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上輩的恩怨
“不用考慮了。必須得是尚雨欣。”
“哥!這樣會毀了澤陽的幸福的。”
對方的聲音似也有些不滿:“怎麽會毀了澤陽的幸福。這是我跟人家約好的。答應好的事情不能反悔。這件事不用說了,另一件事呢?”
淩琴也知道自己這個哥哥的牛脾氣,心中著急,卻也知道現在跟他說也沒有什麽結果,隻能說第二件事:“哥,這個第二件事,你可能要做好心理準備。”
對方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淩琴歎了一口氣這才說道:“哥。雲市江氏集團的繼承人江深墨要到宋市來發展了,剛剛我們宴請了他。江深墨,你知道是誰嗎?”
隻見對方突然沉默了。
淩琴繼續說道:“是秦珍姐的兒子。他——長得跟秦珍姐一模一樣。我看到江深墨的時候簡直嚇到了。怎麽會這麽像。那孩子長得很俊美——就是性格冷了點——”
淩琴還沒說完,就被一道陰冷的聲音給打斷了:“你給我閉嘴。”
淩琴嚇了一跳,聲音一下子弱了下來:“哥——”
對方的聲音愈發冷淡了:“我不想聽到關於江深墨的任何消息。”
淩琴皺起了眉頭:“可是——他剛剛問我以前的事情了,想知道他媽媽的事情——我能不能告訴他那個意外——”
對方冷哼一聲:“不能跟他說。其他可以,唯獨那件事不能說。江恒的兒子不是很有能耐嗎?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少能耐。我倒是想要知道,江恒那個孬種,到底能教出什麽有作為的兒子。”
淩琴聽著自己哥哥滿是輕蔑和憤怒的聲音,心中愈發難受了。隻能應道:“那我知道了。我沒有跟他說。他下次會單獨來找我,我會注意的。”
“嗯。”
淩琴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道:“哥。這麽多年了。你是不是還沒有放下——都過去了。”
“不可能!”
淩琴噤聲了。
許久後隻能喊了一聲:“哥——”
對方的聲音也柔了下來:“我知道了。以後他的情況你要及時跟我說。至於澤陽那邊,由不得他選擇。”
淩琴聽了這話,隻能歎了一口氣。
掛斷電話以後,淩琴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真是孽緣。
上輩的恩怨到底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要是那件事沒發生該有多好?
要是沒發生,或許現在叫他姑姑的人就是江深墨了。
要是沒發生,現在她和秦珍姐的關係還是跟以前一樣好。
可惜了。
江深墨也是一個優秀的孩子,卻有那樣一個父親。
也難怪哥哥會這麽憤怒。
江恒的確不是人。
轉眼就二十多年了。也不知道秦珍姐現在怎麽樣了。
想想,淩琴也愈發想念秦珍姐了。
可惜自從那件事以後,淩家就跟秦珍姐她們完全斷了聯係。這些年,她看著哥哥一個人痛苦,死去活來的。她也跟著難受。
但是站在她的角度,她其實真的不想哥哥這麽痛苦下去了。
特別是看到江深墨。
淩琴一下子就感覺自己回到了年輕時候的時光。
那段時光真的很美好。
可惜了,美好的事物總是容易逝去。
不知為何,淩琴倒是有些期待江深墨來找自己了。
除了那件事不能說,其他的,她倒也真的想和江深墨這孩子說一說。
也不知為何,她一看到江深墨,就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仿佛又看到了秦珍姐。
那個傾城而又聰慧的女子。
而另一邊,尚語溪上了車以後,轉頭看了看麵無表情的江深墨。
尚語溪認真看了一眼,還是忍不住感慨。
果然帥的人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
光是這樣看著就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感受到尚語溪打量的眼神,江深墨轉頭,幽幽道:“有什麽要說的?”
尚語溪愣了幾秒,隨即露齒一笑:“對不起。還有,謝謝!”
“嗯?”
尚語溪認真地解釋道:“你還記得我不是一直在問你有沒有救過一個小女孩的事情嗎?”
“嗯。”江深墨的聲音依舊淡淡的,眼神卻有些發亮。
尚語溪繼續說道:“那件事是我誤會你啦!所以跟你道歉。至於謝謝,自然是謝謝你送給我的項鏈,還有謝謝你對我的維護。我很感動,真的!”
然而江深墨現在早就忽略了尚語溪後麵的感慨,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尚語溪的前半段話中:“你說的誤會我是什麽意思?”
尚語溪也覺得自己沒說清楚,就把林子然那件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通。本以為這麽說江大少爺該釋懷了,沒想到江大少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等到尚語溪說完,江深墨直接來了一句:“所以,你是幫林子然問的?”
尚語溪明顯感覺到江深墨的語氣有些不對勁,不過她也沒有深想直接應答道:“是啊!”
好了。
這句話一說。
車裏的空氣一下子冷了下來。
江深墨往旁邊挪了挪,轉頭不看尚語溪了。
尚語溪眨了眨眼睛,江深墨這是怎麽了?
生氣了?
她把目光投向了江寒,江寒也是一無所知,隻能搖搖頭。
尚語溪有些莫名:“江少?”
沒有任何回複。
“主子?”
依舊沒有任何回複。
尚語溪愈發莫名了。這江少的脾氣也太大了吧?問題是這脾氣還來的莫名其妙。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兒得罪他了。
講實話,江深墨的確生氣了。
而且非常生氣。
因為一想聰明無比的江深墨居然自作多情了。
他表示非常不開心。
沒想到尚語溪這隻小狐狸壓根就是為閨蜜兩肋插刀,都不是為了自己問的。
害得他苦苦冥思苦想,好不容易回想出了一段“甜蜜”的回憶。
這倒好,都是自己唱了獨角戲。
江深墨太生氣了。
越想心越難受。
還覺得自己很憋屈。
偏偏這種話還不能說出來。
“江少,你生氣了?”
還是不說話。
尚語溪終於有些生氣了:“江深墨。你怎麽回事?生氣也不說。我都問你了,我到底哪裏做錯了,你好跟我說,我好改啊!”
尚語溪吼了一通,江深墨終於開口了。然而一開口。仍舊惜字如金的兩個字“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