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軍嫂的妹妹30
重生軍嫂的妹妹0
阿漁和同事打了一聲招呼,離開辦公室,今年六月畢業後,她便正式進入這家檢察院任職。
來還有一番周折,因為葉馨玉這個被判處死刑的雙胞胎姐姐,阿漁險些過不了政審這一關。後來鑒於她一直以來優異的成績,老師的幫忙,而因她被判刑的葉馨玉也算不上對她有重大影響的旁係血親,這本就是一個彈性條款,沒有明確界定,最後有驚無險入職檢察院。
進不進檢察院阿漁倒是無所謂,能進公檢法係統最好,進不了她就去當律師,還能更自由一些。這麽多個世界下來,她還從來沒有涉及過法律領域,她非常樂於接觸這些新領域。
“葉下班啦,”在走廊裏遇到的同事大姐樂嗬嗬地打招呼,調侃:“今要去哪兒啊,你對象穿的老精神了。”
阿漁微笑著打了個招呼,沒有解釋,嚴格來那還不是她對象。
一身正裝的劭揚站在大堂裏,幾次三番不動聲色地端詳銅柱上麵自己的倒影,總覺得不大滿意,領帶顏色太暗了,也不知道她今穿的什麽衣服,這一身會不會不太搭?
劭揚皺著眉頭思忖,表情十分嚴肅,配著他這一身西裝,棱角分明的臉,看得來往經過大堂的人下意識遠離幾步。
看著阿漁走近,劭揚臉上立馬露出燦爛笑容,方才的冷峻嚴肅蕩然無存,大步迎上去。
阿漁笑著問:“你什麽時候到的?”
“我就剛到。”已經等了半個時的劭揚熟練地扯著謊,看了看手表:“現在才五點出頭,離音樂會開始還有兩個時,我們先去吃飯?”
話時,劭揚嘴角控製不住的往上翹,世界著名的交響樂團來京表演,正巧是他生日這一,他連忙弄了兩張票,抱著忐忑的心情約人,還約到了!
阿漁應了一聲好。
劭揚又問:“你想吃什麽?”
阿漁瞅了瞅劭揚。
走在她邊上的劭揚立馬挺了挺背,讓自己本來就很挺直的脊背更加筆挺。
阿漁眼底笑意加深:“去吃西餐吧,應景。”
劭揚點頭:“音樂廳附近正好有一家新開的西餐廳,聽不錯。”
阿漁:“那就去這家。”
話間就到了劭揚的車前,劭揚殷勤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護著阿漁坐進去。
關門後,劭揚搓了搓手指頭,回味著剛剛的觸覺,碰到她頭發了,軟軟的。
劭揚笑容蕩漾,漾著漾著,猝不及防隔著玻璃對上阿漁看過來的目光。劭揚臉上一紅,心裏一虛,趕緊繞回駕駛座。
在沒看見的地方,阿漁忍俊不禁。
一路閑聊著抵達餐廳,劭揚心口噗通噗通亂跳,今是個特殊的日子,不是因為生日,而是他決定表白的日子,是生是死就在這一了。再不表白,他覺得自己不是被憋死就是變態了。
在侍者帶領下,阿漁和劭揚入座,店裏客人不多但也不少,多是情侶,竊竊私語,燈光柔和,氣氛旖旎。
劭揚看了阿漁一眼,心不在焉地點了餐,腦子裏模擬著情形,將準備的話斟酌了一遍又一遍。
阿漁溜他一眼,好心給他遞梯子:“你今怎麽了,像是有心事。”
劭揚眨了下眼,這麽明顯,索性咬了咬牙,心一橫:“你有沒有聽到一些謠言,我喜歡你,我得澄清下。”
阿漁微微揚眉。
凝視著阿漁的雙眼,嗓子眼發幹發緊的劭揚咽了咽唾沫,一鼓作氣:“這不是謠言,我喜歡你,很久了。”
阿漁靜靜望著劭揚,劭揚突然覺得這一秒被無限拉長,仿佛一個世紀,漫長的時光裏他聽見了自己心髒跳動的聲音,噗通,噗通,噗通。
在劭揚忐忑不安的目光下,阿漁眼底笑意漸漸擴大:“我還以為你還能再忍一陣。”
劭揚呆了呆,嘴巴微張,模樣有點傻。
阿漁噗嗤一聲樂了。
望著笑顏如花的阿漁,劭揚一個激靈回神,離家出走的智商歸位,心裏湧出一陣狂喜,整張臉因此泛出紅光。
她沒有拒絕,她在笑,所以,她願意接受他,她也是喜歡他的。這個認知彷佛在劭揚心裏灌了一瓶蜜,他眼睛亮亮的,熠熠生輝。
阿漁不覺跟著笑,從包裏取出早就準備好的禮物:“生日快樂。”
一而再的驚喜讓劭揚腦子有點懵,傻傻地問:“你知道今是我生日?”
