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未婚妻24
霸總未婚妻4
米盼盼腦中一片空白,木頭樁子似的傻在那兒一動不能動,愣著兩隻眼睛不敢置信地望著對麵的司陽朔,竟然是他!
看著一臉彷佛見了鬼的米盼盼,司陽朔皺了皺眉,低頭看了看那個哭得臉通紅的嬰兒,眉頭皺的更緊,對著米盼盼點了點車的方向:“趕緊上車,我送你們去醫院。”
心裏暗罵一聲晦氣,招誰惹誰了,他好好地開著車冷不丁竄出來一輛嬰兒車,嚇得他夠嗆。要是孩有個什麽,一準是個麻煩。
米盼盼如夢初醒,抱緊兒子,泣不成聲:“樂樂,樂樂,你怎麽樣了?你哪裏疼?”
米樂樂自然無法回答她的問題,隻能用撕心裂肺的哭聲回應,哭得米盼盼心如絞刀肝腸寸斷。
“上來啊!”打開駕駛座的司陽朔回頭見米盼盼抱著孩子在那兒哭,兩條腿生了根似的不動如山,氣得沒了脾氣:“你杵在那幹嘛,上車,去醫院檢查。”
米盼盼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跑過去,跑了兩步,想起地上的推車,又跑回去拿。
司陽朔:“……”見她手忙腳亂不方便,懷裏的孩子扯著嗓子嚎,隻能上前一把抄起那輛推車。
米盼盼又是一愣。
司陽朔把推車扔進後備箱,回頭見米盼盼又呆住了,配上她那張圓圓的臉,怎麽看怎麽傻氣。
“上車!”
司陽朔進入駕駛座。
米盼盼抱著兒子過去,略一猶豫,鑽進後座。
司陽朔詭異地生出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油門一轟,風馳電掣開往醫院。
後座的米盼盼抱著嚎啕大哭的米樂樂柔聲安慰:“樂樂不哭,樂樂不哭,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都是媽媽不好。”著著米盼盼自己掉起眼淚來。
五分鍾後,司陽朔在最近的醫院停下,帶著米盼盼母子去掛急診。
米盼盼已是六神無主,隻會抱著米樂樂哭,裏裏外外都是司陽朔在弄。
“娃娃脆弱,你們做家長的要當心點。”坐診的是一位五六十的女大夫,見虎頭虎腦的米樂樂那模樣就心疼壞了,都是皮肉傷,不要緊卻疼,不禁譴責地看了米盼盼和司陽朔一眼。
司陽朔眉頭打了個結,卻沒解釋,無關緊要的人,沒這個必要。
米盼盼張嘴想點什麽,話到嘴邊莫名其妙地又咽了回去,隻悻悻著臉。
清理包紮好傷口,醫生了注意事項,末了叮囑:“要是有發燒或者其他不好的症狀,立刻來醫院,別耽擱。”
“謝謝醫生。”米盼盼忙忙道謝,抱著已經哭累睡著的兒子離開診室。
“你們在這等我一會兒,我去拿藥。”司陽朔大步離開。
米盼盼情緒複雜地凝望著司陽朔高大的背影,抱著兒子的雙手不由自主緊了些。
“你兒子長得真像你老公,以後準是個大帥哥。”同樣在走廊上的一位家屬試探著笑了一句。她家裏人不嚴重,所以在等候的空檔她便有了打量的閑心思。一眼就發現了米盼盼和司陽朔這一對不怎麽登對的組合,男的西裝革履,高大英俊,一幅社會精英的派頭,女的隻能清秀可愛,身上穿的普通,腳上那雙鞋自己也有一雙,59。9包郵,抱著的孩子也穿著一般。乍看著實在不像一家三口,可父子倆五官有八成像。
米盼盼一下子漲紅了臉,接不上話,索性低了頭沒吭聲,望著兒子恬靜的睡顏,情不自禁回想男人的麵龐,他們真的很像。
話這人被米盼盼這態度弄得摸不著頭腦,怎麽就臉紅了?
