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綁架宋氏母女
宋婉是被餓醒的,下意識的動了動身子,發現身上並沒有任何束縛,正準備起身才發現自己現在此時正身處於一間堆滿廢棄物的破舊房間內,鼻息間濃郁的食物味道來自不遠處一處正架著燒烤的火堆,正是這堆火使她免於被遭受被凍死的厄運。
她掙扎著起身,有氣無力的朝那堆正滋滋散發出香味兒的食物走去。
因為擔憂,她從昨晚上開始幾乎就沒怎麼進食,後來更是直接沒了進食的機會,這會兒雖然情況危險,但她必須要吃東西,否則她很難保證自己在跑出五米後會不會當場昏厥在地。
就在她欲伸手去拿食物的時候,一陣不小的動靜忽然從她身後傳來。
她頓時身子一僵,她已經能感覺到那人正在朝她走來。
「唔——」
宋婉驀地回頭,卻發現一身穿黑衣的年輕男人正拖著一個被捆住了四肢,口中還塞著抹布的中年女人朝她走來,而這個中年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母親!
「你把我們母女倆綁來到底有什麼意圖?」
她只能硬著頭皮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眼前這個男人她根本不認識,只能在心裡默默猜測這到底是誰派來的人,楚允?楚喬?又或者還有其他的……
「沒什麼意圖,打發打發這難熬的漫漫長夜罷了,現在狄克到處在找我,我只能躲在這個破地方可不就悶得慌?」
楚允的聲音驟然在門口響起,宋婉側過臉望去,在楚允的身旁赫然是楚喬的身姿,只是此時褪去高跟鞋和洋裝的她正著一身休閑,看上去比平時少了幾分犀利,多了幾分平易近人。
不過宋婉心裡清楚,這一切都不過是假象,楚喬還是那個心狠手辣的楚喬。
「你們倆果然狼狽為奸,萊特伯爵的事情就是你們倆做下的吧!」
楚喬嫌棄的白了楚允一眼,在火堆旁找了一把椅子坐下,「自視過高,這是你最大的缺點,可惜你從來不自知,誰告訴你我們倆一塊兒出現就一定是合作關係?今天我只是觀眾,為了看場好戲支付了一筆可觀的門票錢罷了。」
宋婉無所謂的笑了笑,「你怎麼說是你的事兒,我怎麼想是我的事兒。」
「噓,演員不要跟觀眾搭腔,那樣可不盡職哦。」
「費什麼話!」
楚喬本就看楚喬不爽憋了一肚子火,這會兒自然是把火氣全都撒到了宋婉身上,對著她的肚子狠狠就是一腳。
宋婉吃痛驚呼一聲,原本正處於昏睡狀態的宋母一下子被驚醒,驀地睜開雙眼下意識的便去尋找聲音的來源,這才發現自己的女兒正被楚允狠狠的踩在腳底下。
「你幹什麼!你快放開我們家婉婉!」
宋母手腳均被繩子給綁住,根本沒有辦法起身,只能趴在地上一點點兒的朝楚允爬去,然而還沒等爬出一米遠就被一旁的黑衣男人用繩子拴住了脖子系在一旁的柱子上。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宋婉憤怒的瞪著楚喬。
「我說了,我只是觀眾,你問她。」楚喬訕笑著指指一旁的楚允。
「我不想怎麼樣,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你害死我爸媽,這筆賬咱們是不是也該好好兒算算了?」
宋婉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原來楚允之所以這麼恨她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在裡面,可是這件事她真的毫不知情。
「你爸媽的事情跟我無關,你別什麼事兒都推到我頭上!我做的我不會抵賴,但是不是我做的你也休想賴到我頭上!」
「不是你也是你挑唆狄克乾的!你們倆才是一丘之貉,這件事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如果不是從小養成的習慣,宋婉真想這會兒直接飈髒話!
這個楚允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都說了不關她的事情還非要把責任往她頭上推!
「看來今天你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我離開這裡了,既然你已經認定這件事跟我有關那我也無話可說,只是我媽她是無辜的,你放了她。」
「無辜?她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事情就是把你給生下來!」
「婉婉,救我啊婉婉!」
宋母還在不停的鬼哭狼嚎。
「別吵了!」宋婉冷呵一聲,本來就又餓又累又痛被宋母的噪音一催更加顯得煩躁不已。
宋母吸了吸鼻子瞬間安靜下來。『
宋婉不耐的掃了她一眼,早知道當時從狄克家出來后她就不回宋家去了,要不然也不會落到現在這麼個下場!
