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謎一樣的藍寶石項鏈
段羽紓看著薛璐璇像是兔子一樣蹦蹦噠噠跳遠的身影,又是無奈又是有些生氣。正搖頭嘆氣間,薛正鵬從書房裡出來了,他見她一臉失落的神色,便問,
「怎麼了?」
段羽紓聞聲抬頭,看見薛正鵬正朝她這邊走過來,她於是輕笑一聲,無可奈何的道,「還不是你的寶貝女兒。」
「怎麼,她又故意氣你了?」
她似嗔似喜的笑著點頭,「還不是都怪你,平時那麼寵慣她,整天沒大沒小的跟個孩子似的,撒嬌弄痴,就是不琢磨正經事兒。」
「正經事?你是指找男朋友?」
「沒錯,她都二十三了,大學已經畢業了,又不肯繼續深造,整天遊手好閒,在外面和她那些狐朋狗友廝混,我擔心她將來……唉……萬一找不到好婆家該怎麼辦?」
薛正鵬伸手攬過段羽紓的肩膀,安慰的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璐璇雖然是有些愛鬧,但是我相信她的人品,而且你看她那麼機靈,只要假以時日,她會做出一些像樣的成績給我們看的。」
段羽紓似乎不敢苟同,她憂心的搖搖頭,「我看那,未必!」
「好啦,好啦,咱先不談孩子們了,下樓陪我去花園走走,賞賞月,怎麼樣?」
段羽紓眉梢一挑,臉上又重新有了笑意,「好啊,要不要再讓家裡的傭人備上上等的碧螺春以及可口的小甜點?」
薛正鵬思忖著點頭,嘴角泛著淡淡的溫和的笑意,「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在生活上,你總是比我這個大老粗有情調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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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雙眼發直無聊的盯房頂,吐泡泡,段一凡則在她面前的一張地毯上用身體勾勒出七擰八拐的線條,做著高難度的瑜伽。
溫暖很沒形象的打了個飽嗝說,「你說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他很多錢?」
段一凡一隻腿盤在地上,另一則搭在脖子上,雙手在胸前合十,卻還能面不改色,聲不喘的問溫暖,「欠了誰很多錢?」
「薛楚,我是在說薛楚。我覺得我一定是上輩子欠了他很多錢,所以,我這輩子才會一而再的栽在他手裡。」她有聲無力的說道,並且一想到白天的時候她又被薛楚看光光了的事情,就覺得悲從中來,恨不得找條長一點的圍巾再去小區的花園裡找一棵粗壯一點的小樹上吊算了。
段一凡平生最不擅長安慰人,她聽了溫暖的話說,便用安慰的口氣,說著尖刀似的話,「你別這麼說嘛,就咱那小身板,其實前後並沒有什麼兩樣,而且你有的他也有,估計對他不會造成什麼影響。」
果真知溫暖這莫若段一凡,溫暖只要一哼哼,她就知道她其實心裏面在想些什麼,溫暖只要一撅屁股,她就知道她要拉什麼形狀的翔。
溫暖頓時飛起一腳帶著一股勁風朝段一凡襲去。
不過這次段一凡反應特快,迅速倒下,並且順便換了另外一個瑜伽姿勢,雙腿橫向打開,上半身整個貼在地上。
倒是溫暖一腳踢空不說,整個人還被帶到了地上,「哎呦!」
她捂著火辣辣的小屁股,疼的呲牙咧嘴的。
段一凡容色不改,聲音波瀾不驚的道,「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嘖嘖嘖。」
溫暖,「……」
溫暖在地上緩和了好一陣,才哼哧哼哧的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不理你了,我去洗澡。」
剛說完,沙發上的手機便響了。
溫暖扭頭一看,是她的手機,而且來電人還是牧宇森。
她在考慮著要不要接這個電話。
這時候,段一凡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扭頭看著一臉呆怔的溫暖,「你傻啦,接電話呀。」
溫暖眼神有些慌亂,看向段一凡,臉上的表情也是苦哈哈的,「是……牧宇森打來的。」
段一凡一聽牧宇森,雙眼頓時放光,「是那個綠眼帥哥啊,快接啊,幹嘛不接?」
溫暖表情僵硬,眼神迷惑,「我幹嘛要接?」
她花還沒說完,手上一輕,轉眼手機便到了段一凡的手裡。
那傢伙絕對是一不嫌事大的主兒,「咳咳」,她輕了兩下嗓子,然後一臉竊喜的接聽了電話。
「喂,你好,你是要找暖暖吧,呃,我是她的朋友,我叫段一凡你還記得嗎?呃……好吧,她確實在我旁邊,你等等,我這就把手機給她……」
段一凡臉上的表情由驚喜變成了幽怨,她這下也不做瑜伽了,只坐在沙發上,環抱著雙臂,雙眼漆黑的盯著溫暖。
