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是我的
我承認個鬼啊!這個人聽別人說話能抓住重點嗎?
「哈你太搞笑了,簡直完全無法理喻。庄年華,你是不是自己做了什麼不齒的事情就看誰都覺得和你一樣?因為你和別的女人鬼混了所以看我就覺得我跟別的男人鬼混了?」
我覺得自己百口莫辯簡直就要冤死了,和他爭鋒相對,一副牙呲嘴咧的樣子。
庄年華瞧見我這樣子,表情就更陰沉了。
「秋水,你給我好好說清楚,你都看見什麼了?」
「你這麼問自然已經知道我看見什麼了不是嗎?何必還要明知故問?所以就你可以和別的女人一頓飯吃倆小時,不准我路遇友人送我回家?」
我的聲音也冷了下來,啪的一下打掉他的手,冷笑一聲,腳步迅速的上了樓。
我的心裡窩著一股子火,這火隨著我們把話說開了挑明了也沒有得到緩和,反而在胸腔里雄雄燃燒起來。
我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最終只能歸因為庄年華不分青紅皂白冤枉我。
我和林澤蕭怎麼就鬼混了?這會兒我早把林澤蕭是老莊給我欽定的未婚夫這事兒給丟到九霄雲外,腦子裡就一句話:庄年華不會做人。
我就不明白了,老莊那麼一個溫潤深沉又進退有度的人,怎麼就沒給兒子遺傳到一點點呢。
或者為什麼庄年華就偏偏要風平浪靜幾天就給我找麻煩呢?
想來想去我又得到一個結論,他討厭我。
因為討厭我才會如此反覆無常,想起一出是一出。
坑爹!
我把棉衣甩到了床上,自己關了門進去洗澡去了。
我要把這些亂七八糟的煩心事情都洗掉,最好洗著洗著我就能嘩啦一下給穿越了,身穿也好魂穿也好哪怕死了都好,只求不要給我這麼黑色幽默的狗血人生。
22歲的我就已經成了寡婦還有了一個28歲的繼子,庄年華是不是覺得這都是我活該啊?
想到這個可能性我更難受了,為什麼就我活該啊?命就這麼衰了我也不過是一步一步艱辛的走到今天而已,不僅沒害人害總想著懲惡揚善救死扶傷但為什麼偏偏受傷的總是我啊?
我狠狠的關了淋雨,心想著老天你對我不公平。
可這也沒辦法,有些人就是含著金湯勺出生沒有受過欺辱接受這最好的一切長大比如庄年華;有些人就是含著鐵湯勺出生的含著含著就吃到一嘴鐵鏽比如我。
哭有什麼用?
我盯著鏡子里已經不爭氣的又流下兩行眼淚的自己,狠狠的擦了臉,做了一個正常流程的護膚,然後擰開門走了出去。
我低著頭擦頭髮,忽然看見床邊一雙腿。
視線上移,庄年華正隱含著怒氣和餘威坐在那裡,看著我的眼神變幻莫測。
我一下子就怒了,你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啊?你還出入自由了不成?
「你給我出去!」
我啪嚓一下把毛巾甩到了床上,不由分說就拉起他,使勁兒把他往外面推。
庄年華抓著我的手,「你發什麼瘋?」
「發瘋?」
我一愣,跟著他重複一遍,老實說因為不覺得自己在發瘋所以被人這樣一說覺得有些懵逼。
「你才發瘋你個神經病,大晚上跑別人閨房還這麼理直氣壯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牛氣我告訴你我是你小媽以後我的卧室就是你的禁地現在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我一口氣沒帶喘的,試圖把他推出去。
氣氛因為我怒火指數激增陷入了一瞬間的死寂,庄年華反手捉住了我的手,不再任由我推著他。
角色反過來了,換做他推著我。
他手勁兒特別大,我一向有見識,現在直直被他推著走,直到我的小腿碰到了床沿兒,然後重重的被搡倒在了床上。
大床綿軟的像是棉花糖,我栽倒在了上面,庄年華完全霸道的欺上身來,根本不給我抗的機會,我也無力反抗。
「幹什麼你下去。」
事到如今我有些緊張,但是還非得綳著,不能被他給看出來。
他伸手捏住我的臉頰,冷冷一笑。
「下去?秋水,你是沒搞清楚你的身份。」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眼神銳利的像是一隻雄鷹。
「我看沒搞清楚我身份的是你,我是你的小媽!」
我恨聲說道,這一刻結結實實的有些恨上他。
他憑什麼這麼對我?