一個只會給人拖後腿的母親,她實在想不出來還能留著幹嘛。
楚喬呵呵的笑了兩聲,滿滿都是嘲諷的意思。
「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如果你覺得對付了我有意思我也不攔著,不過我想如果我死了,有些事情你們可能這輩子都沒辦法知道了。」宋婉在說這話時,面上不由自主的又露出了幾分尖銳的高傲,一張薄唇微微向上弓起,帶著幾分慣有的嘲弄。
「就憑你還能知道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你可別在這兒蒙人了!」
楚允用力的將她拖到火堆旁丟下,因為離得太近,宋婉的臉被火光映照得通紅,楚喬哪怕坐著也能清楚的看到她雙眸中正在跳躍的小火苗。
沒一會兒,她就被旺盛的火給烤得口乾舌燥,額上不時有汗水往下淌,偶爾滴在火堆中會驀地發出一聲「哧哧」聲,然後隨機煙消雲散。
「這件事情跟族徽有關……」
她強撐著氣力,稍稍將腦袋往後仰,然而才剛呼吸到一點兒微涼的空氣,卻被楚允一腳給踹了回去,由於慣性的作用,她整個人直直的朝火堆撲去,胸前的衣服已經被火給燎了一大半,一排紅色的大水泡正迅速的在她白皙的皮膚上隆起,緊接著便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她不顧一切的往旁邊滾去,胸前傳來的的疼痛使得她捧著胸口不住的在地上打滾,一股子皮肉被烤糊的味道不停的鑽入鼻腔,刺激得她頭昏腦漲。
「不——」
宋母見狀,又不停的開始掙紮起來,可是她越掙扎拴在脖子上的活扣兒就扣得更緊,勒得她幾乎快要透不過起來,一張滿是淚痕的臉被憋得通紅。
她已經失去一個女兒了,宋家也完蛋了,婉婉是她現在唯一的希望,可是她的……
「婉婉,不要怕!媽在!」
宋母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縱使心裡怕得要命,為了女兒她還是不得不勇敢起來。
「楚喬,只要你能放我們母女倆離開,我保證婉婉會把那個什麼族徽的事情告訴你!」
「你當真以為我稀罕什麼族徽?」
楚喬懶懶的靠在椅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手指上那顆巨大的藍寶石戒指。
楚允有意無意的掃了她一眼,很快便收回了眸光。
一直不停哀嚎的宋婉終於聲音越來越弱,很快便暈了過去,胸前一片殘破焦黑,渾身灰土狼狽不堪的趴在地上。
楚喬淡淡的掃了眼一旁的黑衣男人,吩咐道:「去弄點兒燙傷消炎的葯過來,這麼容易就死了這場戲可就不好看了。」
黑衣男人很快便得令出去,宋母這才稍稍放心下來,只要有葯婉婉一定會沒事兒的,她們一定可以活著離開這裡的!
「說說吧,你又知道點兒什麼?」
宋母忙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婉婉從來不會告訴我這些,只要你能救她,她醒來就可以告訴你了。」
「那麼說來,你就沒什麼用處了?」
楚喬不耐的甩甩手,待那名黑衣男人回來給宋婉上了葯后,便起身道:「把這個女人先給我弄回別墅去,好讓她跟他的情郎兩兩相望。」
黑衣男人扛起地上的宋婉,緊隨其後,沒一會兒一黑一銀兩輛轎車一前一後駛出了這座廢棄的舊船廠。
「等久了吧,會不會很無聊。」
楚喬上車時奕輕宸已經主動換到駕駛座,此時的他正單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將她的小手包裹入掌心,溫暖無比。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等待心愛的人的過程,本身就是一種享受?」
「那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嘴巴真的很會說話?」
她伸手扯了扯他的嘴角,極好的手感使得她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力度。
奕輕宸忽然猛地踩了一腳油門,捧過她的臉,狠狠的吻了下去。
車外的天兒那麼冷,夜風那麼大,可是車內卻是一片旖旎火熱……
等宋婉再次醒來,她已經身處狄克家對門兒的那棟別墅裡頭,她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因為此時躺在地上的她斜斜望去正好能看到狄克家那別具特色的屋頂。
身體微微一動,胸口處便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如今的她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哪怕想逃跑也只能有氣無力的看著那扇近在眼前的房門出神。
直到那扇房門忽然被人緩緩推開,然後是一雙穿著高跟鞋的女人的小腳,白皙的腳背光潔精緻彷彿上好的玉脂。
宋婉驀地回過神來,目光順著她的雙腳一路緩緩向上,最終停留在楚喬唇角那抹似有若無的淺笑上。
她總是這樣,一副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的臭模樣,叫人看著就不舒服!楚喬從前的名聲不好她也是知道的,憑什麼這個什麼都不如她空有一副美貌的女人最後卻能擁有一切成為人生的贏家,而她卻要落得如此凄慘的下場!