“在你眼裏我就這麽沒良心。”阿漁反問。
求生欲爆棚的劭揚立即搖頭:“不是,當然不是。”
劭揚如獲至寶一般拿起她推過來的紅色錦盒,表情就像是中了頭彩,迫不及待地問:“我能打開看看嗎?”
以前他們也會互送禮物,但是那都是在很多朋友一塊的情況下,這可是她單獨送給他的第一份禮物,還是在這麽重要的時刻。
自己的禮物被重視,阿漁心情愉悅:“當然可以。”
盒子裏裝了一塊大方簡潔的手表,劭揚骨頭都輕了三分,她送他手表,是不是希望他每次看到手表都能想起她,希望他時時刻刻都想著她,他不管,她就是這個意思。
“我很喜歡,謝謝。”劭揚當場就把手腕上的手表摘下來,換上新的,喜不自禁地表示:“剛剛好。”
阿漁輕笑:“你喜歡就好。”
“你就是送我塊石頭我都喜歡。”脫口而出的劭揚臉紅了下,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心翼翼望著阿漁。
阿漁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沒想到你還有這一麵。”
見她眼裏含著淡淡的笑意,劭揚立刻笑開了,厚著臉皮:“你沒想到的多了。”
阿漁備感興趣:“比方?”
比方……
很快阿漁就見識到了。
台上世界一流的樂團在表演,阿漁很想專心欣賞,奈何旁邊坐了一個二傻子,不看台上專盯著她看。
忍無可忍的阿漁在他再一次看過來的時候,伸手把他的臉推回去,壓低了聲音:“看前麵。”
臉變形的劭揚臉頰發燙,聲道:“你比他們好看。”
阿漁:“……”哪裏學來的?
阿漁沒了脾氣,懶得再搭理他。
劭揚不禁失望,摸摸臉,似乎還殘留著她手的餘溫,這一想就停不下來了。劭揚有一眼沒一眼瞄著阿漁,餘光留意她放在扶手上的手,心猿意馬。
既然已經確定關係了,那麽……動了動爪子,劭揚一點一點挪過去,靠近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握住,兩眼望著阿漁,要是她露出絲毫不適,他就……忍痛放開。
阿漁看了他一眼,見他緊張的大氣不敢出,不禁好笑。
劭揚明顯地鬆了一口氣,笑意一個勁兒的泛上臉。握著她溫軟的手,劭揚的心徹底踏實下來,她在他身邊,她在他手心裏。
音樂會結束,劭揚送阿漁回家,用這幾年投資賺來的錢,她在單位附近新開發的樓盤裏買了一套房子。
“你早點休息,”劭揚自告奮勇:“明我來接你下班。”
阿漁頷首:“開車心點。”
劭揚嗯了一聲,戀戀不舍:“你進去吧,晚安。”
道了一聲晚安,阿漁便關上了房門,憋得很辛苦的劭揚一蹦三尺高,美夢成真,她是他女朋友啦啦啦啦!
哢嚓,剛剛關上的大門毫無預兆地打開。
阿漁是聽著重重的皮鞋聲出來的,入眼就是跳在半空中的劭揚。
劭揚:“……”
阿漁:“……你這是?”
