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絕望的棋盤
啥玩意?這是什麽意思?
這時,裏雍就不太明白了,為什麽剛剛雙方還就反骨仔的問題討論了這麽久,但轉頭哈斯塔就願意把力量交給自己呢?自己明明不是和古神站一邊的吧?
“怎麽?怕了?”
似乎發現了麵前這位黑暗子嗣末代首領的遲疑,哈斯塔的語氣中難得的露出了一絲類似調侃的波動。
“怕?我上次和克蘇魯那章魚麵對麵對打的時候都還沒怕過,隻不過是”
“上次?你說的是它的靈魂殘片嗎,在那個狀態下的克蘇魯頂多隻有巔峰期的十分之一能力,但吾卻並非如此。”
當裏雍拿出了上次那大章魚浴血奮戰的事跡打算說道一下的時候,哈斯塔的一番話卻將他的得意給打了回去。
“所以你這算是在考驗我嗎?”
也不知道為什麽,裏雍本能地感覺到這位黃衣之王不是在開玩笑的,至少從它能隨意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情況就能看的出來,這家夥跟之前遇到的三位古神截然不同。
既然這樣的話輕輕拍了拍夏妃的後背,示意她待在原地別動後,裏雍隨手揚起“碎星”,一道混雜著強烈星力的劍氣便飛入了哈斯塔的衣袍之內。
但麵對著這如此強烈的斬擊哈斯塔卻一動不動,而是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劍飛入了自己體內然後什麽都沒有發生。
是的,之前曾經提過,這位黃衣之王的體內並非是血肉之軀,而是類似宇宙般的未名物質,裏雍的劍氣飛入其內後猶如泥牛入海,瞬間就消失了蹤跡,甚至連一絲波瀾都沒有嫌棄。
裏麵並不是實體嗎?這樣的話當發現這一劍完全沒有效果後,裏雍立即反應過來並且接連使出了第二招,這一招則是完全針對著非實體的存在去的。
“心之奧義-心頭滅卻!”
在裏雍的八相奧義之中,的確存在著這樣一招專門對無實體生物使用的技巧,從直接效果來看的話和羽風的“鬼神”已經幾乎相差無幾了。
但即便是這種專門針對虛空的技巧似乎也毫無作用,這一劍劈落後,哈斯塔的黃袍甚至都沒有一絲傷痕,完全看不出劍到底劈砍到了哪裏
“放棄吧,沒有近神者的境界,你就連觸碰吾都做不到。”
靜靜地等待裏雍嚐試了各種招式後,哈斯塔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完全沒有要做出反抗的樣子,因為根本就沒有必要。
“呼你你這麽強,為什麽當年會在戰爭中落敗?”
嚐試過了幾種主要的手段後,裏雍不由得感到了巨大的失落,他這時才體會到了古神的恐怖,而且這還不是最強的三大古神之一,僅僅隻是一位次級神就能讓他連觸摸都觸摸不到,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落敗?吾可不記得吾何時落敗了,當年的戰爭或許在人類看來是生死存亡的大事,但對於吾等而言不過是一場遊戲而已,而且遊戲還遠遠沒有結束。”
什麽?雖然早就對這群古神們的心態有所預料,可裏雍真的聽到了這樣一番話時,他卻依然忍不住感到脊背發涼。
“不是麽?在上一次戰爭中其實並未有一位古神真正的徹底死亡,或者說對於吾等而言甚至沒有死亡這個概念,它們隻是陷入了沉睡或是封印,遲早都會蘇醒。”
裏雍的恐懼顯然被哈斯塔察覺到了,所以它笑著補充道:“而且時間這種東西對於吾等也毫無意義,無論是萬年還是百萬年都隻不過是一種相對的概念罷了,當下一次古神們集體蘇醒時,已經勢弱的人類又能如何抵擋?或者說你想象得到那種場麵嗎?”
