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離婚(二)
顔似瑾的手裏麵拿著結婚證,看著上麵的照片,心悶到呼吸不順暢,當初顧南森在爺爺的要求下和自己拍這個照片的時候明顯是一臉不情願的模樣,臉色顯得很難看,這照片看起來兩個人不像是結婚,更像是被脅迫了一般。
顔似瑾還記得他在自己耳邊說道:“別高興得太早,總有一天我會和你離婚的。”
她其實以前也知道自己和顧南森是走不下去的,隻是一個婚姻的形式罷了,可是沒有想到,漸漸的相處以後,她有了要和顧南森共度白首的想法,可是現在,婚還是要離的,她就好像是做了一個夢一樣。
顧南森手緊緊握成拳頭,冰冷的眼眸一直看著顔似瑾,他從未想過自己會被背叛,可是可笑的是,他竟然不想要離婚。
如果真的離婚了,那麽他就和顔似瑾徹底沒有了關係,一想到這裏就覺得胸悶。
白以樹站在那裏看著兩個人,表情各異也讓人猜想不出他們心裏麵到底是在想什麽。
“走吧,我們進去吧。”顔似瑾深呼吸一口氣,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了,這才看了一眼顧南森說道。
“好。”顧南森從生疼的喉嚨裏麵說出這句話。
“等等,你們給我等等!”這個時候聽到後麵有叫喊聲,顔似瑾和顧南森齊齊往後看去,隻見一輛勞斯萊斯停在了他們的麵前,爺爺從車子裏麵下來,一張焦慮的臉看著顔似瑾和顧南森。
顔似瑾一看到爺爺,覺得自己是辜負了爺爺對自己的好,忍不住一下子哭了起來,眼淚使勁地往下流了起來。
“孩子,你們到底是怎麽回事,不是好好的嗎?怎麽會突然想要離婚,是南兒對你不好嗎?要是他對你不好,你告訴我啊,我幫忙教訓他!”爺爺抓著顔似瑾的雙手,一雙渾濁的眼看著顔似瑾,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顧南森看著爺爺這幅模樣皺了皺眉頭,他知道爺爺是難過了。
“爺爺,不關他的事情,是我要離婚的!”顔似瑾搖了搖頭說道。
爺爺一聽到是顔似瑾想要離婚的,詫異地看著顔似瑾,試探地問道:“孩子,是不是南兒做了什麽錯事,你才會有這樣的想法啊?”
“爺爺,為什麽你總覺得是我會做錯事,你怎麽不想想也許是她做了什麽呢!”顧南森冷漠地看著顔似瑾,聲音低沉地說道。
“似瑾是個好孩子,才不會做什麽錯事!”爺爺嗔怪地看了一眼顧南森說道。
顧南森聽到爺爺這麽說,冷笑了一聲移開視線沒有說話了。
顔似瑾的心裏麵像是被柔軟覆蓋了一般,她知道爺爺是真的擔心自己,也是真的為自己好。
可是爺爺再好,顧南森的心裏麵沒有自己,她這個婚也是應該離的,她不可以那麽自私,讓顧南森和莫菱蘿不能在一起,隻能痛苦。
“爺爺,真的跟南森沒有關係,是我想要離婚的!”顔似瑾深呼吸一口氣說道。
“為什麽,似瑾,你給我一個理由!”爺爺糾結地看著顔似瑾,眼眶有些泛紅。
理由?顔似瑾要說什麽樣的理由,說顧南森喜歡的是別人,爺爺大概是不依的吧,畢竟當初顧南森和菱蘿也在交往,可是爺爺卻硬是要顧南森娶了自己。
所以什麽樣的理由才合理呢?顔似瑾皺著眉頭,顯得很糾結。
“顧老爺子,你好,我是似瑾的高中同學,也是似瑾的初戀。”這個時候白以樹走到爺爺的麵前說道。
顧南森看到白以樹在那裏說話,一雙恨恨的眼睛瞪著白以樹。
爺爺也詫異地看著白以樹。
“似瑾不好說,我來說吧,我一直和似瑾都是真心相愛的,隻是中間有些誤會,所以才分開了,現在我回來了,重新追求了似瑾,她也願意和我在一起,因為她心裏麵的人是我,所以她這才想要和顧南森離婚。”白以樹語氣誠懇地在那裏說道。
顔似瑾知道白以樹這是在幫自己找一個理由和接口可以說服爺爺,隻能低下了頭。
顧南森聽到白以樹這麽說,冷笑了一聲,眼眸裏麵閃過一絲晦暗,這對男女,還真的是把自己當成笑話一樣了。
爺爺聽到白以樹這麽說,錯愕地看向顔似瑾,顫聲問道:“孩子,這是真的嗎?”
顔似瑾哭著點了點頭說道:“是真的。”
“爺爺,還是別說那麽多了,顔似瑾,和我進去辦手續吧!”顧南森聽到顔似瑾親口承認了,生氣地大步走在了前麵,隻是冷冷地甩了這句話。
爺爺嘴巴動了動,想要說什麽的,但是卻說不出口,最後搖了搖頭說道:“罷了,似瑾,我也不阻攔你了。”
“謝謝爺爺。”顔似瑾忍住自己狂飆的淚,默默地跟著顧南森進了民政局。
就那樣,他們離婚了,就像是做了一場夢,然而那夢毫無預兆地醒了,留下的隻是心有餘悸的痛楚。
那天以後,顔似瑾發了一場高燒,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
李莎莎真的是又生氣又無奈,想要請假照顧顔似瑾,可是上司不允許,她都想要直接辭職算了,顔似瑾卻攔住了她。
幸好白以樹最近這段時間天天來照顧顔似瑾,李莎莎一開始是不放心的,畢竟對白以樹頗有微詞,可是看到白以樹照顧顔似瑾還算是盡心盡力,這才放心了不少。
而對於莫菱蘿而已,這些天真的是無比美妙,她也終於是達成了自己的目的,顧南森和顔似瑾終於是離婚了,這個世界上,隻要是自己想要的東西,她往往都是要花百分之兩百的力氣去搶奪的,隻要是自己想要的,那就一定要得到。
顧南森這幾天沒有去上班,而是把自己關在屋子裏麵,那屋子裏麵沒有了顔似瑾的人,可是似乎到處都有顔似瑾的氣息,擾亂著他的心神。
他第一次知道,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是什麽樣的滋味,以為可以很灑脫地忘掉顔似瑾,可是卻比想象中要難,那個女人就像是在自己的心裏麵生根了一般,牢固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