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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糧草押運官

  會試如期舉行,第一批考試的舉子們早早的就等在貢院門前,伸長了脖子朝裏望。


  很快貢院前門大開,舉子們核對過名字後被依次帶了進去,在隔間搜身,確認無誤後,又給備考舉子們準備了三根蠟燭,這才讓他們入密間進行答題。


  每場考試持續三,這三他們將在密間度過,除非交卷,否則不予外出。


  眾星拱月之下,戚長容漫步來到貢院,例行公事的在裏麵晃了一圈,見所有舉子們準備就緒,這才滿意點頭。


  離開之前,她特意囑咐道:“會試追求公平公正,你等監考時必定要盡心竭力,以防有人偷奸耍滑亂了考試秩序。”


  監考考官一共十八人,多由翰林充當,聽到戚長容的話後,個個精神抖擻,就差對發誓保證會嚴格對待,隻要太子能在皇帝麵前美言幾句。


  戚長容也不負眾望,道:“等到會試圓滿結束,孤定在父皇麵前提點你等幾句。”


  至於結果如何,她並不負責。


  有這麽多人守著,其中還有楊一殊或蔣伯文的門生,戚長容毫不猶豫的當了甩手掌櫃,任由他們互相找茬。


  楊一殊帶頭抄了香樓,動了蔣伯文的利益果實,她就不相信這兩個以後還能化幹戈為玉帛。


  她與君琛約在音遊茶肆,隻不過這一次跟在身邊伺候的轉而變成了侍春。


  君琛看了她一眼,照例譏諷道:“殿下真是好福氣,每次跟在身邊的美人兒都不一樣。”


  戚長容笑眯眯的也不生氣,溫和道:“總歸將軍都是見過的,將軍若是喜歡,孤也可從東宮挑幾個機靈的送至君府。”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雖是東宮太子也免不了俗。


  君琛淡淡拒絕,瞥了她一眼:“不了,本將軍沒殿下那個福氣,殿下還是自己留著享用吧。”


  戚長容似有些遺憾的砸了砸嘴:“既是如此,日後君將軍可不能孤氣。”


  眼看君琛一人獨自前來赴約,戚長容心裏感覺奇怪,往他身後瞥了一眼,不由得多問了一句:“你的那個幕僚呢?他不是一向跟你同進同出的嗎?”


  君琛翻了個白眼:“這你可得問你身邊的夫人了。”


  是夫人,實則是抬舉了她們。


  作為太子侍妾,連側妃都算不上。


  要不是戚長容願意寵著她們,他怎可能多看她們一眼?

  這就奇了怪了。


  戚長容看了一眼侍春,後者連忙搖頭,滿臉無辜。


  戚長容瞬間明白,是侍夏弄出的幺蛾子。


  “自從昨日殿下離開,周世仁身上就長了許多紅疹,奇癢無比,伴隨高熱徹夜不退,讓府中大夫診治,大夫卻是中了毒,隻能等毒素自然褪去。”


  這就尷尬了。


  聽君琛完這話,戚長容竟也覺得周世仁委實可憐,然則她是個護短的人,即使覺得侍夏做的過分了些,麵上也不動聲色的輕笑。


  “那丫頭年少不知事,還請將軍轉告周卿,望周卿不要見怪,過幾日孤定帶禮上門賠罪。”


  君琛眼眸微深:“殿下是不準備拿解藥出來了?”


  戚長容裝傻,反問:“既是那丫頭的奇藥,孤為何會有解藥?”

  “……”


  兩人順著茶肆木梯,一路向樓頂視野最好的地方走去。


  侍春守在樓梯口,順便幫他們放下簾子。


  初春的風帶著微暖,街上行人穿著大多以清涼為主,君琛瞧了眼君琛裹在身上的袍子,越發肯定東宮太子體弱多病,是個病秧子。


  “殿下為何選在此處?”


  戚長容站在風口,淡淡道:“將軍不覺得此處視線很好嗎?”


  這間茶肆,是整個上京最為出名的,不僅僅因為茶好,還因為視野開闊,隨意往高處一站,幾乎能看見上京除了皇宮以外的一切建築物。


  君琛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發現她正在看院門緊閉的貢院,還有官兵在那一方來來回回的巡視。


  他心下了然,頓時出聲:“我還以為殿下真的放心甩手不管,原來是留了一手在後麵。”


  君琛善於順杆向上爬,知道戚長容對他有所求之後,態度便越發隨意。


  戚長容目光悠遠,明明瞧著貢院,可總讓人覺得她在看更遠的地方。


  她想到了上輩子那場把貢院燒的一幹二淨的火。


  那場火成了她心中的未解之謎,至今她都不知道火是怎麽燒起來的。


  很快,君琛臉色變了,似有似無的往街角望去,隨後道:“殿下,這處的視線雖好,但也讓您成了‘靶子’。”


  戚長容站的位置太顯眼,若有人想對她不利,隻需從四麵八方射箭,直接能把她射成篩子。


  “怕什麽,將軍會保護孤的,不是嗎?”