落地的劭揚尷尬地想挖個洞鑽進去,強裝出一本正經胡扯:“門上麵好像有個什麽東西,我看了看,是一隻蜘蛛,已經爬走了。”
“哦,這樣啊!”阿漁善良地沒有戳穿。
劭揚扯了扯縮上來的袖子:“沒事了,你進屋吧。”
這一次,劭揚沒敢在原地亂蹦,待阿漁關上門,馬上坐電梯下樓,一臉的歡欣鼓舞,坐進車裏,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靠在駕駛座上樂。他得高興高興,不然怕自己忍不住在市區飆車。
樂著樂著,劭揚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厭棄之中,暗罵自己慫貨。
在學校裏,她是法學係的高嶺之花,追求者不計其數,但是都铩羽而歸。有一次他還撞見跟她一個社團的學長向她表白被拒,沒多久她就退了那個社團。他佯裝隨意地問起,她那個人糾纏不清,整個社團瞎撮合,待著尷尬。嚇得他按下了蠢蠢欲動的表白念頭,萬一朋友都沒得做怎麽辦?
他真傻,他真傻,他是真的傻!怎麽就想不明白,要是對他沒好感,以她的性子怎麽會和自己走的這麽近。他要是爺們點,早點表白,他們就能早點在一塊,哪用得著每紅著眼睛嫉妒別人成雙成對。
他為什麽要慫到現在才表白,感覺自己損失了一個億。
遺憾自己損失了一個億的劭揚,在公司員工眼裏卻像是賺了一個億,那個春風得意,那個春意盎然。
上下員工由衷盼望著老總的心情能一直這麽好下去。
劭揚比他們還盼望著自己能一直春風得意下去,可正式交往第二,阿漁接到一個臨時通知隨隊下鄉考察。
準備了燭光晚餐鮮花禮物的劭揚:“……”昨滿腦子怎麽表白,表白白後成功後怎麽辦?表白失敗後怎麽辦?他拒絕後麵這個可能。
腦子裏想法多如牛毛,居然把鮮花禮物給忘到爪哇國去了,回到家才想起來的劭揚恨不得錘爆自己的豬腦袋。
生無可戀的劭揚連工作的心思都沒有了,正頹著,接到了秦凱旋的電話。
原本不想去的劭揚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新表,來了精神:“在哪兒?”
到了聚會的地方,幾個發打牌的打牌,唱歌的唱歌。
選擇了打牌的劭揚頻頻看表。
秦凱旋忍不可忍:“要走,你快走。”
還沒達到目的的劭揚表示:“我不走啊!”
“你不走一直看表幹嘛!”秦凱旋怒。
周涉也覺莫名其妙。
劭揚糟心地望著抓不到重點的發,沒好氣:“我無聊。”
秦凱旋:“你有病!”
劭揚抓起一張牌就砸過去。
在劭揚再一次看表時,周涉隱隱約約意識到點什麽,劭揚這行為特別像他一個暴發戶同學,買點什麽好東西都得裝模作樣炫耀一樣。
可老劭不是這麽得瑟的人啊,周涉探頭看表,劭揚大方地讓他看。
表是不錯,但也隻是不錯而已,還不如他手上這塊好,周涉覺得自己想多了,但是望著一臉你快問我快問我的劭揚。
周涉微妙了下,試探開口:“這表不錯啊,哪買的?”
劭揚讚賞地看一眼上道的周涉,決定下個項目拉他分一杯羹:“這我不知道,別人送的。”
被讚賞的周涉更加微妙,想了想那位暴發戶的套路:“誰送的?”
