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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閆總,又見面了

  第23章 閆總,又見面了


  陳齊接他們回了市裡,沒回家就直接去了醫院。病房裡雙方父母都來了,就連遠在梅瓏的薛老爺子也打了電話過來。


  她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可家人還是不放心,各種檢查都查過一遍。除了被燒傷的手臂上還有疼痛感,就是疤痕讓她最擔心。


  江心樂特意託人從國外帶了一下祛疤的葯回來,每次都會叮囑她按時用藥:「你也不用太擔心了,手上這點疤痕對你的生活並不影響。而且你看這葯,聽說是目前祛疤效果最好的。耐心點,淡化疤痕也是需要時間的。」


  江心樂剛走不久,公司就來人了。以老王頭為代表,又是水果又是鮮花來慰問:「謝謝大家,我沒事了。」


  尤佳佳情緒來得比誰都快,欲語淚先淚:「經歷了這麼恐怖的事情,念念,你心裡要是有什麼問題可一定要說出來!我上網查了一下,經歷過死亡邊緣的人,很多都會患上一種叫創傷后應激障礙的病症,那可大可小,你可不能不當回事,一定要讓醫生幫你疏導。」


  老王頭輕咳了一聲:「別瞎說。念念啊,經歷了這麼大的事,心理建設也同樣很重要。我們都希望你能早日回到隊伍里,不過目前還是要安心養傷。佳佳剛才說的,其實也並無道理,回去我就向公司申請給你聘請一位心理醫師給你疏導一下。」


  同事走後,薛以懷又來了。她剛剛還在思考一個問題,薛以懷就打斷了她的思緒:「你這腦子本來就不好使,現在再用腦過度,恐怕這腦子就更容易死機了。」


  何念念沒有答話,沉默了一會問到:「賈倩好些了嗎?」這問題並非突然,而是尤佳佳的話警醒了她。


  同樣是歷經了這麼一場瀕臨死亡的劫難,她傷得可比賈倩嚴重,可她精神上一點事都沒有。而賈倩,聽說一直不肯說話,也不能見黑,任何時候都要開著燈情緒才能緩和。


  薛以懷沒有往深處想,只是隨口說:「心理重建也是需要時間的。」


  她轉過頭看他:「那我呢?為什麼好像一點事都沒有?創傷后應激障礙,我真的不會有嗎?」


  她皺起眉頭,他伸過手撫過她眉梢:「我怎麼聽著,你沒患上創傷后應激障礙好像很遺憾似的?說你傻還不承認,你和賈倩不一樣,她還是個孩子,生活在象牙塔里的人別說沒經歷過這種沒頂之災了,就是挫折都很少。誰不是出了社會,才被現實打磨的?」


  何念念聽著十分認真:「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兩的承受力不一樣,所以劫難后的心理承受力也不一樣是嗎?」


  薛以懷在她眉心彈了一指:「沒錯,就是這個意思。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給你請了個心理醫生。」


  何念念看著他打了石膏的那隻胳膊,現在他這狀態可比自己還嚴重:「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我要問了,你不準冷嘲熱諷我。」


  薛以懷笑了笑,不按常理出牌的他答了一句:「既然這樣,那就別問了。」


  這人,就一點都不好奇她想要問什麼嗎?薛以懷聳聳肩,表示完全不好奇,因為她問不出什麼有水準的問題。


  算了,嘲笑就嘲笑吧,不問問她不放心:「我就想問你,這段時間你是怎麼洗澡的?」一隻手還打著石膏,別說洗澡了,就是脫衣服恐怕都挺費勁的吧?

  薛以懷抽動了一下嘴角,忽然貼近她耳邊呵氣:「夫人問這話,是幾個意思?是擔心我,還是擔心別人?」


  她就是純屬關心了一下他,可結果正如她預料的那樣,自取其辱。只是她並不知道,這樣的傷,他經受過太多次已經習慣了。單手行動對他來說,並沒有多大問題。


  「好了,不逗你了。我去拆石膏,中午想吃點什麼?」拆石膏?這才多久他就要拆石膏!何念念極其不贊成,薛以懷卻輕笑,「放心吧,我的復原能力超乎你想象。我這幾天有一場競拍會要忙,你就不過來看你了。」


  何念念點點頭,卻看著他問道:「我都在醫院住這麼久了,也該出院了吧?」各項都檢查過了,受的傷都已經逐漸恢復,還住在醫院實在是有些浪費資源了。


  薛以懷沉默了一會:「好吧!」終於不用關醫院了,何念念頓時滿心歡喜開始收拾東西。


  ——


  此時醫院的一角,一間明亮的辦公室。一份資料讓辦工桌前的人看了又看,最後他撥通了一個號碼:「找到一個匹配的心臟了,我一會把資料給你發過去。」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一下,只是淡淡嗯了一下。