拿了藥回來,司陽朔把袋子遞過去:“注意事項上麵都寫著。”
米盼盼訥訥地接過。
“這是營養費。”司陽朔掏出錢包,把錢包裏的現金全部都取了出來,不多,隻有千把塊錢,誰沒事揣著萬兒八千的現金在兜裏。
“用不著,”米盼盼手足無措:“是我沒看好孩子,跟你沒關係,已經給你添了不少麻煩了。”
司陽朔不容抗拒地把錢塞進裝藥的塑料袋裏:“到底我撞得,就當給孩子買糖吃。”
他一開始以為是碰瓷來著,後來發現是自己多想了,就是一個純粹的意外,但是也做好了花錢消災的心裏準備,不過分,他也懶得計較了。
眼下她不要錢,司陽朔不禁刮目相看,又拿了一張名片塞進去:“要是孩子有什麽事情,你找我秘書,他會處理的。”
米盼盼心裏亂成一團,怔怔的不出話。
司陽朔並未多想,這一路,她老是出神發呆,他算是知道這孩子是怎麽撞上自己車的了。
“行,那就這樣,我先走了。”話音未落,司陽朔已經掉頭離開。
米盼盼尚有些反應不過來。
“咦,他不是你老公啊!”之前問話那人又湊了過來,帶著點意外又帶著點原來如此的恍然大悟。
米盼盼換了一隻手抱兒子,衝著她扯了扯嘴角,抱著兒子離開。
“怪裏怪氣的。”
離開醫院的司陽朔發現了車頭的擦痕,嘖了一聲,這輛車他剛拿到手沒兩個月,正稀罕的時候。
司陽朔搖了搖頭,自認倒黴,打開車門坐進去,剛開出去,就在醫院門前那條路上又遇上米盼盼母子,驀地想起自己後備箱還扔著一輛手推車,於是按了按喇叭。
吃力的抱著米樂樂走向車站的米盼盼聽到喇叭聲,下意識往裏麵走了走,又聽到一聲,不由扭頭看,雙眼愕然睜大。
她好像特別容易震驚,降下車窗的司陽朔有些好笑地想:“你的車在我這。”
米盼盼其實早就想到了,一瞬間想打那個名片上的電話,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沉沉墜了回去。
她站在那兒一言不發,司陽朔看得發笑,看了一眼額頭手上都包著紗布的米樂樂,莫名有點於心不忍,遂問:“你們要去哪兒?”
米盼盼又是一愣,訥訥了地址。
司陽朔:“我經過那邊,送你們一程。”
米盼盼呆了呆。
“上來啊!”司陽朔不甚耐煩地催了一聲。
米盼盼躊躇不定。
“這裏不能停車,快點。”難得想扶弱濟貧一回的司陽朔催促。
米盼盼抿了抿唇,低頭望了望沉睡的兒子,打開副駕駛座的門。
抱著米樂樂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米盼盼渾身不自在,封閉的車廂內,旁邊男人身上的香水味無孔不入,米盼盼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緊繃,兩眼直直望向前方,忽的被在眼前搖晃的掛飾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那是一串巴掌大的幹花環,中間站了個熊,頂端是一個粉色蝴蝶結,這種配飾應該隻有女生喜歡。
是他女朋友掛上去的吧,亦或者妻子?米盼盼情不自禁溜一眼司陽朔的左手,沒有發現戒指。
一路沉默無言,米盼盼不話,司陽朔也沒有攀談的欲望,當下他自己都覺莫名其妙,自己什麽時候這麽善良了。
“這裏下,你回去方便嗎?”司陽朔敷衍地問了問。
米盼盼恍然回神:“方便,走幾分鍾就到了。”
司陽朔一點頭,停車,開門,把推車從後備箱拿出來,還順手搖了搖:“還能用。”
不知怎麽的,看著這一幕,米盼盼喉間發堵,像是被塞了一團棉花。
正當時,米樂樂惺忪睜開眼,懵懵懂懂望著司陽朔,忽然咧嘴笑。
司陽朔不喜歡哭哭啼啼的孩子,親戚家的孩能躲多遠就多遠,但是看著這個孩子,卻有種難以言的親切。
“你兒子多大了?”
堵在喉嚨裏的酸意洶湧而至,米盼盼登時濕了眼眶。
司陽朔不明所以,怎麽又哭了?