  君琛語氣涼涼道:“殿下想多了,我最惜命了,到時候真有人來,我肯定第一個撒腿逃走。”


  他話是這樣,戚長容丁點也不信。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君琛長的就是一張好事不靈壞事靈的烏鴉嘴。


  一支利箭從遠處破空而來,君琛臉色一變,想拉著戚長容躲開。


  戚長容卻壓住他的手,在他耳邊歉意的道:“抱歉了將軍,這一次要連累你受傷了。”


  話音剛落,那支箭矢破開長空,準確的刺入了君琛的手臂。


  本來可以躲開的君琛:“……”


  君琛隻覺得傷口一麻,猩紅的血液從裂口處緩緩溢出,染紅了他整隻手臂。


  已經許久沒有受傷的君琛心情很沉重。


  偏偏戚長容毫無所覺,自動抓著他另外一隻完好無損的臂膀,眼裏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興衝衝的在他耳旁道:“將軍,現在可以帶孤逃命了!”


  往與皇宮相反的地方逃。


  君琛:“……”


  他沒有辦法,眼看著箭矢越來越密集,他們即將被當成靶子被射穿,君琛一隻手摟住戚長容的腰,腳尖輕點向旁邊樓頂一躍而起。


  街道上的尖叫一聲更比一聲高。


  侍春察覺不好,立即推開樓道門。


  “殿下!”


  樓頂空空蕩蕩一片虛無,君琛與戚長容早已不見人影。


  唯有他們原來站著的地方插著幾支沾了血液的箭矢。


  侍春臉色猛然一變,根本分不清血跡到底是誰的,從懷中掏出信號彈,生生的放至空。

  嘭的一聲,瞬間,以茶肆為中心,從四麵八方湧來各種奇人異士。


  很快,樓頂站滿了身著各種衣衫的‘百姓’,有賣糖葫蘆的,也有大堂二……


  侍春冷聲道:“有刺客,殿下受傷下落不明,你們分成兩隊,一隊追擊活捉刺客,另一隊分頭尋找殿下護駕!”


  “是!”


  空傳來一聲巨響,留守在東宮的羅一麵色難看至極,頭一次不需召喚偷偷的潛入禦書房,驚擾了正在處理政務的晉安皇。


  君琛輕功絕頂,哪怕帶著一個累贅,速度也絲毫不慢。


  可是身後那群刺客們也步步緊逼,大有追不到不罷休的意思。


  戚長容被他扛在肩上,迎麵吹來的風如刀割一般拂過臉頰。


  她側過頭,艱難的打量著君琛的神情。


  君琛心情並不好,緊抿著唇角,眼神陰鬱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任由是誰被這麽算計,心情都不會好到哪裏去。


  君琛的輕功到底勝了刺客們一籌,不一會兒後就成功的將人甩掉。


  而此時他們也到了城外的某座破廟裏。


  到了安全區域,君琛毫不猶豫的將戚長容扔在布滿灰塵的佛像後。


  戚長容顧不得隱隱作痛的臀部,三下五除二的爬起來,從寬大的袖袋裏掏出許多瓶瓶罐罐,都是出宮前侍夏塞給她的。


  她找到紅色罐子,在君琛陰冷的注視下倒出藥丸在手心碾碎,撕破他胳膊上的衣服將藥粉灑了上去。


  那些箭矢細長鋒利,直接從他手臂穿過,到也省了拔箭這一步驟。


  侍夏配出來的藥丸功效過人,君琛傷口流血的速度慢了下來,很快就完全止血。


  戚長容包紮的手法並不好。


  望了眼被捆成豬蹄的手臂,君琛表情難看。


  “孤知曉將軍心中定然有許多疑惑,這一次是孤對不起你,你放心,孤一定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君琛心情複雜:“我本來可以不用受傷的。”


  戚長容點頭,愧疚道:“孤知曉,可你還是受點傷為好。”


  她很有分寸,也計算過箭矢的位置和速度,這一箭是會讓君琛受點傷,但絕對傷不到他的根本。


  什麽叫做他還是受點傷比較好?


  君琛完全弄不懂她在想什麽,隻能茫然的接過戚長容搗鼓出來的一堆藥丸,然後仰頭吞下。


  她自己也吃了一顆綠色的。


  君琛看著,突然發問:“你又沒受傷,吃什麽藥?”


  戚長容平靜道:“先前那陣風太大,孤嗓子有點疼,這顆藥丸是治療是風寒的。”


  “……”君琛:“自作自受。”


  戚長容轉身,將身後那堆稻草鋪平:“過來坐會兒吧,將軍好歹也是個傷員。”


  君琛輕嗤一聲,理所應當的占據了大半位置。


  戚長容本想與他解釋自己的目的,可轉眼看去,君琛竟然已安然的閉上了眼,做出一副要睡不睡的模樣,哪裏有心思聽她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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