  遠道集團的頂樓,寬大的辦公室里一片幽暗。即使外面現在是陽光普照,辦公室裡面卻被遮得嚴嚴實實。辦公桌前,閆飛緊閉雙眼撐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麼。秘書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考。


  窗帘拉開,辦公室里重獲光明。身材高挑的秘書領著一個穿著休閑裝戴著鴨舌帽的男人進來,秘書出去后,那人才摘下帽子。一雙桃花眼,長相有些秀氣,他對閆飛笑了笑:「我們真的好久不見了。」


  閆飛在他胸口輕輕一捶:「你小子怎麼來了?義父他老人家怎麼捨得?」


  那人掏出一支煙:「不介意吧!」閆飛點點頭,他點起一支煙環顧了一下四周:「還真是不錯,混得有模有樣,要不是知根知底,我都有點不敢相信你還是跟我一起長大的小飛刀嗎?」


  閆飛笑了笑:「顧南,小南瓜,你要再敢叫我小飛刀,信不信我把你從這三十八樓給你扔下去?那時候你可真成一個爛南瓜了!」說著,他也點起了一支煙。顧南說得沒錯,有時候連他自己都有些恍然。過去的如果都可以抹滅,也許他就不會有那麼多糾結的時候了。


  顧南哈哈笑了起來,忽然話鋒急轉直下:「最近有人盯上你了,義父讓你多加小心,最近什麼都不要出手。」


  閆飛夾著煙的手頓了頓,半晌后他平靜道:「我找到了一個匹配的心臟。」


  顧南掩飾不住的大喜:「果真?那可真是太好了。不過,這事還得先往後推一推,現在外面風聲太緊。昨天有人查到了桂姨那,她讓我提醒你要格外小心,最近都不要碰頭了。」


  「查到那人是什麼來頭?」


  「還沒有查到,資料一無所有,像是刻意抹掉。看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人應該是ICPO。」


  閆飛目光變得深邃,過了一會站起身拍拍顧南的肩膀:「走,請你吃飯。」


  顧南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哎喲喂,你個摳門飛,終於捨得請兄弟吃一回飯了。我告訴你,我可不會跟你客氣。哪樣最貴點哪樣,捎帶便宜的我跟你翻臉!」


  閆飛摟著他的肩膀拍了拍,笑得有些意味深長:「不好意思,最近兄弟我改吃素了。」


  顧南瞪了他一眼,甩開他的胳膊指著他鼻子罵道:「摳門飛,兄弟我不遠萬里而來,你竟然讓我吃素!我不管,我要吃蒼寧最貴的餐廳,不然我回去就告訴小雅你在這邊背著她偷吃!」


  閆飛陰測測笑了起來,兩人打鬧著去了蒼寧最貴的餐廳滄海笑。


  滄海笑的包間里,顧南果真毫不客氣點了滿滿一桌。閆飛袖手在一旁看著他:「浪費糧食可恥啊!」


  顧南不理會他,自顧自吃了起來,胃口好得很。倒是閆飛,實在是沒有什麼胃口:「我去洗手間。」


  中午出院后,薛以懷帶著何念念直接去吃午餐。她早就聽聞滄海笑的大名,只是這裡的價格實在是讓人望而卻步,快速瀏覽了一下菜單她最後長嘆一聲:「這吃的哪裡是菜,分明就是黃金啊!果然是萬惡的資本家,比吸血鬼還要吸血鬼。」


  薛以懷笑了笑:「這東西貴不在於東西的本質,而是環境和氣氛。」


  何念念鄙夷道:「那都是你們這種錢多燒得慌的傻子烘托出來的。」


  薛以懷苦笑,最後卻點了好些她喜歡吃的。何念念有些意外,像薛以懷這種日理萬機的人,怎麼可能會知道她喜歡吃什麼?

  「看我做什麼?難道夫人是覺得為夫比這些菜色更加秀色可餐?」這人,總是要麼就是正經不過一秒,要麼就是溫柔不過一秒。都說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那是在不跟薛以懷對比的前提下。


  秉承著不浪費的精神,何念念還是把菜吃得差不多了。薛以懷一臉壞笑地掃了掃她:「不是說味道不怎麼樣嗎?」


  何念念冷哼一聲:「這都是錢!」


  電梯口,閆飛插著兩手一臉嫌棄地與顧南拉開距離。這小子,吃不完全給打包了,整整十二個飯盒,他可不打算幫他提。顧南卻是死不要臉地靠過去:「兄弟,幫拿一下唄,我鞋帶散了。」


  他話音剛落,閆飛撇過頭卻看見正往電梯這邊走來的薛以懷。薛以懷也看到了他,沒想到競標會前,他們又見面了:「閆總,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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