「庄年華,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我想我的眼裡還有冷漠。
「為什麼?」
他的視線在我身上一流連,雖然面上無波無瀾,但是我卻驚悸的用手捂上了胸口。
我本來就是裹著浴巾出來的,在和庄年華絲絲拉拉推推搡搡的過程中,那浴巾早就鬆動的散了開來。
看看我現在,纖腰細腿,豐乳肥臀,我並不是特別想要用這個詞語,只不過我從小發育就成這個樣子了,我這胸前幾兩曾經可是我青春期時無法言說的痛苦。
至於我的小肚腩,在跟著武術老師連了那麼一段時間以後,傳說中的人魚線馬甲線就閃亮登場了,是恰到好處的那種。
所以現在,我就這麼將裸-未-裸-的呈現在了庄年華的視線里,臉頰騰的燃燒起來,沒有羞澀只有恥辱。
我死死捂住自己的胸口,也不敢再用力掙扎,腦子裡百轉千回,策略了一波又一波,最終決定忍氣吞聲,先好言相勸。
有什麼辦法,誰讓我武力值不如人家?拼不過武力拚腦力咯。
「庄年華,你先下去,有什麼事情我們好好說,我先穿個衣服。」
庄年華不僅沒有撤離,反而更加迫近我了,他一手掐著我的臉,一手扯著我的浴巾,抬手一揚,我已經從半-裸變成了全-裸,我的一切都像是被放大了,好像身上每一個毛孔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我出於本能的尖叫了一聲,「庄年華你混蛋!!!」
「我混蛋?」
他跟著我重複,視線隨著在我的身上上下移動,像是在欣賞。
這感覺讓我覺得無比恥辱,彷彿全身的血液都聚到了頭頂,我一張臉漲得通紅,眼睛還得不屈的看著他。
「庄年華你現在的所作所為都是強-奸-犯行徑你知道嗎?」
「強.奸犯?」
他又重複一遍,不同的是他的語氣倏然變得陰冷起來,目光也冷的嚇人。
「我要是不做實這個名號豈不是辜負了你的美意。」
這話說的我立馬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
我話沒說完,就被庄年華堵了回去,他乾乾脆脆的一隻手直接捂住了我的嘴巴,俯身在我耳邊,語氣輕但是字字清晰。
「秋水,你要知道,你是我的,每一寸都是我的。我庄年華用過的人,絕不可能讓他人染指。這莊家也是我的,每一寸都是我的,所以沒有我不能進來的地方,你的這間房子,永遠都不會是我的禁區。」
我不知道他是本著什麼心態說出來的這番話,強而有力,然後他如同他自己的宣誓一樣,霸道而強悍的撞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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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抹陽光落在我的眼睛里,我已經一夜沒有合眼了,看著天色漸漸由暗沉變成青色,再然後慢慢的東方泛起了魚肚白,曙光普降。
我的身邊動了動,庄年華翻了個身,他應該是看見我醒著了,也沒有說話,沉默的起身去了浴室。
我的眼睛腫脹的很難受,眼淚已經悄悄默默的流幹了。
我不僅是因為庄年華對我的舉動,我更為自己覺得恥辱。
如果第一次,我是以受害者姿態被迫所以我能原諒自己的話,這一次我覺得很可恥,因為我有了反應。
第一次,我知道了原來這種事情正常情況下是這樣的。
可是事情結束以後,我所承受的心理壓力超過從前很多倍。
我一遍遍的問自己愛情為什麼變成這樣了,可我一遍遍的沒有找到答案。
是我不守本分嗎?沒有。
是我不該頂嘴嗎?那難道要活成他的一條狗?沒有一點脾氣?
可是我這一點兒的脾氣給我帶來了多麼深重的萬劫不復啊。
庄年華再從房間出來的時候,我原本盯著浴室門的眼睛挪了開去,選擇看著窗外。
窗外傳來鳥雀嘰嘰喳喳的聲音,而我的耳邊是庄年華穿衣服的聲音。
我雖然很不想同他說話,但是現在傭人們已經開始活動了,我不能讓他就這麼走出去。
事到如今我竟然還在在乎自己這零落成泥的尊嚴,以及這個家門的名聲。
我不能再讓人詬病這個家,註定我只能悶聲當個不能反抗的啞巴。
「衣櫃裡面有個門,通到你房間,你從那裡走。」
我一張嘴,聲音啞的不像話。
庄年華瞧見我這樣子,皺皺眉頭,去拿了瓶水給我。
「起來喝點兒。」
我沒有理他,我想我這輩子都不要再理他了。
庄年華見我沒吭聲,也沒有強迫我,只是深深看了一眼我,轉身拉開了衣櫃,走了進去。
我們倆的冷戰開始了,我知道,但我不知道這場戰爭要多久結束,而更為險惡的事情還在後面等著我。
學校就像是一張怪獸的巨口,只等我的到來,就要把我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