她不甘心!
跟在楚喬身後的女傭將一碟子食物擱在宋婉面前的地上,她垂眸望去,依舊是一杯咖啡一份三明治,只是早就沒了熱氣兒。
「特意幫你留的。」
宋婉咬咬唇從地上坐了起來,最終還是伸手將地上的三明治拿起,就著冷咖啡曼斯條理的吃了起來。
是的,曼斯條理。
這是宋婉與楚允最大的不相同處,不管處於何種境地宋婉總能很快的調整好自己的狀態,並且極可能的保持她的儀態。
「好了,既然已經吃飽了,我想你應該也不至於說一半的時候再暈過去。」楚喬忽然猛地一把推開窗戶,任由猛烈的冷風灌進屋內。
「說吧,把你知道的關於族徽的事情全都說出來。」雖然族徽一直都在她手上,可昨晚上回去后仔細一琢磨還是可以發現一些不尋常的地方。
既然族徽不在爺爺手上,那麼他肯定會著急的想要去尋找,可是根據奕輕宸的人這麼久以來的打聽,爺爺那兒可是一直都沒動靜。這麼重要的東西丟了,他怎麼可能不著急?這根本不符合常理。
除非爺爺本身一點兒都不稀罕這個所謂的斯圖亞特家族至高無上的權力象徵,當然也不排除另外一種應該不存在的可能性,那就是其實族徽一直都還在爺爺手上……
「你終於還是好奇了。」
吃過食物的宋婉臉上總算是恢復了一點兒血色,看上去也不似剛才那般慘白得滲人。
「拿你的命買一個你所謂的秘密,這個交易對於你來說應該不虧。」
「我媽呢?」
楚喬懶懶的倚在窗畔,挑眉望著她,「你還有第二個秘密?」
「你必須安然無恙的放我們母女倆離開,否則你別想知道這個秘密!」
「這樣啊,那麼抱歉了,我還有很多事情,你自己個兒呆在這兒慢慢考慮考慮吧,不過……」楚喬頑皮的沖她眨了眨眼,「以後可再也沒有多餘的三明治和咖啡供應哦。」
「楚喬!你卑鄙!」
「我從來也沒說過我不卑鄙,不是嗎?」
「站住!」如果繼續呆在這裡,她遲早會被活活餓死的!反正母親一直也都派不上什麼用場,救不出來也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楚喬太過於心狠手辣!
「怎麼?想清楚了?」
「我告訴你可以,你必須給我一筆錢,並且放我安然無恙的離開!」
「好。」
楚喬拍拍手掌,很快便有一名女傭拎著一直小巧的旅行袋進門來。
她將那隻打開的旅行袋踢到宋婉面前,「這裡面有五十萬,只要你說把族徽的秘密說出來,我立馬放你走!」
「絕不食言?」
「當然。」
如果不是情勢所逼,楚喬的話宋婉還真的不願意相信。
「扶我起來!」
宋婉掃了眼一旁的女傭,女傭在楚喬的授意下將她扶起。
「去拿一件新的外套來,記住,要全新的。」
另一名女傭也乖乖照做,沒一會兒就取來一件全新的白色貂皮大衣,宋婉狐疑的接過,將胸前那一排猙獰的傷痕全部包裹其中,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凌亂的頭髮。
楚喬漫不經心的端著一杯熱咖啡靠在一旁牆上,似乎就是你說也可不說也行的閑散態度。
「家主族徽有兩個。」
這是宋婉臨出門前留下的唯一一句話。
既沒有解釋她從何得知,也沒有解釋為什麼族徽會有兩個。
又或許她自己也是只知曉個皮毛。
楚喬端著咖啡杯的手驀地一頓,面上表情微凝,不過很快就稍縱即逝,唇角的笑意依舊淡雅迷人。
這就對了,這樣就能合理的解釋為什麼爺爺那兒一直都沒動靜了。
爺爺這隻老狐狸,還真是把所有人都給算計了進去!
