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感情進入微妙階段
第197章 感情進入微妙階段
只感覺天玄道長似乎在對著自己絮絮叨叨念著什麼咒語,孟瀟瀟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人漸漸昏睡過去。
朦朦朧朧之中,卻又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女孩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她穿著飄然若仙的白色紗裙,面容和自己一模一樣。
那女孩含笑注視著孟瀟瀟,充滿感情地說:「瀟瀟,我要走了,剩下了你一個,要好好地過哦。寧風現在有了採薇公主,我也放心了。既然你不願意愛寧風,那就努力去尋找自己想要的幸福吧。」
「你是瀟瀟?謝謝你,把這個身體留給了我,還把你那麼多才藝都給了我……」孟瀟瀟激動地說道,聲音有些哽咽。
第一次和自己共同存在的前身面對面相見,她的心中百感交集。
「好好把握,你會幸福的,再見,再見……」穿白衣的女孩說著,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飄渺,白色的身影逐漸淡去,終於完全消失不見……
「瀟瀟!」孟瀟瀟大喊一聲驚醒,伸出手想要抓住她飄然離去的身影,卻什麼也沒有抓到。
檀香繚繞的屋子裡,仍然只有天玄道長,正關切地注視著她的反應。
「姑娘,你現在有什麼感覺?」天玄道長問道。
「身體好像輕鬆了一些,腦子也比以前清明。」孟瀟瀟輕輕甩了甩頭,真的感到一種神清氣爽耳目一新的輕快感。
「她已經走了,以後,你就是單一的一個人了,不會再有無故頭疼和思想混亂的時候。」天玄道長長舒了一口氣。
「謝謝道長。」孟瀟瀟輕聲說道,心中微微有些欣慰,可是想起自己那個前身孟瀟瀟永遠地離自己而去了,卻又有些傷感。
「你的腿怎麼回事?」天玄道長又問道。
「下雪天摔斷了,傷到了骨頭。聽大皇子說道長的醫術高超,求道長幫我診療一下,看能不能早點恢復正常走路?」孟瀟瀟懇切地說。
天玄道長打開她包紮著的傷口看了一下,淡然說道:「傷得不輕,所幸治療及時,問題不會很大。等會兒讓天兒給你服一粒空靈寺特製的壯骨丹,堅持服用七天。我再給你加一療程的針灸療法,幾天後你就能下地扶著東西行走,大約兩月有餘,應該就能完全康復了。」
「太好了!謝謝,真是有勞道長了。」孟瀟瀟喜出望外,感激地說道。
天玄道長拿出銀針,為孟瀟瀟的傷腿做了一番理療,又喚來了蕭墨天,交代他給孟瀟瀟吃一粒壯骨丹,便讓他們退出去了。
蕭墨天扶著孟瀟瀟回到廂房,依著天玄道長的吩咐給孟瀟瀟吃了葯,陪著她隨意聊了一會兒。
孟瀟瀟的心情很好,因為這趟空靈山之行,不僅可以使她的傷腿提早康復,還讓她弄明白了她與真正的孟瀟瀟之間相互糾結的緣由,也算放下了一個長久以來一直困惑著她的思想包袱。
她想著想著,便興奮起來:「大皇子,你的師父真像一個神仙,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師父本來就是世外高人,我能跟著他老人家學藝,實屬幸運。」蕭墨天笑著說。
「那我那天偷跑出來摔斷了腿,遇到了你,也實屬幸運,不然我可能真的要成瘸子了。」孟瀟瀟調皮地眨著眼睛笑道。
「呵呵,你本來就是個幸運的女孩子。」蕭墨天的眼眸里漾起了柔情似水的暖意,低沉地說道:「瀟瀟,這段時間我會一直陪著你,等到你的傷好了,就帶你回京城。」
「唉,到時候再說吧。」孟瀟瀟情不自禁嘆了口氣,想到將來還要面對的一大堆麻煩事,她的心情黯淡下來。
「別想多了,嗯?好好休息,一切有我。」蕭墨天輕輕地握了握孟瀟瀟的手,目光深邃閃亮。
一股溫柔的暖流,就像細潤的熱水,一點一點蔓延開來,直至孟瀟瀟的心窩。
孟瀟瀟微微地怔住,還沒有顧得上說話,蕭墨天已經起身走了出去,並且細心地為她帶上了房門。
他走了,孟瀟瀟的心卻還久久不能平靜。
一切有我,這句話,聽了好親切啊,而又讓人感到無比安心。他是在安慰她嗎?還是在對她表明,什麼都不要怕,他隨時都會在她的身邊,照顧著她,保護著她……
最後,孟瀟瀟的臉上帶著恬靜的笑意,甜甜地進入夢鄉……
孟瀟瀟開始在空靈山安心養傷,除了蕭墨天幫她換藥,每天天玄道長都會給她做針灸治療。加上堅持吃藥,她的腿傷恢復得很快,沒幾天真的就能拄著拐杖走路了。
她很是開心,更覺得自己來空靈山是來對了。
日子一天天滑過,很快一個多月的時間就過去了,孟瀟瀟已經能丟掉拐杖自己獨立行走了,只是走得還不太平穩。
這段日子,在蕭墨天的悉心照料和陪伴之下,孟瀟瀟和他的關係也日漸熟悉親近起來,甚至在心底,對他產生了一種習以為常的依賴感。
要知道,在這個人間仙境一般的山上,除了天玄道長和寥寥幾個道士道姑,平日里根本看不到其他的人,生活實在是很枯燥乏味。只有蕭墨天,是孟瀟瀟唯一可以盡興交流的朋友。
他真是一個細心而又耐心的人,每天除了照料她,還會陪著她聊很多天南地北的事情,告訴她很多她從前不知道的知識,並且帶著她,玩遍了整個空靈山。
只要孟瀟瀟想去的地方,蕭墨天都會帶著她去,她想做什麼事情,蕭墨天也都會一一滿足她。
一切那麼自然而然,朝夕相處之中,兩個年輕人的心,似乎越靠越近了。
只要看到了蕭墨天,孟瀟瀟就會感覺安心和踏實。反之,她的心裡,就會有一些莫名的失落。
畢竟,她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從小缺少關愛的女孩子,蕭墨天又是那樣一個溫存體貼的大帥哥,她很難抗拒這樣的吸引力。
他們的感情,進入了一種十分微妙的階段。停留在男女友誼的最高潮,但是距離戀愛,又差了那麼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