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放了他!馬上!i.
“江海洋!”
聽到江海洋的聲音後,陶然迫不及待地喊了一聲,朝著發出聲音的懸崖邊走了幾步,就看到出租車背朝她的那一隻後輪胎上麵,有一根粗粗的麻繩,順著這條麻繩下去,在懸崖邊上懸掛著的,正是江海洋。
此時的江海洋,兩隻手被麻繩緊緊地捆綁住了,他保持著垂落的姿勢,整個人懸空掛在懸崖邊上,身下便是洶湧澎湃的大海,不遠處還有幾隻饑餓的海鷗在空中徘徊,不時發出幾聲鳴叫。
這海鷗的叫聲和海浪拍打著岩石的聲音相互混合在一起,組成了一串震耳欲聾又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換成任何一個人聽了都會覺得渾身顫栗。
也不知道江海洋保持這樣的姿勢被懸掛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已經多久沒有進食,身體狀況虛弱到了什麽地步。
陶然隻是遠遠地看到江海洋蒼白的臉色和毫無血色的嘴唇,還有他一身憔悴狼狽的模樣,就忍不住一陣心疼。
這樣受盡了痛苦折磨和非人淩辱的江海洋,到底承受了什麽罪過,非要接受一輪又一輪的生命暴擊。
“放了他!馬上!”
陶然用近乎是嘶吼的聲音,對著江義城喊出了聲,同時下意識地向前邁了兩步,想要抓住懸崖邊的繩子,把江海洋從生死一線的環境中解救出來。
“陶然,我勸你還是想清楚再做動作,不然你的任何一個動作都會直接影響到幾百人的性命。”
看到陶然拚命想要去懸崖邊救江海洋的動作,江義城那雙魅惑的狐狸眼裏閃過了一絲陰狠的光芒,他不經意地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遙控器,用最漫不經心的語氣,說著最讓人膽戰心驚的話。
“你,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想怎麽樣,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隻要你跟我走,我就放過那些人,包括這個該死的江海洋。”
“不,不要……”
江海洋之前是醉酒狀態,被假裝成出租車司機的江義城帶回來後,又在車上被迷暈了。現在,也是剛剛清醒過來。
可是他剛清醒過來,就聽到了江義城和陶然的對話,使得他原本暈暈噩噩的大腦,一下子就像被潑了一盆冷水似的,渾身一個激靈,就清醒了過來。
雖然現在的江海洋還非常虛弱,但是他也知道什麽是對,什麽是錯。
怪隻怪自己,好端端地非要去找陶然,才讓江義城有機會挾持了他,也讓他有機會借著江家人和青山福利院人的性命,來要挾陶然。
如果陶然一直在花都該多好,哪怕她一輩子不回來,哪怕她一輩子都想不起他江海洋來,都無所謂的。隻要陶然一輩子都健康快樂,他怎麽都無所謂的。
不過是相思之苦而已,扛一扛就過去了,怎麽也不能讓陶然拿著自己的幸福去換。
或許陶白做的才是對的,讓陶然忘記一切,永遠地遠離江家這個是非之地。每個人都回歸到屬於自己的軌道上,或快樂或悲傷的活著,就像一切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如果是那樣,該多好啊。
“江海洋,別說話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可是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記住一句話,人,隻有活著,才有希望。”
說完這句話後,已經在心裏打定了主意的陶然,對著江義城斬釘截鐵地說道:“我跟你走,你放了江海洋,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龍城,再也不會找江家人和青山福利院裏麵那些人的麻煩。”
“早這樣說,不就省去了很多麻煩了嘛。”
江義城似乎對陶然的這個最終的決定並不意外,但是仍舊表現出了足夠的滿意度,魅惑的狐狸眼輕巧地轉了轉,像個獲勝的大將軍似的,對著懸崖邊上的江海洋輕輕地揮了揮手,用一種難得的居高臨下的態度對江海洋說道。
“江海洋,看在陶然的麵子上,我就留你一條小命,畢竟我們也是兄弟一場。當然,在我眼中,你這個兄弟就跟一隻螞蟻一樣,想要踩死非常簡單,一點威懾力都沒有,我隻是想讓陶然心裏沒有那麽多遺憾而已。好了,我現在拉你上來,因為我現在非常想要一個見證我幸福的人。雖然非常不幸,那個人隻能是你,但是好在我大度,也就隻能忍受一下了。”
說完,江義城就伸出一隻手,擺了一個非常紳士的姿勢,邀請陶然把她的一隻手放進了他的手心,就仿佛這是在華麗的舞會上,江義城正在優雅紳士地邀請陶然一起跳交誼舞一般。
為了江海洋,陶然隻得使勁咬了咬牙,忍住一陣惡寒,把自己的手放進了江義城的手心裏。隨即,江義城就附身在陶然的手背上輕輕地親吻了一下,然後拉著她一起鑽進了出租車,發動了車子。
隨著發動機大力轉動的轟鳴聲,被栓在後輪上的麻繩也逐漸收緊,被懸掛在懸崖邊上的江海洋,因為麻繩的收緊,身子也一點點地從懸崖邊上往上升,慢慢露出了毛發、腦袋、肩膀、腰肢……
但是,因為江義城采用的出租車拉繩法異常的暴~力,所以這樣粗暴的救援方法,致使江海洋的身體和懸崖邊上的石頭有大麵積的零距離接觸,導致他的全身都被掛破了一道道的口子,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江義城,你是不是故意的?!”
陶然一直看著江海洋一點點地從懸崖邊上出現,雖然他已經到達地麵,不用再麵對波濤洶湧的大海了,但是看到江海洋鮮血淋漓的樣子,陶然的心裏卻躥起了一股無名火。
尊貴如斯的江海洋,何嚐受過這樣的侮辱和欺淩!
“親愛的,我是不是故意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以後終將要在一起了,不是嗎?”
江義城抿嘴笑了笑,又抬起陶然的手掌在上麵輕輕地印下了一個吻,然後心滿意足地下車,用刀砍斷了捆綁在輪胎上的繩子,衝著江海洋憐憫地搖了搖頭。
“江海洋啊,你可真是個可憐蟲。雖然貴為江家最尊貴的繼承人,可是看看你現在還剩下些什麽呢?金錢?權利?還是女人?嗬嗬,恕我直言,哪怕你那張引以為傲的臉,也快要毀容了,以後也不會有哪個女人會喜歡你的。至於陶然,你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對她動心。因為,她這輩子注定了隻能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