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鄧艾勇而敢斗
「這支軍隊,似乎不是那麼好對付?!!!!!」群騎之中,度他身側環繞著許多精幹的護衛,他手持一柄模樣誇張的大砍刀,騎著一匹棗紅馬,虎目望向遠處的鄧艾軍圓陣,眸光露出了警惕之色。
度他乃是勇者,羌族的驍將。面對一場軍力勢均力敵的廝殺,他絕對不會露出這樣的神色。
但是他第一次看見這樣結陣的步軍,關中也有步軍,而且十分擅長長矛,通常都是以密集的長矛,來阻擋騎兵的去路。
騎兵面對這樣的陣勢,也會感覺到頭疼,不佔據絕對的上風。所以騎兵的強橫之處,乃是來去如風,襲其不備。
這圓陣威力如何??是不是須有圖表???度他心中沒底。不過,大丈夫既然來了,豈可臨陣退縮?
便讓我領教一下。
戰意一起,便如機飛發。度他將手中誇張的大砍刀一振,大喝道:「繞過去,奔襲它左側。」
「殺!!!!!」麾下三千羌族勇士齊齊怒吼,然後調轉馬頭,往圓陣左側而去。與此同時,韓今,放廣也是這個意思。
「殺,襲擊他右側。」放廣看著率先離陣往左側而去的度他,便下令襲擊右側。
「喏。」羌族勇士們應諾一聲,隨著放廣驅馳而去。
「干,正面襲擊!!!!」韓今大罵一聲,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長刀,他的眸中蘊含著熊熊的烈火,有一種要將鄧艾燃燒殆盡的決然。
神風林之戰,他埋伏,鄧艾為目標。結果他被反殺個片甲不留,韓今引以為恥辱,而現在便是報仇的時機。
「我乃大將韓今,今日便斬你這個乳臭未乾的黃口小兒,再立聲威。」韓今心中發出了如雷一般的怒吼。
騎兵之戰,如飛奔而下的瀑布,壯觀難以言喻。隨著三大將的一聲令下,本來如箭一般飛馳而來的鐵騎,頓時化作了三把尖刀。
度他在左,放廣在右,韓今襲中。
在滾滾沙塵之中,氣勢洶洶的襲擊而來。沙幕漫天,天空都為之一暗,鐵蹄如雷,彷彿雷雨機電。
聲勢雄渾,又極為爆裂。
這便是鐵騎大軍。
「射殺!!!!!」與此同時,驅馳向左右二側的度他,放廣鐵騎,漸漸接近了射程範圍,二人一聲令下。
在告訴賓士的戰馬上,羌族的勇士們十分熟練的取出了弓,箭矢,然後彎弓射向了前方的鄧艾圓陣。
漫天的黃沙之中,滾滾的鐵蹄之中,若有人是的羌族勇士們,彎弓射矢。
「咻咻咻!!!!」無數的箭矢,彷彿是蝗蟲撲向稻田一般,沖向了鄧艾圓陣。鐵騎的技能之一,奔射。
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羌族勇士們,對於騎射簡直是手到擒來,在告訴奔襲之中,彎弓射箭乃是家常便飯。
而漢軍要做到這一點,則需要數年的訓練。而騎兵的戰鬥力便在於機動力,在於這弓箭上邊。
若是讓騎兵正面襲擊一個擁有長矛,盾牌,弓弩,形成軍陣的步軍大隊,恐怕也只是以卵擊石。
奔射,才是殺傷力巨大的招數。
「咄咄咄!!!」對面飛射而來的箭矢,多數都射在了地上,或射在了盾牌上,強攻下的箭矢,射入盾牌之後,居然便釘在了上邊。剎那間,盾牌便變成了刺蝟。
雖然有盾牌手一層層的保護,但是長矛手,弓箭手仍然出現了損傷。只見一個個鄧艾軍的長矛手,弓箭手在一聲聲慘叫聲中,倒在了地上。
運氣好的可能只是擦傷,運氣不好的當場送命。騎兵奔射的能力,確實是強悍無匹。幸好劉燕這一次北上,料定了會面對關中大規模騎兵,帶來了許多高大的盾牌,否則死傷將會不計其數。
「反擊!!!!!」弓箭手的射程範圍是互相的,在鄧艾軍處在羌族鐵騎的射程範圍之後,羌族鐵騎也自然處在了鄧艾軍弓箭手的射程範圍之內。
軍官不需要命令,便率領自己麾下的士卒們,展開了反擊。弓箭手們將自己努力拉開的弓弦,輕輕一放。
然後伸出手來撈向後背,迅速的從箭壺中抽出了一支箭矢,彎弓搭箭,看也不看的射向了前方。
前方都是敵軍,根本不需要瞄準。
「咻咻咻!」同樣飛馳如雷電的箭矢,襲向了羌族鐵騎。相比於羌族鐵騎的弓箭手數量,鄧艾軍士卒根本是盤菜。
但是鄧艾軍有盾牌保護,而羌族騎兵們則沒有。剎那間,無數羌族騎兵,或戰馬中箭,騎兵們傷重的立刻落馬,有些甚至是連戰馬都倒斃了,後方的羌族騎兵雖然技術高超,但多少有一二倒霉鬼,立刻馬失前蹄,滾落下馬,再被後方的騎兵踐踏死亡。
頓時,羌族鐵騎也損失了不少。
當然,鄧艾軍的損失也絕對不是說著玩的,一個個鮮活的生命,便倒在了羌族鐵騎的箭矢之下。
「啊!!!」箭矢飛舞之中,一名軍官被射中了右眼,當場被射穿了頭顱,一聲慘叫,便向後倒去。
「什長大兄,什長大人!!!!」左右的部下們目光欲裂,奮不顧身的沖了上去,將什長的身軀拖到了盾牌的保護之下。
但是人已經沒氣了,這什長平常為人不錯,對待部下都非常的好。這是鄧艾軍中的普遍現象,他軍中沒有吃兵血的垃圾軍官。
因此,這時候部下們的心情格外背痛。年紀小的一個士卒,當場流下淚來。但是不管背痛,不管如何,人死了,便是死了。
不可能死而復生。
一股悲憤,立刻化作了廝殺的動力。
「殺!!!!」什長的部下們發出了一聲怒吼,瘋狂的拿起了自己的弓箭,不管手臂如何,不管承受的住否,一支支箭矢不要錢似的射向了羌族鐵騎。
雖然這只是小插曲,對於羌族鐵騎來說,並不算什麼。但也是鄧艾大軍的戰意的表現。這一場對射,羌族鐵騎佔據了上風,但不是絕對。
鄧艾當路設陣,彷彿如山之穩,穩住了軍心,穩住了軍隊,也保住了他自己的性命。不過,這時候圓陣北方,卻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