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冰肌玉膚微涼
燭火暖光有暗色,快要燃盡的燭蠟化開來。
趙鸞鸞一對雪白的酥胸像串墜的葡萄令人挪不開眼睛。
在小三的記憶之中,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麵。沒有人會如此信任自己,亦或者真喜歡自己到可以坦誠相見。而趙鸞鸞卻這樣做了。
小三傻乎乎地呆坐在原地看著趙鸞鸞不知所措。
趙鸞鸞愛憐地看著眼前這個有些慌亂的少年。雖然這個少年高高朗朗,活潑矯健,但其實就是一個單純的大孩子罷了。
橘紅的柔和暖色在豐滿的雪胸之上隱隱約約開出花朵,那是快要燃盡的燈燭搖曳出的幻象。酒意含混著溫熱的香氣竟然衍生出令人心安的情緒。
那份柔軟貼在臉頰、耳後,帶著讓人安睡的特質。
小三身量高,即便是坐在軟毯之上也比常人高出一截。
趙鸞鸞幾乎是半跪在地上,才能剛好讓小三的頭靠在自己胸前,輕拍著小三的肩背,趙鸞鸞的語聲沒了平時犀利爽辣,就像哄孩子一般溫柔親和:“孩子,我喜歡你。別妄自菲薄,你很好,很優秀。你有悲天憫人的胸懷,同樣憐惜和你一樣充滿畏懼的敏感之人;你沒有看不起任何人,你願意相信任何人,不論他是滿身泥的農夫亦或是乞丐;你單純善良,從不嫌棄任何人,不管她是低賤的舞姬還是上不得台麵的樂人;你真心對待朋友,所以姚果子一直視你為友;你樂觀豁達,有什麽都願意傾訴,無論多不開心總能很快就過去。你不用去學別人,也不用變得和別人一樣。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不用羨慕別人,你就是你自己,你就是天底下獨一無二的好。”
柔軟摩挲著眉眼,小三舒適得快要打哈欠:“向前走,勇敢一點,真的就會有好的事情發生耶~”幾乎是倚靠在趙鸞鸞身上,不用再裝作大人的模樣,嘴角上揚是甜甜的笑意。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別,男人總是讓你覺得該去成長,女人總是讓你在受挫的時候變回孩子。”趙鸞鸞道:“你還會害怕麽?”
“她們都像你一樣好麽?”小三問著。
趙鸞鸞笑了笑:“每個人都會不一樣,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你都是這天下獨一無二的好,那其他人自然也是一樣獨一無二,你對她好,她自然也會對你好。你的付出總有一天會有回報,也許你沒發覺到罷了。”
小三甜甜進入夢鄉。
燭火燃盡,房間內昏暗籠罩。
每個人都很累了,卻也經過美酒佳肴甚至輕柔撫慰之後得到慰藉,沉入夢鄉,陷入黑夜之懷抱。
今夜的酒食和燭火是多麽讓人容易入眠,大家都睡得挺沉。
整個朝夕與共都安靜下來。
趙鸞鸞放下小三,同樣仰躺在軟毯上沉沉睡去。
女孩子們都在房間紗簾一側的寬大空間內,或是兩個相擁,或是互相枕靠,親密而友好。
這裏,有的女孩身世飄零,不遠萬裏從異國他鄉而來,有的女孩受盡苦難終於能得一方棲息之地,有的吃盡悲歡離合,仍舊關護她人,互相扶持,朝夕與共,共同抵禦風雨,共同期盼明天。
入夏的天氣,蒸騰著酒氣和濃鬱的香粉氣,使得房間裏又悶又熱。
大家不是脫衣便是挪身。
一個窈窕輕盈的身影穿過紗簾,走到長窗之下,推開了窗戶,迎進了涼風。
風吹著紗簾蕩開波紋。
女孩子們睡得很沉,很快就沒了動靜。
窈窕的身影默默地掀起紗簾往裏走來,被窗外的微弱光線拉長著影子。
也許是衣裳緊窄質地純良的緣故,又或許是吃了酒的緣故,小三依舊覺得熱。迷迷糊糊一把拉住開窗而過的好心人:“熱。”
纖瘦窈窕的身姿遲疑了片刻,最後還是蹲下身來,抱著小三肩膀將對方吃力地拖到了長窗底下那個最涼快的地方。
小三出了汗,扯開自己的衣裳,好一會兒才涼快下來,安然地睡著。
忽然,一隻纖柔的手輕撫上小三的結實矯健的修長雙腿。
另一邊,同樣還是那纖柔的手搭在了胸膛之上。
比起自己喝完酒猶如火炙的胸膛,那指尖短促的涼意真是不要太好。
小三拉著那隻手抱在胸前,纖細的手肘也貼了上來,涼快了不少。索性扒開自己的所有衣裳,拖來對方好讓自己更涼快些。
一個不重的人影被自己抱在了懷裏,和自己酒熱相比,對方的冰肌玉膚真是絕好的乘涼之處,許是太過於信任他人了,小三迷糊中也沒想那麽多,小聲嘟囔起來:“幫我都涼快一下吧。”
另一個手肘便被小三放到了大腿一側。或許是隔著衣料感覺不到那種微涼的觸感了,小三直接脫掉了自己的褲子,然後將那個微涼的手放了上去。
小涼風從窗戶吹進來正好吹到窗下的小三身上,愜意無比。
小三像個孩子舔舔嘴唇:“真好,真涼快。”似乎是感覺到對方要走,小三又將對方給拉了回來:“別走,再給我涼快涼快吧!”
