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4章 見識了他的沒人性
第1344章 見識了他的沒人性
「不要和誰?」舒果果蹙緊了秀麗的眉頭,故意問道。
「那個雲總,你們不是一路的人。」鍾子安說得更為直截了當了一點。
舒果果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隨即諷刺十足地笑了:「那我和誰是一路的人?你嗎?還是另外別人?子安哥,你自己不喜歡我,難道還希望其他所有的人也都不喜歡我嗎?」
「果果,我是為了你好。」鍾子安說,可是就連他自己也能聽得出來,這句話語里的蒼白和無力。
「嗬!為了我好?」舒果果冷然嗤了一聲,突然感到十分生氣,更加憤憤不平地去質問他:「你有什麼權利說這樣的話?你是我的誰?我需要你為了我好嗎?」
「果果,你別任性。」鍾子安微微嘆了口氣,低沉地說:「雲飛揚這個人,不是你看到的那麼簡單的……」
「夠了!」舒果果覺得完全不可忍受了,神情激烈地打斷他:「除非你是我的男朋友,是我的未婚夫,是我的老公!否則,永遠別跟我說這樣的話,也永遠別干涉我和誰在一起!」
鍾子安頹然握緊了雙拳,好半天才低低地說了句:「難道哥哥不可以管你嗎?」
「哥哥?」舒果果緊緊盯著他的眼睛,緩慢地,一字一句地說:「我不相信你是真的只想當我哥哥。不然你看到我和雲飛揚接吻,就不會動這麼大的脾氣。子安哥,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現在也敢吻我,我馬上跟你走,而且從此以後都會聽你的話,再也不跟任何你覺得不好的男人來往。」
說著她便挑釁地靠近了他,揚起漂亮得令人心折的臉蛋,長長的睫毛幾乎觸到他的下巴:「你敢嗎?」
兩人緊張地對峙了一會兒,彼此都能清晰地聽到對方的呼吸和心跳。
最終,鍾子安卻黯然垂下了眼眸,好像一個徹底灰心的戰敗者。
舒果果滿心的憤怒一層一層地消褪,到最後只剩下深深的失望與悲哀,苦澀地笑了一下說:「子安哥,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也不用這麼為難。以後,我不會再糾纏你了……」
鍾子安久久沒有說話,心裡卻翻滾著無可平息的驚濤駭浪。
他有種十分強烈的預感,這一次,他彷彿要真的失去她了。失去這個從小就依戀著他,也信賴著他的可愛女孩……
「果果!」鍾子安突然急切地抬起了頭,似乎下定了決心要對她說什麼。
可是這時候,一輛豪華小車正好在他們身邊的馬路平穩停下,並且重重按了幾聲喇叭,打斷了他後面將要說出的話語。
是雲飛揚,不早不晚,剛好在此時趕來,自然也看到了這樣引人遐想無限的一幕。
他什麼也沒有說,甚至連眼眸中的神情都沒有絲毫變化,只是降下車窗,淡然自若地喊了聲:「果果,上車。」
舒果果輕輕咬了咬嘴唇,打開車門一言不發坐進車裡,沒有再看鐘子安一眼。
然而當車子啟動之後,她卻還是忍不住扭過頭,透過車窗向後張望了一下。
只見鍾子安還定定地站在原地,神情是一片模糊的黯淡,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等到舒果果轉過身來坐好,雲飛揚才極為隨意地開口:「果果,我想到了一個不錯的地方,那裡有幾樣特色菜你肯定會喜歡,我帶你去。」
舒果果撩撩頭髮,心不在焉地呼出一口氣:「算了,我不想去了。」
「說個理由,為什麼不想去了?」雲飛揚聲色未變,口氣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溫和。不過只要稍微細心一點的人,就能注意到他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指,正在凜然收緊。
「我不想吃飯還要什麼理由?」舒果果一向是屬於神經大條的,自然覺察不到身邊男人已經隱約蔓延出苗頭的怒意,反而愈加不耐煩:「我不餓,吃不下,行不行?」
「看到了你心愛的子安哥,連飯都不想吃了?」雲飛揚的臉色很黑,聲音更是冷得跟大冬天掉下的冰渣似的。
假如說剛才看錶演時,他整個人還是風和日麗的陽春季節。那麼現在,儼然就變成了冷風刺骨的三九嚴寒天……
「你什麼意思?!」舒果果愣了愣,氣憤地張大了眼睛去瞪他。
「沒什麼意思。」雲飛揚目光幽冷地平視著前方,下巴顯現出近乎冷酷的弧度:「只是想問清楚,你到底去不去吃飯?」
或許是從剛才被他呵護備至的公主驟然降落到灰姑娘的待遇落差太大,舒果果受不了他這樣冰冷諷刺的語氣與態度,索性與他作對般地吼了聲:「當然不去!」
雲飛揚突然踩了急剎車,車子來了個大的漂移刷地停下,輪胎與地面擦齣劇烈的聲響。
舒果果沒想到他會猛不丁來上這樣一招,毫無防備,腦袋差點撞到前面的擋風玻璃,無端端受了一番不小的驚嚇,一時更是氣急敗壞:「你沒病吧,幹嘛突然停車?」
雲飛揚緊抿著線條冷硬的薄唇,冷冷地吐出兩個字:「下車!」
靠!他這又是發哪門子神經了?車子已經開出了那麼遠,這裡正在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難道他要在這時趕她下車?
暈死了,他雖然一貫霸道無禮又不講紳士風度,但是應該也不至於這麼沒人性吧……
舒果果詫異地眨了眨眼睛,完全不能淡定了,半信半疑地問:「你讓我下車?」
「是!你下去!別讓我重複第三遍。」雲飛揚滿面不耐,身上散發的每一分氣息似乎都充滿了能吞噬人的陰霾與冷酷。
「喂,你是不是真的腦子不正常啊?」舒果果剛剛的猜測被無情證實,氣結地挑高了眉毛,聲音都變得尖利:「不是你千方百計要請我吃晚飯的嗎?現在在這裡,你居然趕我下車?」
「我改變主意了,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不準備再請你吃飯。」雲飛揚漠無表情地說,根本不再看她,似乎再多看她一眼,就有足夠的衝動把她從車裡扔出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