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難道你是想養我
第419章 難道你是想養我
孟瀟瀟低頭看了看自己受傷的食指,一晚上所承受的委屈以及久久等待他不回來的失落感突然之間全部湧上心頭,眼睛驀地一紅,微微垂下了眼帘說:「疼……那時快要疼死了……」
「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蕭墨軒從未見過孟瀟瀟這麼嬌怯脆弱的模樣,心疼地握緊了她的手,當下更為自責。
是的,她在他的面前,一直都是倔強的,驕傲的,兇巴巴的,古靈精怪的,像個渾身長滿利刺的小刺蝟。
可是這時候,卻彷彿完全變成了一個受了委屈找大人傾訴的小女孩,有了更多的幾分嬌俏可愛,令蕭墨軒的心中柔腸百結,憐惜溫柔之情頓起。
他的話讓孟瀟瀟從睡意朦朧中清醒,想起了他是去和黎佳雪出去柔情蜜意了一晚上,心在驟然間冷了下來,從他手裡狠狠抽回自己的手,又變回了從前的小刺蝟形象:「你正在和黎小姐瀟洒浪漫,我怎麼敢隨便打擾?」
蕭墨軒一時無語,好半天才聲色暗沉地開口:「我和她就是出去吃了一餐飯,然後她說要逛街和看電影,我陪她去了。」
孟瀟瀟還是緊緊地綳著臉,一言不發。那秀麗冷漠的小臉,就仿若冰山上罩著寒霜的雪蓮花。
蕭墨軒低低地嘆了口氣,又嗓音乾澀地說:「你知道,她就像我的妹妹,我明天要去歐洲,她讓我陪她今天玩好,我也,不好拒絕的……」
「你別跟我說這些,沒必要,我也不想聽!」孟瀟瀟冷冷地打斷他。
「好,我不說了。」蕭墨軒此時的態度是前所未有過的好,馬上就妥協了。
也許是因為想到明天就要跟她分開,他的胸中充斥著滿滿的柔情和不舍。根本不忍心對她發火,只想和她在一起,就這樣默默地多坐一會兒也好。
「你剛回來?」沒想到孟瀟瀟卻又問道。
「是的。」蕭墨軒老實地回答。
孟瀟瀟抓起床頭的手機看了看,已經快十二點了,不由得諷刺地冷嗤一聲:「真會玩啊,從下班到現在,都有五六個小時了吧。這麼浪漫持久的約會,我真不覺得是哥哥和妹妹之間能有的。」
蕭墨軒聽到她醋意十足的話語,不僅不覺得生氣,反而還似乎有點隱隱的喜悅。
這說明,小丫頭的心裡還是在乎他的吧,不然怎麼會對他和雪兒在一起都那麼介意呢?
他掩飾著心底那份不明所以的歡欣和欣慰,解釋著道:「其實,我一直想等著你跟我打電話。只要你給我打個電話,我肯定馬上就回來了。」
「我幹嘛要給你打電話?就是切菜切到手了,又不會死!真想回來你自己沒主意嗎?還用別人打電話?說來說去還是你自己想跟黎小姐在外面玩吧!別扯這些爛理由!」孟瀟瀟連珠帶炮地說著,看他面上竟然似乎還有著隱約的笑意,便沒好氣地道:「你笑什麼?」
「我笑你吃醋的樣子,還真是可愛。」蕭墨軒調侃地揚起了唇角,笑得越發如沐春風。
「鬼才在吃醋!少自作多情了!」孟瀟瀟狠狠地給他一個白眼,剛才冷若冰霜的小臉卻倏地泛上了動人的紅暈,由冰山上的雪蓮花變成了天邊絢爛的朝霞。
蕭墨軒深深注視著嬌俏可愛的女孩,一時間心念百轉,正色說道:「丫頭,你以後別做飯了吧,什麼家務都不做了。」
「為什麼?你要辭退我?」孟瀟瀟眨了眨眼睛,一臉狐疑地瞪著他。
「你想哪兒去了?我可沒有這個意思。」蕭墨軒拿起她受傷的左手,語調柔和地告訴她:「你看你做這些事老是受傷,又要上班,乾脆別做了。你就安心做好雜誌社的工作,我可以再找個人來幫忙。」
「那還不是一樣被辭退嗎?你找了別人來,我不就得搬走了?」孟瀟瀟嘟嘟嘴巴說。
「呃,那你想不想搬走?」蕭墨軒不禁失笑,黑寶石一般的閃亮眼眸里,滑過一抹戲謔的柔波。
「住在這裡,只是做做家務,有吃有喝,有工資拿,我當然不想搬走了。」孟瀟瀟不假思索地說。
「那就不搬好了,這裡,你可以一直住下去,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一定非要做家務。」蕭墨軒的心又被她無所顧忌的話語扯得輕輕一疼,沉聲說道:「你想要的那份工資,我也可以繼續給你發。」
「那怎麼可能?」孟瀟瀟挑高了柳芽兒般的秀眉,振振有詞地說:「無功不受祿,再說,黎小姐也不會同意的。」
蕭墨軒蹙了蹙眉頭,神色坦然地表明:「這裡是我的家,這些事情,都由我做主。如果我決定了,她根本不能說什麼的。」
「那……難道你是想養著我?」孟瀟瀟咬著嘴唇頓了一下,有條有理地分析著:「又不讓我幹活,又讓我住在這裡,又還給我發工資,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除非你是別有用心。」
咳,這丫頭的思維轉換程度真是跳躍得讓人難以適應,蕭墨軒輕輕咳了一聲,慢條斯理地問:「就算我是別有用心,你呢?願意被我養著嗎?」
「不願意!」孟瀟瀟毫不客氣地說,臉色又沉了下來:「我早就跟你說清楚了,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我還是老老實實地做事拿錢吧,不勞而獲這樣的事情,我是干不來的!」
「你哪有不勞而獲?」蕭墨軒挑了挑墨染筆刻般的清俊雙眉,一本正經地說:「你如果真的做了我的女人,肯定要比現在辛苦得多,按勞分配的話,當然要給你發更多的錢。」
「切!」孟瀟瀟不屑一顧地撇撇嘴,沒有搭理他。
「不是嗎?」蕭墨軒肆意打量著女孩單薄睡裙下玲瓏有致的身段,嘴角閃過一絲促狹的壞笑:「那樣你就每天晚上都得服侍我了,說不定有時候白天也要,而且每次都會很生猛哦。你這嬌嬌軟軟的小身子要全天候為我服務,能掐得住嗎?不是更辛苦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