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雖然是新婚燕爾,但也要注意影響
溫暖從花園重新回到別墅里,適時,薛正鵬和段羽紓正要出門去。
「爸,媽,你們要出去啊?」溫暖問道。
「沒錯,我們準備出去逛逛花鳥,你爸啊最近心血來潮說是想要想養鳥了。」段羽紓說道。
「哦,那你們路上小心。」
「好啦,乖。要不要一起去?」段羽紓問道。
溫暖猶疑著思忖了兩秒,心想自己還著實沒到那個有閒情逸緻逛花鳥時常的年紀,於是笑著擺擺手,「不了,我呆會兒還有其他的事情。」
「那好吧,那我們晚點見!」
「嗯,爸媽再見!」
薛正鵬和段羽紓夫婦出了門去,溫暖轉身時卻看到薛楚正站在二樓的樓梯上,森寒著一張臉,目光幽邃的盯著她。
看什麼看?沒見過啊?
溫暖沒有理會他,兀自朝樓梯走去,今天起得實在是太早了,這會兒她已經又犯困了,準備回房間睡個回籠覺。
當她走近薛楚的時候,他居然冷嘲熱諷的說道,「這麼快就和薛家人打成一片了嘛。」
溫暖眉頭一緊,不悅地仰頭看著他,她懷疑他上輩子是不是一坨翔,不然為什麼總是擺著一張臭臉。
他上輩子是不是翔她不清楚,她倒是覺得他這種人肯定活的不開心。
「要你管!」溫暖嘀咕了句,並且不再理會他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徑自上樓去。
當她從他身旁將要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居然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並且鐵青著一張臉咬牙切齒的對她說,「你剛才說什麼?」
溫暖盯了一眼被他緊緊攥住的手腕,然後與他對峙道,「拜託你不要這麼激動好嗎?我現在手腕很痛,請你放開我。」
他暗自將牙關咬的更緊,鬼知道他最近是怎麼了,見到她就容易情緒激動,而且還不受控制。
不過不管怎樣,他覺得他有這樣奇怪的變化都要怪她,具體為什麼要怪她,他也說不出來個一二三,反正就是要怪她。
他不但沒鬆開溫暖的手腕,反而越抓越緊,溫暖被他氣得胸口是悶悶的疼。真想掄起個拳頭一拳打扁他的臭臉。
「我說你到底在鬧什麼啊?」溫暖很是無奈的問道。
「鬧?你說我在鬧?」
「不然呢?」溫暖走皺著眉頭,臉上是一副「你就是很幼稚」的表情,她此時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薛楚這個男人歷來十分彆扭,而且思維都和正常人不一樣,用段一凡的話來說,這可能歸咎於他那比馬里納海溝都還要低的情商。
可是不管怎樣,他總不能一直抓著她的手腕不放並且擋在樓梯中間吧,畢竟小紅和舒姨一直站在他身後,想要下樓,卻又不能夠。
「咳咳!」舒姨突然假裝咳嗽了兩聲。
薛楚這才意識到原來舒姨一直站在他的身後,他身形隨即僵了僵,回頭看見舒姨正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薛楚於是立馬鬆開了溫暖的手腕,並且轉過身恭敬的對舒姨說了句,「舒姨。」
「新婚燕爾,夫妻之間總有說不完的體己話,雖然是在家裡,但是也要注意影響,家裡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可都看著呢。」舒姨語氣平靜的道。
薛楚微低著頭,深吸一口氣,「是,我知道了,我以後會注意的。」
「嗯!」舒姨說完就和小紅下了樓去。
溫暖見舒姨走遠了,扭頭回來又目光幽幽的瞪了一眼薛楚,然後一邊揉著紅腫的手腕一邊上樓去。
回到房間的溫暖一屁股坐在床上,咬牙切齒的在心裡又將薛楚給圈圈了千八百遍。
「該死的賤人薛,我看他就是看見我就想找我麻煩,丫的,又不是老子逼著你把我娶回來的,真的是。」
她十分懊惱,一頭扎進綿軟的被子里。
正睡的迷迷糊糊間,她似乎聽到了門把攪動的聲音,可是她當時實在是太困了,想睜開眼卻實在是睜不開。
房間里傳來某人輕微的鼾聲,剛剛推門進來的薛楚頓時頭皮一緊。
他頓時皺起了眉頭,一臉的嫌棄和憤怒,連忙大步走過去,當他走到床邊,瞳孔又頓時緊縮。
這個女人大白天的在他房間里睡覺也就算了,居然又跑到他的床上去。看來她真的是活膩了。
他這次連推都懶得推她,直接將她連人帶被子一起捲起來。
溫暖在一陣莫名的劇烈的翻滾中醒過來,睜開眼時居然發現自己正被裹在厚厚的被子里,並且被薛楚抱著。
「啊……你要幹什麼?」溫暖一陣驚恐的大叫。她的四肢被緊緊的束縛在被子里,想要掙扎也掙扎不得。
薛楚此時臉色青的發黑,看她就跟看蟑螂一般的嫌棄。
「拜託你以後不要再睡我的床,用我的被子。」說話間,他已經抱著她走到了沙發處,然後還不能溫暖開口說什麼,他就毫不客氣的將她扔在了沙發上。
雖然沙發很軟,被子也很軟,她被他大力的扔下去身體一點也不疼,可是,這是對她莫大的羞辱。
丫的,她是蟑螂還是老鼠啊,居然被他這麼嫌棄?
