是這般的別有洞天。秦風揚也是微微搖了搖頭,這地界一看便知道不是普通的手筆,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誰要在這裡修一個地下寢宮。卻是突然想起一個傳說,難道傳說中的地方,就是眼前的這個嗎?
「莫顏,我之前聽過一個傳說,說是有皇帝在這裡建了皇陵。只是可惜,這皇陵還沒有完全竣工,國家便是亡了。」眼前的奢侈華麗,應該也只有曾經的帝王之家才做得出吧。
莫顏點了點頭,卻是聽得有淡淡的水聲,便是循聲往那個方向走去。反正他們不是來盜墓的,比起那傳說中的皇陵寶藏,她倒是沒有那麼大的興趣。秦風揚跟在莫顏的後面,最後停在了一個巨大的蓄水池旁。
這蓄水池好大。裡面的水都是快溢了出來。莫顏緊緊握了握拳,如果這蓄水池不在這裡的話,山下的災民哪用得著受苦。卻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要這樣做,難道僅僅是為了賺錢嗎?
他難道不會覺得這樣的錢,受之有愧嗎?
「有人。」秦風揚剛剛察覺到,莫顏卻是追了出去。她雖然不會輕功,但是卻是標準的特工,追蹤狙擊的能力自然不弱,再加上靈敏的嗅覺和聽覺更是如虎添翼。
大抵是被莫顏逼到了一處角落,那人卻是突然停了下來,卻是轉過身,望向莫顏。
借著淡淡的夜明珠散發出來的光芒,莫顏張大的驚愕的嘴巴。
莫顏停在原地,沒有想到來人竟然是衛昀。衛昀也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帶著淡淡的笑意,那笑看上去很是奇怪,莫顏一時竟是猜不出那樣的笑意到底是藏了怎樣的玄機,她應該是讀不懂的。
莫顏輕輕咬了咬唇,卻是深深皺了皺眉,她和衛昀之前的接觸算不上多,她對他也不甚了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來人不像是衛昀。衛昀在她的印象中一向是剛正的形象,可是眼前的這個男子分明是有幾分的玩世不恭。而且這樣的玩世不恭莫顏非常熟悉。卻是一時想不起來應該是屬於誰。
「你不是衛昀。」莫顏的身影聽上去是十分的篤定。她從來對自己的判定非常相信。果然見得對面的男子身子有明顯一顫,雖然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但是可以感覺到剛剛他的緊張和反常。莫顏從這一細小的動作上幾乎可以斷定來人不是衛昀。可若不是他,那他會是誰,為什麼要帶上衛昀的假面呢?
她不懂。
不過這事情她也不需要知道,只是定定望向男子,「蕞城的民眾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你要對他們下這樣的狠心呢?難道就為了賺錢,你可以不管那麼多的人死活?」莫顏做特工的時候算不上良善,經常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但是眼前這事情怕是觸到了他的底線。
男人一聲輕笑,卻是避重就輕,「不就是為了錢嗎?不然還有什麼理由。」只是眼神突然一凌然,望向莫顏,「你憑什麼說我不是衛昀,難道你已經認出了我的身份?」
莫顏搖頭一笑,「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知道你不是衛昀。他和我雖然接觸不深,但是我認得他的味道。」
聽到「味道」兩字,那男人的身子明顯往後退了一步,似乎是怕莫顏聞到味道一般,可是莫顏卻是湊了上來,貼著他的身子,抬手就準備撕下他的假面。男子見狀連忙是一閃躲,算是逃過了這一劫,哪知道莫顏接下來的攻勢跟隨兇猛,那些拳法看似沒有半點的章法,卻是新奇得讓男子防不勝防,一個不注意竟然是被莫顏劃破了臉頰。
莫顏得意地伸出五指,「我以前一直不知道為什麼有人喜歡留指甲,原來是因為刮起來特別的舒服。」她的指甲縫中明顯有些東西,雖然說不出那是什麼,但是感覺上卻是和紙片的感覺差不多。
男子連忙退了幾步,卻是一聲輕笑,「還好這是假面,要不然的話,我可就是娶不到老婆了。」
莫顏停在原地,這句話好熟悉,她似乎是在什麼地方聽過這樣調笑的語氣,而且剛剛那男人身上的氣味也很熟悉,雖然隱隱覺得有些不像,但是她應該是在什麼地方聞到過的。
不行,她一定要撕下他的面具,不然的話,她一定會被自己的好奇心折磨的。便是一步上前,準備揚手撕下男子的假面,男子早有防備,往後退了一步,算是躲了過去。莫顏只得換了姿勢,伸手將男子的外袍撕破。
「小娘子,你怎麼可以這麼心急?」男子卻是不生氣,莫顏沒有在意他的話,只是盯著他的外袍,分明是看到一本藍色像書一樣的東西,便是一步上前,搶在了手中。
「把它給我。」那東西想必男子非常寶貝,只見得連忙來奪,莫顏左躲右閃,一時他也不能得逞。正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腳步聲,反應過來的時候秦風揚已是到了面前。
見得在人數上不佔優勢,那男人連忙是逃走。秦風揚準備去追,莫顏卻是攔住他,揚了揚手上的東西,對秦風揚一笑,「我想已經沒有必要了,我們拿到了需要的東西。」
秦風揚點了點頭,莫顏卻是嗔怪到,「你剛剛去了什麼地方,要不是我機靈的話,那黑衣人早是不見了。」
秦風揚白了莫顏一眼,要不是剛剛她胡亂瞎跑,他至於花那麼多時間滿世界找她么?還好東西是拿到了,她也沒有事情,要不然出去的話,他可不知道要如何跟鳳御天交代。他也想訓斥莫顏一頓,但是又想到反正他說什麼她都是聽不進去,只得微微搖了搖頭,一切只能由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