眼中含淚的米盼盼直直望著司陽朔的眼睛:“一周歲六個月。”
司陽朔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摸了下米樂樂的手:“你兒子很可愛。”
米樂樂發出咯咯笑聲,抓住了司陽朔的手指,頓時笑得更甜了。
司陽朔跟著笑,輕輕晃了下手。
這一幕落在米盼盼眼裏,千般滋味萬般情緒在心頭翻湧,險些控製不住落淚。
看得司陽朔一頭霧水。
“謝謝!”米盼盼草草了一句,把兒子放進推車,逃也似的離開。
留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司陽朔,什麽情況,剛才還好好的,坐回車裏,司陽朔還有點回不過神,今這一都亂七八糟的。
甩了下頭,司陽朔一踩油門揚長而去,留下一串尾氣。
聽到引擎聲的米盼盼不由自主回頭,怔怔地站在原地,麵上爬滿淚水。萬萬沒想到,他居然也在這座城市裏,他們會以這樣的形式再遇。
他一點都沒認出自己,更不知道樂樂是他的……米盼盼低頭看著抓著推車上前麵玩具玩的兒子,樂樂很親近他,是父子性作祟嗎?
心亂如麻的米盼盼回到家中,由著兒子坐在玩具毯上玩耍,自己則抱著膝蓋發愣,眼前放著幾盒藥,中間是一張精美大氣的名片。
出著神的米盼盼被一陣突兀的鈴聲驚醒,電話是托兒所所長打來的:“盼盼啊,你們還在社區診所?”
米盼盼一個激靈,驚覺自己居然忘了上班這回事,連忙解釋。
“沒事就好,那你今就在家好好陪陪樂樂。”
米盼盼一疊聲道謝,掛上電話,捶了下的腦袋,自言自語:“別想了,有什麽好想的,樂樂是你一個人的孩子,就這麽簡單。”
對,就是這樣的。米盼盼握了握拳頭給自己打氣。
話雖如此,米盼盼卻不由自主地頻頻走神,工作上顯得心不在焉,這人心思不在工作上了,就容易犯錯。
這一,米盼盼不心把一個0個月大的孩子摔在了地上,幸好沒有大問題,就是右手手指骨折。把孩子爸媽心疼壞了,在托兒所一頓大吵大鬧。
托兒所所長心力交瘁,好言安撫又賠錢又退費,才算是平息了家長的怒火。
精疲力竭的王所長無奈地看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米盼盼,她在這幹了一年多,怎麽呢?
這姑娘人還不錯,就是有時候做的事,好聽點是大大咧咧迷迷糊糊,不好聽就是腦子忘記帶出門了。
在這之前喂奶燙到過一個孩,換紙尿布摔過一個孩,米盼盼不是第一次發生意外了,但是都沒這次這麽嚴重,也沒遇上這麽不依不饒的家長。
王所長也累了,就算米盼盼哄孩子再有一套,處境再可憐,自己這座廟也供不起她了,再出個萬一,她這托兒所還開不開了,現在生意本來就不好做的。
“待會兒把你這個月的工資結了,我多給你開一個月的工資。那屋子我讓你住到月底,這個月你抽空另外找個房子。”米盼盼現在住的是那棟五層樓是王所長名下的,王所長看著孤兒寡母的可憐,工資少了幾百塊,就讓她白住了一個單間。
“所長所長,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米盼盼嚇得方寸大亂,上前抓住王所長的手哀求,眼淚就像是掉了線的珠子。
王所長心一狠,抽回手:“這不是你第一次犯錯了,上次我就跟你了,下不為例,可你看看你。現在家長們都很不放心你,不隻一個家長,我也是沒辦法啊,我得做生意,這一屋子的人都得吃飯啊!”
王所長歎歎氣,語重心長:“照顧孩子得心又耐心,你還太年輕不大適合這份工作,趁著現在年輕學習能力好,趕緊換一份工作,你這麽聰明,肯定能找到最適合自己的行業。”
米盼盼做事馬虎,過了這一茬還得有下一茬,看樂樂就知道了,這孩子一路摔摔打打長大,不是這兒一個包就是那兒一個口子。
對自己孩子都粗心大意,更別旁人家的孩子。自己知道她這毛病,但是米盼盼哄孩子實在有一套,再難弄的孩子到她手裏都服服帖帖的,所以也就忍了,哪有十全十美的人。
但是今,她耐心告罄,忍不下去了。她怕下回來個火爆家長砸了她的托兒所。
米盼盼再求。
王所長態度堅定地拒絕:“我還有事要忙,你回去收拾收拾東西吧。”
苦求無果的米盼盼傷心欲絕,她丟了工作,連住的地方也快沒了,以後她可怎麽辦啊。惶恐無措下,米盼盼本能地打電話給米母:“媽,媽。”
一嗓子哭得米母臉都白了,一疊聲問怎麽了?