宋婉拿著那袋子錢,不顧一切的朝別墅大門口跑去,胸口的傷口撕扯得鑽心般疼痛,可是現在的她已經全然顧不上了,對於這會兒的她來說,時間就是生命,她可不相信楚喬真的會這麼好心就放過她,她必須趕緊跑,跑到一個她找不到的地方好好養傷,然後伺機報復!
楚喬回到Brittany莊園,特意將奕安寧給她的那枚藍寶石戒指拿出來仔細的研究了一會兒。
奕安寧只告訴她這是族徽,其他的什麼都沒說。
她細細的在這枚戒指上來回掰弄,企圖找出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來。
奕輕宸曾說過家主族徽是一枚章印,可這隻戒指里裡外外她找了個遍,根本就沒什麼地方能跟章印扯上關係,若說唯一有點怪異的便是這枚戒指的戒托以及戒環部分的設計,她好歹也算是學珠寶設計專業出身的,可是這麼奇怪的戒托和戒環她卻還是頭一次見到。
「老婆,在幹嘛?」
身後忽然傳來奕輕宸的聲音,楚喬手忙腳亂的將戒指往手指頭上套,將右手手背攤開到他面前,「一枚是你送的,一枚是媽送的,我都好喜歡,不知道先戴哪只好呢!」
「當然是戴我送的。」奕輕宸晃晃自己右手上的男戒,「媽送你的這枚可沒一對兒,你一個人戴著多孤單?」
楚喬忽然眼前一亮,笑著將奕安寧送的那枚寶石戒指重新收起,「嗯,聽你的。」
「走吧,一塊兒回老宅,外公他們正等著咱們回去吃午餐呢。」
「好。」
……
夜色漸深,本就是陰天,一到晚上天兒就更冷。
宋婉從出了別墅區后便打了一輛計程車直奔臨市,這會兒雖然才剛剛進入臨市郊區,可好歹心裡也總算稍稍安穩下來。
起碼暫時幾天內,楚喬應該是找不到她了,等她的身子稍稍好一點兒,她再尋找下一個落腳點,不停的換,她就不相信楚喬能找到她!
周圍一片漆黑,只有幾盞零星的路燈在月光下亮著微弱的光,借著路燈可以稍稍看到外面的環境,大抵就是一片紅磚房組成的小村莊,這個地方很明顯是不可能找到旅店什麼的。
「師傅,麻煩您就在這兒停下吧。」
宋婉警惕的從旅行袋中摸出幾張百元大鈔遞到計程車司機手中。
「小姐,這兒這麼偏僻而且天兒又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很危險的。」
司機實在想不通這麼一個從別墅區出來的姑娘怎麼好端端的會來這麼個地方。
「沒事兒,我有親戚在這兒,麻煩您了。」
宋婉拎著旅行袋下車,當場讓寒風凍了一哆嗦,鄉下果然比城市裡溫度要低很多。
她抱著一袋子錢,自然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只能沿著路燈慢慢朝村內走去,隱約瞧見前邊兒屋子裡有光亮傳來,還不是有吆喝聲響起,不由得心下一慌。
等再走進些,那門口木牌上小賣部四個紅色大字赫然醒目。
忙抱著錢便往回走。
一般鄉下這樣的小賣部里多半都是些窮困潦倒的爛賭鬼,如果碰上這樣的人,那她就完蛋了!
「美女,這是要去哪兒?走那麼急?」
前方拐角處,遠遠走出來仨弔兒郎當年輕男人,其中一人手裡還拿著一隻手電筒不停往她臉上照。
「喲,這是哪家離家出走的千金小姐吧,這麼漂亮!」
「美女,你別害怕,咱們哥兒幾個可不是什麼壞人,你要去哪兒?是不是找不到地方?跟哥哥們說,哥哥們帶你去!」
「我是來這裡找親戚的,麻煩你們讓一下。」宋婉不動聲色的將懷裡的旅行袋重新拎起,儘可能平靜道。
「找親戚?我在這兒住了二十來年了,還沒見聽說過誰家裡有個這麼好看這麼有錢的親戚!」看這個女人身上這件貂皮大衣就知道,在燈光下那光澤簡直是極品!這個女人肯定有錢!
