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逃出生天
冰涼的水毫無徵兆地瞬間灌入榮靜寧的口鼻,這讓榮靜寧原本混亂的大腦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她出於本能的開始掙扎,想要從陸朝談的懷裡掙脫出來。
但是陸朝談卻絲毫不給榮靜寧逃脫的機會,他禁錮住榮靜寧的力氣很大,就像要與她粘連在一起。
「喲,我們陸總裁的口味還真是獨特啊,我們都是玩女人,你怎麼連自己一起玩啊,怎麼,一起跳進池子里的感覺很爽?」岸上響起了張爺略帶諷刺的聲音,緊接著,智哥也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冷笑。
陸朝談拉著榮靜寧一下子從池水裡把頭冒了出來,男人的眼裡沒有一絲波瀾,依舊如深潭一般,深邃得一眼看不到頭。
「張爺,智哥,你們不如下來和我一起試試,這種感覺還真是不錯。」陸朝談淡淡地說道,嘴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張爺連忙搖了搖頭:「我年紀大了可經不起這麼一起玩,我還是喜歡看別人被我玩。」說完,張爺便不再理睬陸朝談,而是把剛才他扒光衣服的女人捆在了一邊的木椅上,然後用一條沾了辣椒水的長鞭,狠狠在女人身上抽打了一鞭子。
聽著女人凄厲的叫聲,似乎給了張爺極大的快感,男人哈哈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智哥的目光倒是還注視著陸朝談的方向,不過看著陸朝談連續幾次把榮靜寧的身體拉入水池下面,他似乎也失去了興趣,於是把地上瑟瑟發抖的安娜拉了起來,帶著她去了另一邊的柱子旁邊站定。
一時間,原本陰冷安靜的房間里突然此起彼伏地響起了女人的慘叫聲,而男人們的嘴角都洋溢著興奮嗜血的笑容,享受著這些使他們熱血沸騰的聲音。
此刻的榮靜寧已經記不清自己被陸朝談第幾次拉進水裡了,自從她上次被人推下水差點溺斃后,心裡上就對水產生了一定的心理陰影,此刻又被陸朝談強行按入水中好幾次,頭早就暈得不行了,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腦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陸朝談為什麼會是這種人,這種草菅人命的人!
涼意透過榮靜寧身體的每一個毛孔蔓延至女人的全身,她第一次後悔來到了金煌會所查案,倒不是因為自己命在旦夕,而是因為如果她不過來,是不是意味著永遠都不會看清陸朝談的真面目?
那個她深愛的,並甘願把自己以後的人生都交諸於他的男人怎麼能是這樣的人?
就在榮靜寧渾渾噩噩間,她又一次被陸朝談拉進了水裡,榮靜寧似乎已經習慣了陸朝談的這種粗暴,她不掙扎也不打鬧,如同一具行屍走肉般任由陸朝談拖曳。
就在榮靜寧整個人沒入水中的一瞬間,耳邊突然傳來了男人既熟悉卻又遙遠的聲音:「靜寧,再忍忍。」
榮靜寧猛地睜大了眼睛,她還來不及查看到底是不是自己產生了幻覺,那種窒息的感覺又沒入了榮靜寧的口鼻,讓她感覺呼吸困難。
而且這一次,陸朝談並沒有像之前幾次一樣,很快把榮靜寧再拉回水面,而是不斷的在水中下沉又下沉。
就在榮靜寧忍受不了,開始拚命掙扎的時候,兩片冰涼的唇突然壓住了榮靜寧的唇,瞬間, 那種讓榮靜寧舒適的氣體又回來了。
這種感覺讓榮靜寧異常舒適也異常安心,她拚命地抱住面前的「救命稻草」,想要索取更多,而對方似乎也和榮靜寧有著相同的想法,在給榮靜寧送氣的同時,拚命的想要得到更多屬於女人的溫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榮靜寧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她感覺壓在自己唇上的力道似乎還在,但圍繞在身體周圍的壓力卻慢慢減緩,然後逐漸消失於虛無。
……
耳邊似乎始終圍繞著嘈雜的聲音,有人影在身前來回晃動著,榮靜寧痛苦地皺了皺眉頭,好不容易才把疲憊不堪的眼睛睜了開來。
周圍是白色的牆面、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還有白色的被子,手上傳來隱隱的痛感,是正在打著的點滴。
榮靜寧怔怔地看著周圍的一切,然後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猛地從床上坐直了身體,不可思議地張大了嘴。
意識完整的重回了榮靜寧的大腦,她要是記得沒錯的話,剛才的她還命懸一線,任人蹂躪中,怎麼這會兒卻平安無事的呆在了醫院。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靜寧,你終於醒了!」就在榮靜寧怔愣間,一道緊張又略帶哭腔的女聲傳進了榮靜寧的耳朵里。
榮靜寧這才恢復了意識,轉頭看向說話的女人:「笑笑,我怎麼會在這裡?」
郭笑笑一把拉住了榮靜寧沒有打點滴的手,緊張地說道:「靜寧,真是嚇死我了,之前我一天一夜沒你消息,以為你出事了,正準備單槍匹馬直接闖進金煌會所,但是就在我要出發前,突然有人匿名發了條信息給我,說是讓我到林長巷裡找你,然後我想都沒有想就沖了過去,沒想到你真的在那裡,而且還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當時我真的以為,以為你……」說到這裡的時候,郭笑笑的聲音聽起來越發哽咽了,握住榮靜寧手的力道也加重了一些,「還好你沒事,但是臉色看起來很差,所以我就立即把你送來了醫院。」
聽完郭笑笑的話,榮靜寧似乎理解了幾分,她是被郭笑笑送進醫院裡的,只是……那個可怕的地獄,她到底是怎麼逃出去的,又是誰在幫她,把她送到了林長巷,又通知了郭笑笑?
無數的疑問在榮靜寧的腦子裡閃現,最終,她腦中突然浮現出陸朝談的臉,她最後是和陸朝談在一起的,難道這一切會是陸朝談的安排?
想到這種可能,榮靜寧的心不停地跳動起來,她一方面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另一方面,她又怕這種想法只是她的一廂情願,因為她對陸朝談還是打從心底的偏袒,不願意相信他是同那群惡魔一樣的魔鬼。
最終,榮靜寧只是苦笑了一聲,然後轉頭獃獃地看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