米盼盼斷斷續續地哭訴。
米母:“你也不是有意的,你別太難過,工作沒了,咱們再找,別哭,別哭,又不是多大不了的事。”
“媽,我想回家。”米盼盼委屈地直掉眼淚。
聽得米母心都要碎了,孩子在外麵受了委屈,想回家經地義,可老頭子不讓孩子回來,這個鐵石心腸的老東西。
“你回來,你帶著樂樂回來,要是你爸不同意,我就跟他離婚。”這一刻,愛女之情蓋過了理智,米母再也無法放任女兒外孫在外麵吃苦受罪。
安撫好女兒,米母回家就找米父攤牌。
結果被米父罵了個狗血淋頭:“她糊塗你也跟著犯傻,我之前跟你的都白了。帶著個孩子,盼盼這輩子就毀了。”
米父氣得拍直拍桌子,唾沫橫飛:“她還年輕,不帶孩子,還有可能找到個條件過得去的男人,可帶著孩子還是個兒子就難了,你想讓她這輩子就守著兒子過,你想我不想。沒了工作更好,我看她怎麽養孩子,養不了,她就會服軟就會願意把孩子送走。我們再逼著她讀個文憑,換個城市,她就有機會重來。孩子送到那邊也隻有比跟著她好,人家夫妻倆都是高級知識分子,在蘇州市裏有四套房子,條件沒的。那是我親外孫,我還會害他不成。”
米父一直想把米樂樂送養,人家都找好了,是他一個堂哥媳婦的遠親,兩口子的獨生子車禍沒了,年紀有點大,四十出頭,想盡辦法都生不出,就想領養個孩子。
米父仔細打聽過,還偷偷去看過的,很好的人家。外孫跟著他們比跟著女兒好,能享受更好的物質生活不,也不用遭受流言蜚語,像個正常孩子一樣長大。
米父掰開了揉碎了和米母講道理:“你長點腦子好不好,你以為你是在疼她,你是在害她!”
在家等好消息的米盼盼驚聞噩耗,揚起的心再次跌入穀底,拿著手機嗚嗚咽咽不止,再聽她媽又提送養,什麽那戶人家一個安全工程師一個注冊會計師,年薪加起來六七十萬,還有好幾套房子,樂樂跟著他們會過上好日子。
米盼盼氣得扔掉電話,有錢了不起嗎?那家再有錢能有她對樂樂真心,要是想讓樂樂過上有錢人的日子,她幹嘛不把樂樂送給他親生爸爸,何必舍近求遠,把樂樂送給兩個沒有血緣關係係陌生人。
正在玩玩具的米樂樂嚇得哭起來,米盼盼過去抱著兒子啕嚎大哭。
下班歸來的馮愷在走廊上聽到哭聲,嚇得變了色,焦急敲門:“盼盼,樂樂。”
米盼盼不想理,但是敲門聲和喊叫聲越來越急促,米盼盼隻得過去開了門。
“出什麽事了?”馮愷緊張。
望著馮愷關切的麵容,米盼盼悲從中來,再次痛哭。
哭得馮愷心揪成一團,進了屋關上門:“你先別哭,你告訴我出什麽事了,我們一起想想辦法。”
著話,馮愷過去抱起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米樂樂,見他都快哭背過氣了,連忙排氣順背:“樂樂乖,樂樂不哭,看叔叔給你買了什麽,蛋糕誒。”
好不容易,馮愷穩住了米樂樂,讓他捧著蛋糕忘記了傷心。
米盼盼還坐在旁邊繼續掉眼淚。
馮愷心翼翼地問:“你遇上什麽事了。”
米盼盼抽抽噎噎:“我沒工作了。”這要是沒人安慰,米盼盼自己抱著兒子哭上一會兒也就好了,以前她遇上委屈都是這麽過來的,可有了人安慰,反倒是越安慰越委屈。
著著,米盼盼再次傷心啼哭起來:“我媽居然落井下石,除非我把樂樂送走,不然她不會再給我打錢了,她逼我,她聯合我爸一起逼我。他們就是愛我沒工作了,所以趁機威脅我,馮大哥,我可怎麽辦啊。”
“我養你們。”馮愷脫口而出,話一出口,他自己都嚇了一大跳,緊接著心跳提速。