再說了,他做人怎麼能這麼小氣呢,她不就是佔用幾分鐘鍾他的床和被子嘛,居然這麼小氣和睚眥必報。
哼,這種人心胸和脾氣成反比,不僅會活的不快樂,肯定也活不長。
此時薛楚壓根不知道她正在心裡詛咒他短命,走到門口去,喊了一句,「小紅,叫人上來收拾一下我的床。」
溫暖聽后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薛楚令她討厭的程度遠遠不止於此。
小紅和另外一個傭人很快上樓來,薛楚對她們說,「把這床單拿去洗洗。」
小紅有些疑惑,並覺得把新換的床單拿去洗實在是沒有什麼必要吧,畢竟上面現在連一顆塵土都沒有啊。
「少爺,這床單是新洗過的,半個小時之間我和小秦才換上的。」小紅說道。
「再拿去洗一洗,我覺得上面有一股難聞的豬屎味兒。」天啊,他居然說出「豬屎」倆字。
他說完之後又有些後悔,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俗了,和那個女人一樣。
一想到自己居然這麼快就被那個女人給拉低了檔次,心裡更是無比的惱火。
於是又暴脾氣的呵斥了一聲,「還不快點?」
「哦哦,是。」小紅感到一陣頭皮發麻,然後在薛楚冰冷惡毒的目光中迅速將床單扯下來,然後化作一股青煙秒速消失。
此時薛楚心情是相當的不美麗,而比他更不美麗的就是溫暖。
他剛才說什麼?
床上有豬屎味兒?
他什麼意思啊?
說她是豬屎嗎?
她因為受到了他極大的羞辱,此時一點睡意都沒有了,奮力從被子里掙扎出來,跑到薛楚面前,仰著頭,氣運丹田,用自認為最最兇狠的眼神瞪著薛楚。然而她不知道,她那個樣子其實更像是便秘。
薛楚暗吁一口氣,很嫌棄的瞥了她一眼,並且錯開她的眼神,自己一屁股坐在床邊,然後環抱起雙肩來,對溫暖說,「以後你絕對不能再睡我的床,不然下次就不是被我丟在沙發上,而是直接丟進後花園的魚池裡。」
溫暖在心中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好像開口臭罵他一頓,然後在掄起拳頭暴打他一頓啊。然而,在殘酷的現實里她也就只能想想罷了。
「好,知道了。」她似是任命的道。
她能這樣識時務,薛楚很滿意,不由得嘴角微揚,旋起一抹似有還無的笑弧來。
「以後,我准許你睡在地毯上,或者是沙發上,再不濟就是睡在浴室的地板上也可以。」這個臭男人還真是大方哈?
溫暖雙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好像爆發出體內的洪荒之力啊啊啊啊啊,這個臭男人實在是太欠扁了啊啊啊啊……
可是,她在現實里表面上很平靜,只深呼吸了兩次,然後便對他說,「好,我知道了。」
她這麼識趣,他說什麼她都答應下來,一點也不生氣,一點也不反抗……他反倒覺得有些無趣了。
可是,他轉念一想,這不就是他的目的嗎?他幹嘛還要因為她乖乖的什麼都答應下來而感到有那麼一點的……失望?
真是可笑,那不成他在希望自己和她同床共枕?薛楚迅速將心裡這種恐怖的想法沒殺掉,這太恐怖了。
溫暖抿了抿粉嫩的唇,「你要是沒什麼其他要交代的了,那我就去睡覺了。」
薛楚表情冷冷的看著她,但是眼底的神色卻又有些糾結複雜,「好。」他淡淡的說了句。
溫暖轉身走向沙發,並且一路上都在心裡圈圈薛楚。
她倒在沙發上,蒙起被子睡覺。
這時候,薛楚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毫不避諱的在有她的房間里接聽了電話。
「喂,子琪,什麼事?」
此時的關子琪的酒早就已經完全醒了,卻又裝作和虛弱的道,「楚,你什時候來?」
薛楚經她這麼一問,突然想起來自己昨晚對她說過今早要過去看她的事。
這麼重要的事情他居然差點給忘了,他冷眸一掃,看向沙發,覺得他之所以差點把正經事給忘了,全都得怪那個女人,一大早就找他的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