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九章 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
偌大的休息間里,只剩下榮靜寧和陸朝談兩個人。
陸朝談深邃的眸光落在榮靜寧的臉上,不知道為什麼,這般炙熱的目光不由得讓榮靜寧覺得有些臉頰發燙,她忍不住輕咳了一聲。
「怎麼了靜寧,感冒了?」陸朝談靠近了榮靜寧幾分,他伸出手來,極為溫柔地撫了撫她的後背。
「我沒事。」榮靜寧越發覺得不自在,臉上的紅暈又加深了幾分。
陸朝談看見榮靜寧害羞的模樣,嘴角不由得拉起了一抹笑容來,他輕嘆了一聲:「靜寧,這些天辛苦你了。」
榮靜寧一愣,側過頭來看向陸朝談。
「為了讓這場戲演的更加逼真,我沒有把我的計劃提前告訴你,讓你傷心難過了,都是我的錯,對不起。」陸朝談的眸光里是滿滿的真誠。
其實榮靜寧根本不怪他,畢竟想要拿到江一航的破綻何其的艱難,再加上要是榮靜寧提前知道了陸朝談的計劃,說不定真的會露出破綻。只不過,看著陸朝談有些內疚的表情,榮靜寧竟然難得升出了一絲想要逗弄陸朝談的想法。
「我的確是傷心難過了。」女人不由得嘟起了嘴巴,「所以你要怎麼補償我?」
陸朝談難得看見榮靜寧露出小女兒嬌羞的一面,他扯著嘴角,拉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來:「那你說我要怎麼補償你?」
榮靜寧歪著頭想了想,忽然彎起眼睛,狡黠一笑:「這樣吧,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不管我提出什麼條件你都要答應我。」
「好。」陸朝談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他伸出手來,與榮靜寧的手十指交握,「不管你提出的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不過,我現在還沒想好要提什麼要求,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榮靜寧的心頓時變得柔軟一片,看著陸朝談的眸光也透著掩藏不住的深情。
「好。」陸朝談用同樣深情的目光回視著面前的女人,他略略低著頭,用眼神描摹著榮靜寧的樣子,看著女人明亮的眼眸,高挺的鼻樑,艷麗的嘴唇,就算她的五官在別人看來並不算特別完美,但在陸朝談眼中卻是獨一無二的風景。
「靜寧。」陸朝談忽然深情地呼喚起了榮靜寧的名字。
「嗯。」榮靜寧看著他。
「我現在可以吻你嗎?」
榮靜寧的臉此時已經紅得可以滴出血來了,她從來不知道陸朝談什麼時候吻她還會徵詢她的意見了。
一時之間,榮靜寧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
陸朝談似乎是在故意逗弄榮靜寧,他的眼睛明亮,裡面明顯透著狡黠的光芒。
「陸朝談,你說你是不是故意戲弄我的?」榮靜寧頓時反應了過來,伸出手來就要去捶打面前的男人。只不過,她那雙柔軟的手一下被陸朝談握在了手中。
陸朝談將榮靜寧的手送到嘴邊,輕輕吻了吻,然後又俯下身子在榮靜寧嬌艷欲滴的雙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靜寧,要不是這裡是警察局,我早就忍不住了。」男人低沉的話語聲中透著露骨的曖昧,讓榮靜寧的臉立馬就要燒起來了。
「對了,我也去審訊室看看情況吧。」榮靜寧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然後便火速逃離了審訊室。
直到離開休息室老遠,榮靜寧一顆心依然劇烈地跳動著,她拍了拍火燒火燎的臉,又深深呼出一口氣,這才大步朝著審訊室的方向走去。
郭笑笑看見榮靜寧過來,一臉壞笑地看著面前的女人:「哎喲靜寧,你怎麼這麼快就跟著我從休息室里出來了,你們家陸總裁呢?」
「他有些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榮靜寧正色道。
「真的啊?哎?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啊?是不是剛剛在休息室里發生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郭笑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榮靜寧一下打斷了,「對了笑笑,你剛剛在審訊室里問的怎麼樣了?需不需要我去看看?」榮靜寧說完,還不待郭笑笑開口回答,就大步朝著審訊室走去。
一瞬間,外面的世界被徹底隔離開來,明明審訊室里也開了暖氣,但人一進來,就像是進入到了另一個世界里,一種陰暗頹廢的氣息撲面而來。
李研清坐在不遠處的桌子後面,她的對面正坐著一個身穿制服的男警察,男人看見榮靜寧進來,沖著榮靜寧點了點頭道:「靜寧,你來了,要不然這裡就交給你吧。」
榮靜寧點了點頭,然後便走到了李研清對面的位置上。
李研清的嘴角噙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在這光線昏暗的審訊室里,女人的背脊依然挺得筆直,她看起來就像是一隻高貴的天鵝,根本不像是一個正在被審訊的犯人。
「榮靜寧,我真是小看你了。」待榮靜寧坐下后,李研清終於幽幽開口,她的目光一眨不眨地落在榮靜寧的臉上,裡面帶著諷刺、鄙夷、不屑以及落寞,但就是沒有絲毫的悔意。
榮靜寧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她抬起頭來與對面的女人對視著。
「李研清,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哪裡?」
「我做錯了什麼?」李研清忽然冷笑了起來,「如果愛一個人都算是錯誤,那麼這天底下到處都是做錯事的人。」
榮靜寧的眉頭不由得皺的更深了一些,良久之後,她才開口道:「愛一個人並沒有錯誤,錯就錯在,以愛的名義去傷害其他人,那不是真的愛,而是你骨子裡透著的自私和怯懦。」
李研清一頓,末了,她似乎覺得榮靜寧的話很可笑,竟然放肆地大笑了起來,笑夠了她才指著榮靜寧,厲聲道:「榮靜寧,你少在這裡以一個優勝者的姿態來質疑和挖苦我了,你給我聽好了,我現在只是一時的失敗,但不代表一直的失敗,很快我就可以從這個審訊室里走出去,讓你這個女人死無葬身之地。」
「李研清,你最好搞清楚,既然我可以把你帶到這裡,就不會給你絲毫逃脫懲罰的機會。一個人做錯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到臨頭她還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