米盼盼哭聲頓住,眼淚降落不落,模樣有點滑稽。
馮愷心裏突然一定,因為自己的遭遇,所以他對米盼盼有一種別樣的親近和同情,忍不住想幫助她們。他不知道這種感情是不是喜歡,但是他知道和米盼盼母子在一起自己很快樂,如果沒有她們母子,他覺得自己就像行屍走肉一般。
馮愷認真地看著米盼盼:“我會把樂樂當成自己的孩子。”
“哇。”
蛋糕從凳子上掉在地上,米樂樂傷心欲絕地哭起來。
“樂樂。”米盼盼急忙跑過去,不禁鬆了一口氣,她真不知道怎麽回答才好。
馮愷神色一暗,旋即又打起了精神,自己操之過急嚇到她了。
……
馮愷的近況被整理成簡略文件放在阿漁眼前。
許新修長的指尖輕輕一點:“他應該掀不起浪花了,不過安全起見還是再觀察一段時間的好,你覺得呢?”
阿漁接過來隨意翻看:“你看著辦。”
馮愷出獄後,許新就讓人盯著,這是許新主動提議,他有其母必有其子,這話有一定的道理。萬一馮愷坐牢坐的心理扭曲了,想學他媽喪心病狂想殺人,觀察觀察確認下有無危害,放心點。
阿漁覺得他的很有道理,本來,他不,自己也要安排,既然他毛遂自薦想表現,她自然樂得省心。
許新轉到阿漁身後,圈住她的腰,下巴擱在她肩窩裏輕輕蹭,略略粗糙的胡茬劃過絲般細嫩的肌膚,繾綣橫生。
“馮愷和人同居了?”阿漁饒有興致地又翻了一頁。
已經看過一遍的許新心不在焉地到:“和一對母子,城東租了一套二室一廳,每個月800,一個月工資去了。為了這,他還找了個陪人練口語的兼職,拚命的很。看情形,馮愷挺喜歡那女的,是想正經過日子的樣子。”
阿漁神情微妙,一根手指頭推開搗亂的人:“一對母子,有照片嗎?”
許新:“有啊,倒數第二頁。”
阿漁翻到那一頁,樂了,夕陽下,馮愷推著嬰兒車,車裏坐著個虎頭虎腦的娃娃,米盼盼走在馮愷邊上,儼然一家三口。這蝴蝶翅膀扇的,有意思。
“你認識這母子倆?”許新察覺到了。
阿漁就知道他能猜到,這家夥猴精猴精的,一點蛛絲馬跡就能嗅著味:“她,”阿漁點了點照片上的米盼盼:“和司陽朔有一腿,這孩子,不覺得五官有點像司陽朔。”
這一,許新定睛細看,還真是:“這是司陽朔的兒子!”
“真聰明。”阿漁讚賞地摸摸他的臉。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男朋友。”許新驕傲的挺挺胸。
阿漁低笑一聲。
許新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肩頭,看著照片上的嬰兒:“司陽朔知道嗎?”不等阿漁回答,自己接著:“應該不知道,知道的話,怎麽著也不至於淪落到這裏。”
許新嘖嘖兩聲:“這就是亂搞男女關係的下場,喜當爹啊。這可真夠巧的,司陽朔的舊情人私生子和馮愷在一起。”
阿漁心念一動,若有所思地在兩室一廳上繞了繞:“要是真在一起了,以他們目前的經濟能力,需要兩室一廳嗎?”
“馮愷可是少爺出身,再了,一個屋,那孩子也不了,兩口子辦點事。”許新曖昧的擠了擠眼睛。
阿漁白了他一眼:“監獄這地方是個大熔爐,少爺病能治七七八八,飽暖才能思淫欲。”
“你覺得他們就是合租,一男一女帶著一個孩子合租?”許新點了點那張溫馨的‘全家福’,表示不信:“要是沒奸情,我跪鍵盤。”
阿漁意味深長地拍了下他的膝蓋:“沒準人家覺得他們是純純的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