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要幹什麼
「你要幹什麼!我老公呢?」
盛清月緊緊抱著被子,縮在床角警惕地看著許墨。
許墨沉默了一會,才低聲開口:「他去哪兒沒跟你說嗎?」
「你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在我房間!」
許墨頓了頓,聲音依舊低沉:「停電了,我記得你怕黑,過來看看。」
盛清月一愣,她抬手按了下床頭的開關,果真沒有亮燈。
「有我老公在,我什麼都不怕!你出去!」
盛清月急得攥緊被子,生怕許墨再往前走一步。
心中卻暗暗著急,許梓安怎麼還沒回房間,他到底幹什麼去了!
「清月……我……」許墨往床邊邁進一步,似乎想說什麼。
「不要過來!你不許碰我!」盛清月尖叫著將床頭的枕頭扔到許墨身上。
一切似乎真相大白,剛才非禮自己的男人就是許墨,之前無數次在睡夢中撫摸過自己身子的男人也是許墨!
他怎麼可以這樣,他怎麼可以這樣窺探朋友的妻子!
「你不要緊張,我只是想幫你把床頭的蓄電檯燈打開……」
許墨急忙解釋,卻也不敢再往前繼續走。
手中的枕頭被他五指擰得不成原形,默默承受著男人所有隱忍的情緒。
「月月!」許梓安沖了進來,緊緊地將盛清月摟在懷中。
「老公,我不想看到他,你讓他走,你讓他走!」盛清月嗷嗷大哭,情緒瀕臨崩潰。
許墨趁著這個間隙,彎腰伸手將床頭的檯燈擰開。
昏黃的光線照亮了整個卧室,也照見了盛清月滿臉的淚痕。
「對不起,我沒有惡意。」許墨有些無措地擺手。
「你沒惡意,你剛才趁我睡著,對我幹了什麼?!」盛清月不顧一切地大吼。
許梓安依舊緊緊摟著盛清月,抬手擦拭著她臉上的淚痕:「月月,別怕,我在。」
「你看到我時,我才剛進房間,離你床還有一米多遠,我沒對你做什麼。」許墨嘆了口氣,焦急地解釋。
盛清月愣住,現在細細回憶,她感覺男人的手探進了身下便猛地睜開了眼,當時許墨站在床尾,離自己的確比較遠。
那……那一切真的只是夢?
可自己為什麼一直做這種難以啟齒的夢!
「月月,我和許墨像親兄弟一般,我相信他。」許梓安輕聲說著,眼神堅定。
「可是……」盛清月撅了撅嘴,夢中的觸感太過真實,這要怎麼解釋!
「既然梓安回來了,我就出去查看一下線路。」
許墨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枕頭放到床尾,轉身走出卧室。
「老公,我真的感覺有男人非禮了我……」盛清月委屈解釋。
許梓安有些心疼地看著盛清月,埋頭噙住她的嘴唇,不似往日的輕柔,帶著一種攻佔的掠奪。
盛清月被他吻得透不過氣,卻也明白老公是想將自己心理上的陰影全數驅走。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梓安才放開了她。
「現在,是不是只記得我的味道?」許梓安壞壞一笑,已經俯身將盛清月壓到了身下。
「討厭,你剛才讓我等了那麼久,我要罰你。」盛清月抬手抵在他胸前,不讓他靠近。
「剛才停電,我跑去物業準備繳電費,出去一看才發現是整體停了。」
許梓安柔聲解釋著,腰身已經有規律地起伏著。
盛清月感受著心愛之人的侵佔,羞得閉上了眼。
只有真真切切地看到身上的男人是自己愛著的許梓安,她才覺得安心又暢快。
雖然每次都意猶未盡,總感覺不夠滿足,但盛清月心疼許梓安,不想讓他太過勞累。
可能,是自己胃口變大了呢。
盛清月偷偷想著,緊緊依偎在許梓安懷中,感受著他的氣息。
她抬手想去關掉床頭的檯燈,手摸索著開關,卻失手將檯燈打翻。
正欲扶起,她瞳孔驟然縮小,目瞪口呆地看著檯燈柱上閃爍著紅光的微型·攝像頭。
如果那小兔玩偶是她虛驚一場,那這次,絕不可能有錯。
她和許梓安的卧房,真的有攝像頭!
那剛才她和許梓安開著燈的魚水之歡,不是全被拍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