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物是人非情依舊

  盛清月的話猶如一把鋒利的刀，直指向許墨。


  「對不起。」許墨深黑的瞳孔急劇收縮，氣息紊亂。


  「當初救她，只因她是你堂妹，如果時光倒轉，我一定不會重蹈覆轍。」


  如果當初知道那一救，會讓他們兩人經歷這麼大的變故，他一定不會伸出援助之手。


  「反正我想不起來，無所謂了。」盛清月淡聲說著，回了卧室休息。


  秋風漸爽，綠葉漸黃。


  盛清月按時吃藥，按時檢查，那幻境中人，自浴室中被許墨厲聲警告過後，再未出現。


  雖然過往的記憶只有殘缺的碎片在腦海中閃現，可這一切終歸都在朝好的方面發展。


  盛清月如此想著，隨手翻開日曆看了看。


  許梓安，也就是許墨的生日，快到了。


  她回想起以往每次生日，他都會無比期待。


  因為那一天，她會準備驚喜給他，每年不重樣。


  今年，物是人非，但情依舊。


  所以，今年生日的驚喜，她依舊要給到他。


  過了幾日，許墨從門口取回一個大包裹，他晃了晃，裡頭好像是些帶著金屬的布料。


  「不許偷看！」


  正準備打開，包裹就被盛清月搶走。


  「我……」許墨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選擇作罷。


  只要她快樂，只要她眼神清澈，無論什麼，他都會無條件順從。


  轉眼便到了10月17日這天，許墨看著手機中各種會員中心發來的生日快樂簡訊，心底微微惆悵。


  想起以往每年的這天，自己從早上盼著天黑，然後滿心歡喜地期待著盛清月給自己的「禮物」。


  今年，他卻有些不敢面對天黑。


  盛清月自始至終，都沒有對自己說生日快樂。


  她只怕已經不記得，今天是他的生日了吧。


  許墨有些失落，卻明白當前的局面不同往日。


  他去浴室淋浴出來后，發現主卧中沒有盛清月的人影。


  「月月？」許墨有些意外，更多的還是不安。


  沒有聽到盛清月的回應，家裡寂靜一片。


  許墨慌了神，急忙在屋子裡肆意尋找。


  走到他曾住過的側卧門口，他驚訝地看到緊閉的門上貼了一個粉色的小紙條。


  上面是盛清月娟秀的字跡：「生日快樂，老公。」


  許墨心頭一顫，瞬間明白。


  她，一直都記得！


  許墨眸底的神色瞬息萬變，他輕柔撫了撫門上的紙條，有些緊張地推開了房門。


  屋裡沒有開燈，過道上的暖黃燈光射進屋內，照亮了大床中央，被子里微微鼓起的一團。


  「月月……」


  許墨喉結顫了顫，有些不敢置信地邁腳走了過去。


  被子的四個邊角用一條粉絲帶攏在一起，加上那鼓起的一團，乍一看就像一個巨型的禮物盒。


  雖沒有聽到盛清月的聲音，許墨卻清晰看到被子里的一團隨著自己的靠近顫了顫。


  許墨輕輕扯去粉絲帶，抬手將被子緩緩掀開。


  時間彷彿在此刻靜止，他一眨不眨地看著床上的女人，身穿黑色網狀透視弔帶短裙，白皙肌膚在黑紗下若隱若現。


  「許墨……」


  盛清月心跳如鼓，微張嬌艷欲滴的紅唇，輕聲喚道。


  許墨半響沒有應答，看著盛清月頭上的兔耳發箍，還有她頸脖上的仿金屬鏈子，他覺得渾身的血液在此刻都沸騰到了極致。


  「生日快樂。」


  盛清月沒有錯過許墨臉上的任何一個細微表情，直起身子，面色嬌潤地看著他。


  四目對視了近十秒，許墨依舊一聲不吭。


  在盛清月再次張唇準備說話時，許墨喉結重重翻滾一下，直接俯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