沒錯,如果從大局觀而言的話,哈斯塔的說法是完全正確的,甚至正確到了讓人無語的地步。
古神最強大的地方不是它們足以毀天滅地的力量或是其他的能力,而是強在這群怪物並沒有死亡的概念。
不死不滅,不增不減,就連時間都無法在它們身上留下半點痕跡,這樣的對手或者根本不能稱呼為對手,因為連對抗的基本觀念都不存在。
如果用下棋來形容的話就是對麵的王永遠處於不死的狀態,你可以占領星球,可以殺光眷屬,把它旗下的車馬炮兵全部吃光,但隻要王不會死,這局遊戲就連遊戲都稱不上,隻是單方麵的娛樂罷了。
在這種情況下,人類方頂多能做到的就是像上次大戰那樣,將所有的古神封印,消滅神之眷屬,這已經是一個讓人渾身發麻的成就了。
以這群古神的實力來看,裏雍很難想象上古時期以創世神諾亞為首的一批人到底是怎麽做到這些偉業的,雖然沒有留下太多詳細的記錄,但那肯定是付出了難以想象的犧牲以及經曆了難以想象的困難。
然而更悲劇的是,這一切或許在古神們的眼裏毫無意義,即便人類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將它們封印幾萬年,但幾萬年後它們還是照樣出來做自己的事,就像隻是去旅遊了一趟似的
“終於明白了嗎?或許你之前站在人類那邊對抗吾等是出自憐憫或是同情,但這其實毫無必要,也沒有意義。”
看到裏雍被戳穿了心中的念想變得沉默不語後,哈斯塔的語氣都變得歡快了起來,它似乎還想幫助這位古神眷屬的後裔走回正道,開始勸說了起來。
“哼哼哼哈哈哈哈!終於終於等到你說錯話的時候了。”
但聽到了此時哈斯塔的話後裏雍卻突然大笑了起來,他抬起頭直視著這位黃衣之王的頭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似乎感到渾身舒爽。
“此言何解?”
“我一直還覺得你能洞悉人心,無所不知,不過看上去好像並不是這樣嘛。”
這時候,裏雍擺出一副揚眉吐氣的模樣說道:“你剛剛說我站在人類那邊是出於憐憫或是同情?錯,大大大大大錯特錯也。”
“哦?有趣,如果不是為了這個,那你冒著如此大的風險到底是為了?”
“其實沒你想的這麽複雜,其實隻是出於單純的不想看到你們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罷了。”
“憑什麽?”裏雍一邊說著,一邊緩緩朝著哈斯塔走去,接著說道:“憑什麽你們可以以一己之念決定我的命運?而且不光是你們古神,包括那什麽諾亞我也看不過眼!所以我偏要跟你們對著幹,跟種族之類的事兒完全無關,就這麽簡單,明白嗎?”
說實話,如果隻是單純的聽這番話而不去看人的話,很難聯想到這竟是出自這位占據了世界半壁江山的魔王之口,因為話語間真的很像是一位正處於中二期的小屁孩在發泄著無聊的情緒。
不過事實上,裏雍這番發言還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這點甚至連哈斯塔都聽得出來。
“原來如此想要自己掌控自己的命運嗎?倒也不是完全無法理解的情況,但如果這樣的話你要走上的就會是一條異常艱苦的道路。”
“是嗎?那正好,反正你們也不會死,那就陪我好好玩玩吧!”
這時,裏雍已經來到了這位黃衣之王的身邊,隨著他最後一句話從嘴裏吐出,一隻包裹著焰色麟甲的右手突然插入了哈斯塔的衣袍之內!直接抓住了那個正在劇烈旋轉的暴風之眼!
給我出來!雖說之前已經嚐試過了任何手段都無法對這個衣袍之內的小宇宙起到效果,可裏雍此時也忍不住發起了狠來,竟是用盡渾身力量把抓住的東西猛地朝外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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