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故事
顔似瑾聽到他要給自己講故事,還是第一次聽到白以樹說要給自己講故事,是和自己很現在的狀況很相似嗎?
顔似瑾認真地看著白以樹,隻見白以樹的臉上一直帶著淡淡的笑意,可是和往常一樣,那樣的笑容沒有絲毫的溫度,而且也不及眼底,看起來也隻是慣性的彎起嘴角而已。
“我那朋友的家裏麵很有錢,有趣的是他家裏麵有錢的是他的母親,而他的父親卻隻是一個寒門子弟。”白以樹幽幽地說道。
“窮小子愛上千金小姐的故事,這也不算有趣吧。”顔似瑾在一旁說道。
“這才不是什麽愛情故事,說白了,隻是一個悲劇,說得再難聽一點,這完全就是一個恐怖故事。”白以樹笑了笑說道。
顔似瑾微微皺眉,也不說話了,隻是靜靜地在那裏聽著。
“那個富家小姐愛上了這個窮小子,兩個人是一個大學的,可是那窮小子原本就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這個才是這兩個人的背景。”
“那富家小姐多次向窮小子示愛,告訴窮小子隻要和自己在一起,就可以得到金錢,得到地位,得到想要的一切。然而那窮小子並不願意,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了她。”
“大概是從來沒有遭受過這樣的拒絕和打擊,富家小姐反而是擺出了一副非他不嫁的氣勢,用盡了各種手段,最後以窮小子的父母為威脅,那窮小子終於是妥協了,而那窮小子的親梅竹馬知道了這件事情以後,自殺了……”白以樹說道這裏,看了一眼顔似瑾。
顔似瑾聽到這裏愣了一下,自殺這個字眼聽起來真的很可怕。
“那富家小姐知道這件事情以後沒有一絲愧疚,反而是非常高興,因為她覺得自己勝利了,她的情敵死了,那那個男人就會好好的愛著自己了吧,她才是贏家。”
“後來他們如願結婚了,可是那窮小子心裏卻一直愛著自己的親梅竹馬,要不是為了照顧自己的父母,他根本就不會委曲求全和富家小姐在一起,所以窮小子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富家小姐,兩個人說話的時候,窮小子常常語氣裏麵都是嘲諷的意味。”
“富家小姐想要改變這樣的現狀,想著要是給窮小子生一個孩子的話,說不定他就會多看自己一眼,所以她趁機懷上了孩子,想要改變窮小子對自己的看法。”
“然而窮小子知道她懷上孩子以後,常常在家裏麵憤怒地罵她,從此兩個人的關係更加的惡化了。”
“那富家小姐每天就像是一個望夫石一般,渴望自己的丈夫看自己一眼,和自己說說話,可是即便孩子出生了,他們也沒有說過一句話,那男人更是對她不管不問,如同冰窖一般,讓人覺得寒冷無比,後來你知道那富家小姐用什麽樣的方法來引起那窮小子的注意嗎?”白以樹說道這裏突然望著顔似瑾笑了起來,然而那笑容看在人的眼裏麵卻覺得十分的寒涼。
顔似瑾搖了搖頭,想不出有什麽辦法可以吸引注意,很明顯的便是那男人壓根就不愛這個女人。
“那富家小姐就各種打罵自己的兒子,然後讓人去告訴那個男人,或者是給那男人看,她想,畢竟是他的孩子,他總會動容和她說話吧。”
“富家小姐這個算盤還真的是打對了,畢竟孩子是無辜的,那窮小子忍不住出來斥責了富家小姐,那富家小姐沒有收手,而是發現打孩子真的可以引起窮小子的注意,所以她就把那孩子當做是一個工具一般,不斷地折磨,想要吸引注意。”白以樹冷笑了一聲說完。
顔似瑾聽到這些,喉嚨裏麵像哽著什麽一般,覺得喉嚨有些發疼。
“那孩子真的又無辜又可憐,那後來怎麽樣了?”顔似瑾忍不住問道。
“後來……窮小子抑鬱而死,富家小姐精神異常,後來也死了。”白以樹說到這裏,眼神裏麵閃過一絲暗淡。
“這是真的故事嗎?”顔似瑾抿唇問道。
白以樹點了點頭。
“那個孩子是你吧。”顔似瑾看著白以樹認真地說道。
白以樹愣了一下看著顔似瑾,有些錯愕。
“我記得你以前手臂上麵有奇怪的掐痕,我還偷偷給你送過藥。”顔似瑾聯想到以前的事情,忍不住說道。
白以樹聽到顔似瑾這麽說,他自然是記得顔似瑾給他送藥的事情,圍繞在自己身邊的女人要麽是看上他的外表,要麽是看上他的長相,就算是幫他做了一個什麽事情都恨不得大肆的炫耀,讓他知道,想讓他感恩戴德,可是隻有顔似瑾,總是在那裏默默的關心著他,當時,他也隻在顔似瑾的眼裏麵看到了真誠。
可惜,他不知道怎麽和她相處,他懼怕男女之間的相處,如同地獄和折磨一般,所以他在和她交往一天後就逃避了,選擇拋棄了她……
“也不知道是真的傻還是假的傻。”白以樹幽幽地吐槽道,顯得很無奈。
顔似瑾卻一下子拉起白以樹的手,白以樹這樣被顔似瑾拉住頓時有些無措,驚訝地看著顔似瑾。
“白以樹,謝謝你,上次我大嫂的事情你幫了我,這次又用你的故事告訴了我我應該怎麽做,提前那段過去應該很難受吧,可是那已經過去了,你現在有我這樣的朋友了,如果你不開心難受的話,我會幫你。”顔似瑾在那一刻真的覺得白以樹挺好的,雖然以前一直覺得他是渣男,可是最近白以樹不止一次幫過自己了,這讓她非常的感激。
白以樹微微皺了皺眉頭,想要甩開顔似瑾的手,鬱悶的在那裏說道:“我不需要同情和安慰。”
“這不是什麽同情和安慰,同情和安慰都是場麵上的事情,我說的是認真的,白以樹,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顔似瑾的好朋友了。”顔似瑾認真地說道,仍舊是死死抓住白以樹的手。
能撕開自己傷口告訴你該怎麽做的人,顔似瑾自然覺得那是朋友才能做出的事情。
“夠了夠了,我要走了,說得這麽悲壯做什麽。”白以樹還是不自在地甩開了顔似瑾的手說道,然而手心裏麵殘餘的溫度似乎讓心髒也有些溫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