任誰都無法拒絕這帶著撒嬌的哀求之語吧,畢竟是從一個身材修長又好看的少年嘴裏發出的。
那隻放在腿側的纖柔素手輕輕柔柔慢慢摸到了內側。
從來沒有如此敏感過,小三顫了顫身子,反而有些不自在起來。
本來是想靠著那絲微涼去除酒熱,身子下麵卻又熱又脹地硬朗起來,反而更難受了些。
也許是離那個涼涼的事物遠了一點吧——小三迷迷糊糊地想著,把對方抱緊了些。
輕薄的入夏衣衫將對方身肢的柔軟同樣一絲不落地傳過來。比起微涼的觸感,這份柔軟似乎更令人覺得舒適。
對方似乎想要離開,想要從緊貼的胸膛上逃走。
小三自然而然地,手不自覺地便朝著對方而去攔住了對方的腰肢。纖細的感覺讓人不自覺喜愛,纖柔細膩的涼感更是讓人不想撒手。
對方似乎知道是走不了,亦或者有些累了,也沒什麽大動作了。小三想要多感受那份美好的觸感,從對方腰肢往上挪,正好透進了衣衫裏麵。
對方掙紮著想要走,怎奈力氣實在太小。小三幾乎沒用力氣,就給攬住了。而透進衣衫的手指觸到的是更嬌嫩更柔軟的所在。不知為何,迷糊中總想起今夜和趙鸞鸞喝酒,而趙鸞鸞所展露出來的雪胸。
可是比起趙鸞鸞的豐滿柔膩,手指觸及到的卻清麗得多,那是玲瓏纖細十分年輕的女孩子才有的身軀——意識到這一點,小三隻覺得身下越發興奮,反而更加燥熱。
而偏偏因為自己攬住這個女孩子實在太緊,她的腿正好落在自己雙腿間緊緊挨著自己最敏感的位置,而對方細嫩的皮膚同樣在自己束縛下緊貼著自己大腿內側。同時對方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下腹的位置壓著。腦袋裏竟突然一下子弄懂了自己二哥哥常說的“柔弱無骨”這個詞語。
以前,小三怕女人,主要是因為太過想念母親,又帶著對女人身體的好奇。趙鸞鸞就像一位母親一樣溫柔開導,是令人心安的存在。可是近在咫尺的年輕身軀,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年歲,是無法令人心安的存在,反而就像軟糯清甜的糕點讓人還想多吃幾口。
小三隻想抱得更緊些。當發現自己有這種想法時,小三呼吸變得急促完全無法平息,身下難受的燥熱和憋悶更是無法緩解。
隻能更緊地抱住那個柔軟的女孩子,幾乎恨不得將對方揉進身體,企圖緩解。
好在女孩子似乎理解自己並沒有什麽壞心思,安然地躺在自己懷裏。回想趙鸞鸞的開導,小三漸漸放鬆下來——也許真的,每個人都是天底下獨一無二的一份好,理解和體貼真是極其美好的存在。
也許是自己不小心磕到了什麽。身側不遠處傳來了一聲木製的輕響,還伴隨著沉悶的弦音蕩漾開來。
像是輕柔至極的樂器彈撥,仿佛不是素手輕彈,更像是紗簾不小心拂過罷了。
很快一隻手慌張地按住了所有琴弦,止住了所有聲息。
隻覺得腦袋沉重,漸漸就沒了知覺。
所有的心緒真真正正沒進暗色之夜。
昨夜的事情能回憶起來的也隻有這麽多,今天的一切卻讓人覺得力不從心。
又是難受,又是乏力,癱軟無法動,已經感覺不到餓還是不餓,想起身卻連眼睛都沒法子睜開。
隱隱約約聽到有聲音。
“老三啊,今天早晨,我看你沒精打采的,挺擔心你的,你是不是著了風寒呀?”崔大人關切的聲音響起:“咦,老三,你怎麽滿頭大汗臉色煞白,你這怎麽回事呀?”崔大人走到床前看著床上有些虛弱的小三不禁十分擔憂,連忙叫來仆人詢問:“老三怎麽回事?”
仆人看了一眼床榻上的郎君,也是驚訝:“早上回來還好好的呀,說是累了想睡覺不讓人打攪,吃飯來喊也不見起床,有時候出去跑馬也這樣,就沒多管。怎麽突然變成這樣了呢?”
崔大人想了想:“你去趙王府將清和縣馬爺給請回來,就說三郎君病了。”
仆人是個做事情利索的,很快就帶著清和縣主李羅羅以及新晉的縣馬爺也就是自家的二郎君崔玉樓回來了。
“小三早上回來時說是在縣主大人的趙王府喝酒喝了一個晚上?”崔大人問李羅羅。
李羅羅摸著腦袋一頭霧水:“沒有啊。”
崔玉樓將自己充盈著光點的手放在小三胸口,漸漸地,臉色煞白的少年回複血色,嘴唇又紅潤起來。
小三睡得安穩了,還舒舒服服挪了挪位置,覺得有點熱還扒拉了一下衣裳。
崔大人看著自己兒子恢複如常,不免鬆了一口氣,又開始輕鬆愉快起來,看著李羅羅執意要留這個兒媳婦吃飯:“聽說玉樓凡是都聽縣主大人的,我心甚慰。這是我們家的傳統,別看我的兒子好像放浪了些,但都是乖巧聽話的好孩子。”
崔玉樓不想聽自己的父親妄自評價這些孩子們,一臉不悅開始拆台:“哦,是麽?崔大人!”
崔大人問:“嗯?有什麽問題麽,我說得很對啊。你們都知道的,小三就是乖巧的好例子嘛!”
崔玉樓不屑地笑了笑:“他乖不乖我們不談,至於他還是不是個好孩子——還真不好說!”崔玉樓掀開小三的胸膛,拉開最貼身的一層白色中衣,掀過來裏麵那一麵上赫然有一個紅印,那是無可爭辯的女人口脂紅印。
嬌俏的唇印輪廓貼著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