「妹妹,你肯定是迷路了吧,你給哥哥們點兒辛苦錢,哥哥們保證把你平安送到你親戚,這個小地方咱哥兒幾個說了算!」
「我沒錢,不過你們你能幫我把我送到我親戚家,我可以讓他拿錢給你們。」她的錢全在旅行袋裡,如果取錢勢必會被這幾個男人發現,到時候她可就一無所有了,說不定還會被謀財害命!
「好嘞,那妹妹說說,你親戚家住哪兒?」
其中一個男人伸手去撩她的頭髮,宋婉強忍下內心的噁心感,往後倒退了兩步,「我親戚是你們村的村長。」
「呵,找你爸的!」那男人收回手,拍拍另一個男人的肩,露出一臉獰笑,「該不是你們家的什麼小表妹吧!」
「這我怎麼知道?走著,回去問問就知道了!」
那男人一把攬上宋婉的肩膀,「小表妹,走,哥哥帶你回家!」
宋婉一聽這話,頓時心慌了,她原本只是想編個有點權利的人好讓這幫子人知難而退,誰知道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瞧這村長兒子的模樣就知道這什麼村長的肯定也不是好人,她可是揣著一大包錢啊!
可是現在,她根本是騎虎難下。
村長家離得近,走出去也就小一百米的模樣就到了家門口,三個男人也不管宋婉願不願直接推著她就往裡走。
宋婉一個踉蹌,整個旅行袋便直直的飛了出去!
她嚇得單當場瞪大了眼睛,眼瞧著那隻旅行袋重重的落在地上后拉鏈開了一道小口子,正好露出裡面紅紅的一片!
那三個男人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一人自身後抱住宋婉,一人捂住她的嘴,另一人則上前去打開那隻旅行袋。
引入眼帘的那一整袋的錢映紅了三個人的眼,抱住她的那個男人忽然雙掌撫上她的胸……
「放開我……口吾……」其中一個男人也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一塊破抹布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昏死過去那一刻,宋婉以為這是解脫,可是直到她醒來那一刻她才知道這一切都只是噩夢的開始。
她被人扔在山腳下的一處破茅草堆里,身上只有那件被撕、碎幾乎不蔽、體的連衣裙,渾身上下都被黏糊糊的乳白色液體給附著,稍稍一動彈下、體處便是撕裂般的疼痛,還伴隨著令人作嘔的液體流出。
她的腦中頓時空白一片,連哭都已經忘記,面如死灰般坐在稻草堆上抱著膝蓋,眼前一直浮現那三個男人輪流在她身上欺、辱的畫面.……
為什麼不讓她就樣死去!
為什麼!
如果不是因為楚喬,不是因為楚允,她現在怎麼可能落到這樣的地步!
都是因為她們!
對,老天爺讓她受盡凌辱的活著,肯定是為了給她報仇雪恨的機會!……
「楚總!」
威嚴的黑色雙推大門忽然被人推開。
「來了。」
楚喬依舊埋首面前那堆積如山的文件海中,頭也不抬。
「你怎麼知道是我?」
奕少衿嬉皮笑臉的將手中的咖啡杯擱在她面前。
「你難道沒有聞聲識人這項功能?」
楚喬終於擱下手中的筆,笑望著她。
「怎麼樣,在這兒工作還習慣嗎?」
「當然,我這兒有一個特有意思的事兒,你要聽聽不?」
「你說。」
奕少衿還沒開口,自己先笑了好一會兒,半晌兒才道:「宋婉她這回可是被劫財劫色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
奕少衿一會兒笑一會兒說,總算是將宋婉的那件事情全都原原本本跟楚喬說了一遍。
「你怎麼知道的?」
「這還用說,你們家那神通廣大的奕先生說的唄,這世上的事兒還有什麼能逃得出他的掌控?送宋婉出城的計程車司機就是咱奕大BOSS手底下最最普通的保鏢,普通到宋婉都沒發覺!」
奕少衿說完,又憋不住想笑。
「好了,先別笑了,跟我說說以安的事兒有消息了嗎?」
一聽到溫以安三個字,奕少衿立馬變得嚴肅無比,將原本就準備好的文件夾遞到楚喬手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