溫暖拿著手機就跟拿著一隻燙手的山芋似的,不知怎麼的,雖然牧宇森沒對她做出過什麼過分的,或者是太出格的事情,可是她的直覺就是告訴她,絕不能和這個男人有過多的接觸。
「喂,暖暖,你在聽嗎?」手機里傳來牧宇森的聲音。
「呃,我在,有什麼事嗎?」
「我現在在你家樓下,你能下來一下嗎?」他竟然如此說道。
溫暖聞言一怔,「我家……樓下?」
她連忙跑到落地窗出,段一凡緊隨其後,低頭往下看,果不其然,明亮的燈光下,一個男人正仰頭看著他們這邊,一手舉著手機,一手大力搖晃著。
段一凡露出一臉迷惑的表情,溫暖則顯得比她還要迷惑三分,並朝她聳肩攤手,表示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溫暖支支吾吾地對著手機講到,「呃,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這麼晚了,我和朋友馬上就要睡了。」
牧宇森在電話里說,「有樣東西,我想要親手交給你,就現在,不會佔用你太多時間。」
溫暖聽后,鎖眉,又有些糾結。
段一凡則在旁邊用鼓動性的言辭煽風點火道,「快去啊,人家大晚上親自跑過來找你,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你總不能讓人家白跑一趟吧?」
溫暖,「……」無語,並在心裡想,段一凡這丫的什麼時候變成牧宇森的狗腿子了?看來顧之南的感情情勢很危險啊。
段一凡見溫暖一直不為所動,於是情急之下直接將溫暖踹了房門。
溫暖拍拍自己那命途多舛的小屁股,一面在心裡暗罵段一凡那貓娘養的重色輕友。
咚咚咚。
溫暖敲了幾下門。
段一凡打開門,卻只開了一條縫,探出來個腦袋,問她說,「幹嘛?怎麼還不下去?」
溫暖咬牙切齒的低聲咆哮,「你丫就算讓我下去也得讓我穿雙鞋啊。」
段一凡低頭向下看,居然,溫暖是光著腳的。
「嘿嘿,不好意思啊。」說完,她就把頭縮回了門內,溫暖以為她是要將門打開讓她進去,結果那丫的「啪」的一下子將門關上了。
溫暖一陣氣噎,抬手想要再敲門,還沒落下呢,門就又開了,隨即飛出一雙高跟鞋。
很快又是「啪」的一聲關門聲。
溫暖看著地上的鞋,感覺特蕭瑟。
牧宇森站在路燈下,身材高大頎長,一張如刀刻的臉在燈光下明暗分明,更顯立體英俊,一雙綠眸更是深邃。
他見溫暖朝他走過來,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淡笑。
「你找我,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溫暖走到他面前問道。
牧宇森開門見山,將手裡的一直盒子交給她,「我是來給你送這個的。」
溫暖眉頭一皺,「禮物?」
「算是吧!」
「算是吧?」
溫暖臉上的表情更加迷惑,「什麼叫做算是吧?這裡面是什麼東西,你為什麼要大晚上的送過來。」
她說話間就想要將盒子打開,卻又被牧宇森阻止了,「不要在這兒打開,你回去之後再打開。」
這麼神秘?
溫暖像是看一團迷一樣的看了看牧宇森,又看了看她手裡的盒子。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東西我也已經送到了,你還是快點上去吧,早些休息。」
「呃……」溫暖現在滿心滿腦的疑問,感覺自己手裡拿著的不是一樣禮物,而是一樣危險係數很高的東西。
牧宇森牽起嘴角笑笑,突然長臂一伸,勾住了她脖子,然後還沒等溫暖反應過來呢,他便霸道的往溫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溫暖本能的後退,臉紅,然後憤怒的瞪著他。
他卻燦然的笑著,眼中的神色是說不出的危險和邪肆。
這個男人叫她猜不透。
「晚安,親愛的!」他居然如此說。就好像,站在他面前不是將要成為他人妻子的女人,而是他的女人。
他說話的語氣很溫柔,很曖/昧,卻叫人聽后遍體生寒。
溫暖疑惑的愣在當場。
牧宇森笑著與她擺擺手,然後,抬頭,望向樓上的窗戶。
此時,一直立在落地窗便的段一凡雖和牧宇森隔著那麼遠的距離,卻感覺像是被他那雙深邃的銳利的綠眸瞬間看穿了一般,瞬間心下一驚,不由得後退了半步。她驚魂未定,卻看到牧宇森仰頭笑著朝她搖了搖手,然後抬腳離去。
溫暖手握著那枚盒子,心事重重的上樓去。
段一凡頂著她手中的盒子問道,「這裡面是什麼東西?」
溫暖訥訥地搖搖頭,「我還沒看。」她也很好奇裡面究竟是什麼,於是說話間便將盒子打開了。
盒子裡面是一條藍寶石的項鏈,主體造型比較繁複,採用了很多圓潤碩大的珍珠還有光彩奪目的鑽石,中間是一顆宛如眼睛一般造型的藍寶石。
「寶石項鏈?」溫暖和段一凡異口同聲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