劭揚喜上眉梢:“馥玉送的。”
周涉一愣,合著是來秀恩愛的,樂嗬嗬地拍著劭揚的肩膀:“恭喜恭喜,終於抱得美人歸了。”
想明白怎麽一回事的秦凱旋哭笑不得:“你子有病,繞這麽大一個彎。”
另有人拍著桌子起哄:“請客,請客。”
“今算我的。”秀了恩愛的劭揚終於圓滿。
白馬過隙,轉眼就到了年底,劭揚戀戀不舍地送阿漁到機場。他父母調到了首都,所以他得在首都過年。
劭揚很想來一場你儂我儂的依依惜別,奈何邊上的舅子虎視眈眈。
葉弘禮今年也考到了首都,在理工大學就讀計算機係。
為了避免舅子在未來嶽父嶽母麵前抹黑他的形象,劭揚表現得十分正兒八經。
阿漁:“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進去了。”
劭揚眼神裏有點的哀怨。
阿漁無奈,在外麵挺正經的,私下卻黏糊的緊。拿他沒辦法的阿漁主動上前抱了抱他,哄他:“十後,我就回來了。”
沒眼看的葉弘禮扭過了臉,雖然這個男人對他姐很好,長得帥,學曆高,能力也強,但是他就是看他不爽。自從姐談戀愛之後,他們姐弟倆見麵的時間明顯少了,都怪這個纏人精。
得了個抱抱的劭揚,略略被安慰到了,在心裏比了個耶,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目送阿漁姐弟二人消失在視野中,劭揚嘴角一翹,山不過來他過去。
在省城下了飛機,阿漁和葉弘禮又坐車去了市裏。
三年前,葉家和齊如珠的父親聯手開了一家食品工廠生產鹵味,食品廠開得紅紅火火,葉家的日子也蒸蒸日上。
因為工廠在市區,葉家舉家搬到市區,也在這裏買了房子,正式落戶市裏。
在區裏陪著孫女玩雪的葉父見到姐弟倆,喜上眉梢:“回來啦,累了吧?快上樓快上樓,你們媽和嫂子做了一桌子好吃的。”
紅帽子、紅衣服、紅褲子、紅鞋子的姑娘,眨巴著大眼睛好奇地望著阿漁和葉弘禮。她今年才三歲,早就把好久不見的姑姑和叔叔忘了。
葉弘禮放下行李,幾步跨過去把侄女兒抄手舉起來:“點點不記得叔叔啦,哎呀,那叔叔買的這麽多好吃的,可怎麽辦啊!”
被騰空抱起的姑娘,認真地觀察著葉弘禮,大抵是血緣作用,不怕生地咯咯笑起來。
笑著,一家人上了樓,葉家住在三樓。
“可算是回來了,”葉母一手拉著一個,左看看右看看,心疼壞了:“都瘦了,上班很累吧。”
阿漁含笑道:“不累,同事們都很好,很照顧我。”挑著單位裏的趣事了幾件。
葉弘禮也湊趣自己身邊的樂事。
難得團聚的一家子歡聲笑語不絕。
葉父葉母眉開眼笑,葉弘揚葉大嫂拿毛絨玩具逗著白白胖胖的女兒,葉弘禮興致勃勃地著自己參加了籃球隊。
每一個人的神情都是輕鬆而又愉悅的,家人平安健康,生活富足美好。如無意外,葉家人會一直這樣幸福快樂下去。
原身的心願,她都實現了。
大年初二,葉弘揚一家三口一大早就出門去給丈母娘拜年,葉大嫂娘家在下麵的村子裏,趕過去要好幾個時。
葉弘禮一直賴床到10點,被忍無可忍的葉母抖被子趕下床。
被逼著起床的葉弘禮唉聲歎氣:“剛回家拿我當心肝寶貝,這才幾啊,就翻臉不認人了。”
葉母好笑:“白起不來,晚上睡不著,你數貓的。今太陽這麽好,出去走走。”
恰在此時,電話響起來,靠得近的阿漁順手接起來,電話那頭傳來甕聲甕氣的聲音:“你好。”隱隱約約還有噗嗤噗嗤的氣流聲,彷佛在笑。
“劭三歲,你幼不幼稚,以為捏著鼻子我就聽不出來。”
劭揚嘻嘻一笑:“就知道躲不過您的法耳,那你再猜,我現在在哪裏?”
