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為她,夫君受傷
耳邊一瞬間萬籟俱寂,久久等待的疼痛未曾到來,卻整個人,騰空而起。
原來,死去的瞬間,是這種感覺,那還挺不錯的。
數秒之後,耳邊恢複了乒乒乓乓的兵器交接聲音,以及耳邊有風聲掠過。
身體輕輕降落,雙腳著地的瞬間,是踏實的感覺。腰間,似乎有一溫暖束縛著。
猛然睜開眼,還在人間。低頭間,腰間有一隻白衣飄飄的健壯的手臂,穩穩環繞,淡然的氣息縈繞在鼻翼,固若金湯,安全之感油然而生。
“別怕,我來了。”耳邊,是溫潤的話語響起,輕輕地,如雪花落在棉絮上,無聲無息,卻又的確留了痕跡。
複而又有敵人襲擊而來,他單手與敵人抗衡。
餘閱殺開血路,衝過來幫忙。敵人實力的確很強,一番打鬥下來,雙方基本毫發無損。要知道,墨燁哲帶來的,都是精兵,無論是從武藝還謀略來看,都是數一數二的。
“受死吧!”鷹閎從旁邊揮刀衝過來。
現在,大家基本都下馬了,馬兒竟似通人性,自己走到了一旁,避免開了他們的廝殺。
墨燁哲為了全力以赴對待鷹閎,將寧甜茗往身後一拉,讓她往旁邊的樹後躲起來。
雖沒多少經曆過殺人打架的這番大場麵,可寧甜茗還是迅速讓自己冷靜下來,自己躲閃到了一旁。
如今站在平地之下,她還是可以有自衛的能力的。
有敵人想對她進行攻擊,還被她踢了回去呢,正中最脆弱的地方,再怎麽厲害的殺手,此時也疼得就地叫疼。
為了不給大家添麻煩,她乖乖躲在了樹後,瞧著兵卒與敵人交鋒對戰,場麵激烈,不分上下。
如此打鬥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得想辦法。
寧甜茗觀察了一下,發現在地上有很多的石頭。對了,她可以擾亂一下他們!
她彎腰撿起地上的石頭,看準時機,就往敵人身上砸。雖然這石子擲過去,不會對他們造成多大的威脅,可至少是讓他們分心了。
趁著這個時機,好幾個敵人便成了兵卒都倒下亡魂。
看來,法子還是有成效的。
寧甜茗的目光,投向墨燁哲那邊。他對決的,依然是鷹閎。
寧甜茗第一次發現,墨燁哲的身上,有了殺氣!此時的他與平日的墨燁哲判若兩人,臉上沒笑,溫潤蕩然無存。有的,隻是暴戾與狠勁,黑沉沉的眼瞳裏,是看不到底的深沉黑暗。
原來在戰場上的他,是這般的!
若是可以,她寧願,永遠也別看到他這般模樣,還是那個溫潤如玉,笑容滿麵的男人好。
突然,寧甜茗明顯地看到鷹閎不握刀的那手裏,捏著一個灰色的方匣子。手指慢慢掰動著。
不妙,鷹閎陰險狡詐,最是會用陰招了。他這是要用暗器了。
“小心,有暗器!”寧甜茗隔著大老遠尖叫起來,同時手中的石子朝著鷹閎扔過去。
鷹閎腦袋一側,瞪向寧甜茗,冷眸裏是猩紅的殺氣。他手下的方盒子改變了方向,對準了寧甜茗,銀針噴薄而出,速度極快,與此同時,他揮刀刺向墨燁哲的命門。
驚恐中,墨燁哲撥開了他的刀,想前去救寧甜茗。雖然躲過了他致命的襲擊,而手臂上還是不幸地被他劃了一刀,當即鮮血橫流,染紅白袍。
他顧不上自己,目光隻關注著寧甜茗。
然而,即使他的速度再快,終究是追不上銀針的速度。
銀針如數而出,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寧甜茗腰身上部分,往後一仰,銀針擦著她的衣服飛過去,擊在身後的樹木之上,樹木當即冒出一陣的白煙,這自然是有毒的。
好險!
好在她練過瑜伽!
好險,幸好她有自己的能耐!墨燁哲轉身回去,下狠了手勁,猛擊鷹閎。
兵器相擊,火花四射。
此時,餘閱解決掉了他對付的那幾個敵人,前去支援墨燁哲。
兩人對抗一人,精英中的精英合理,對付一個殺手鷹閎,已然是綽綽有餘的。
漸漸地鷹閎,顯得有些吃力了。原來,殺手也不過如此!
趁著他不備之時,墨燁哲拔劍刺過去的同時,給他補了一腳。而餘閱配合著,從背後砍去,其他的將士,一起攻擊他的左側。四麵受敵,防不勝防,鷹閎的腹部,被刺中,不深,但已是鮮血橫流。
眼看著戰況不妙,身邊之人,死去大半,自己也受傷,鷹閎自知今日勝利無望,他不顧身上傷痛,再次從袖中取出一物,往地上一擲,頓時揚起一陣白色濃煙,遮人眼目。
“青檸將軍,後會有期!”狂妄的聲音,從空中傳來。
等到煙塵散去,鷹閎與他的小嘍囉已然逃得無影無蹤了。
“竟然讓他跑了。”餘閱憤恨地咬咬牙。
要是他不跑,他保準打的他滿地找牙。
寧甜茗衝上來,眼眶紅了一圈。
“你的手……”她盯著墨燁哲的手臂,心頭一陣難受。
墨燁哲側臉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不知何時,已換回了溫潤的麵容,笑容燦爛,融化了戰場廝殺的腥味,“沒事,小傷罷了。”
“都怪我。”寧甜茗聲音哽咽了。
再怎麽堅強,她也隻是一個姑娘,一個生活在和平時代的姑娘,哪見得護自己如命的人,受到半分傷害?
“真沒事。”墨燁哲的聲音更加溫柔了,他很想伸手去摸摸她的腦袋,可抬起的手,又放下來了。
這不合適。
“嗯,我幫你包紮傷口。”她從肩膀上解下包袱,耷拉著腦袋,在包袱裏尋找東西。
墨燁哲也蹲下來,在她的旁邊看著。
餘閱等人形成了一個包圍圈護著他們,隨時準備著敵人可能去而複返。
不一會兒,尋出一卷紗布,還有一瓶創傷膏。
“你怎麽還帶了這些?”墨燁哲驚奇不已。
“出門在外,備著總是有用的。”寧甜茗示意他坐下來,好讓自己動手。
本來,墨燁哲說讓餘閱幫他包紮就好了,但她固執的堅持著,說這傷是因她而受的,必須由她來包紮,否則心裏不安。
為了讓她心安理得,他隻好順從地坐下來,等她來替自己包紮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