阿漁:“區東門的公用電話。”
電話亭裏的劭揚叫了一聲:“這你都能猜到。”
阿漁樂不可支:“我家電話有來電顯示啊,你是不是坐飛機坐傻了。”
劭揚鬱悶地拍了拍額頭,果然是坐傻了,居然還想來一個驚喜。
葉母也懶得教訓日夜顛倒的兒子了,支著耳朵聽阿漁打電話。
葉弘禮喝了一口粥,這家夥大過年的居然追過來,盯得也太緊了,嘖嘖嘖嘖。
劭揚捏了捏話筒,一副你看著吧的無賴語氣:“你看,我人吧,現在已經在你家樓下了。”
阿漁逗他:“我幫你查查有沒有今回首都的飛機,火車也行。”
“你怎麽可以這麽冷酷無情。”劭揚慘叫:“我千裏迢迢連夜趕過來,現在又冷又餓又可憐。”
阿漁低笑一聲:“16幢二單元01,要不要我來樓下恭候大駕。”
心花怒放的劭揚聲音都在飄:“不勞您大駕,我自己麻溜過來。”
掛上電話,劭揚搓了搓臉,讓自己氣色看起來好一點,然後提起腳邊的見麵禮,健步如飛。
“劭來了?”葉母一臉的笑容。
沙發上拿著報紙的葉父耳朵豎了起來。
他們已經知道女兒和劭揚處對象的事,樂見其成,當年夥子跑前跑後,很是幫了不少忙。
阿漁掛上電話,也不扭捏:“是啊,我去樓下接一下他。”著出了門。
葉母連連點頭:“要的要的,誒呀,家裏菜好像不夠,老頭子,快去買菜。”
葉父不滿,盯著喝粥的兒子:“你去買,吃完了趕緊。”他得留下來看看那子。
喝粥的葉弘禮,他就不該起床的。
下了樓的阿漁環顧四周,須臾後,終於看見大包包而來的劭揚,抬腳迎上去:“你這家夥。”
看著俏生生走來的阿漁,劭揚眼睛頓時亮起來,滿身疲憊一掃而光,就像是四肢百骸被注入了一汪春水,生機勃勃。
……
六十年後,壽終正寢的阿漁離開這個世界,同一時間一團巨大的功德之光包裹住她的真身。
這六十年,她致力於反家暴法的貫徹實施,還成立一個基金用於幫助被家暴的女人以及男人。
不知道還罷,既然知道,也有那個能力,毫不作為不是她的作風。
沐浴在功德之光裏的阿漁神情有些悵然,良久,釋然一笑,看向不遠處的葉馥玉,將真相與結局娓娓道來。
在阿漁敘述的過程中,葉馥玉神情很平靜,經曆過幼女夭折的打擊,又手刃了伍家三人之後,彷佛已經沒什麽能輕易撥動她的情緒。
“竟然是她啊,”葉馥玉扯出一抹半酸不苦的笑容,“並不高明的伎倆,可我卻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她,真是可笑!”
阿漁:“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葉馥玉蒼涼一笑,眼神荒蕪:“幸好,她遭了報應。謝謝您,謝謝!”
葉馥玉朝著阿漁彎下腰,兩行淚漫出眼眶,可是葉馨玉就算死一萬次,她的女兒也枉死了。
阿漁望著她腮邊淚痕,無聲一歎,知道她心結在哪兒,輕輕一晃尾巴,一團光落在葉馥玉身上:“下一個輪回,你們母女若是有緣,還能再續前緣。”
葉馥玉愕然抬眸。
這是阿漁第一次在她身上看到這麽明顯的情緒波動,彎下了眉眼,送走了葉馥玉。
完。
阿漁鬱悶地踩著掉下來的尾巴,又掉,又掉,氣死貓了!
發泄一通,阿漁把尾巴收起來,再次出發尋找下一個有緣人。
接受新宿主記憶的阿漁神情古怪,新宿主的人生總結起來就是:霸道總裁迷糊嬌妻故事裏的惡毒白富美女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