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畫上老嫗是何人
第303章 畫上老嫗是何人
「確定,慕容府的十大暗衛,屬下曾經有幸見過兩三次,因時間久遠,且接觸不多,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不過這容五,屬下印象深刻,青衣還與他有過一次過招。」
庄皓斕聽到這話,還頗有些詫異。青衣還和這個容五有過招?他怎麼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不過既然這人能確定,那就好辦多了。
「你朝著這容五的方向,著手調查一下,看看他們現在所居何處?還有這次慕容熙是否來了這夏目縣,務必調查仔細。」
慕容府的三少爺慕容熙,今年不過是雙十年華,他為何要針對萱萱,還令人將毒藥下道萱萱的飯食里?
「是,主子!」
等黑耀走後,庄皓斕便在書房裡來回走動。這慕容熙,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有這個婦人,又是什麼人,怎麼會和容五在一起?
現在想要對麥香和孩子下手的,只怕就是丁梅自己了。那麼萱萱呢,也是丁梅的意思?不,不對,如果是丁梅的話,還使喚不動容五。
不過慕容府與小健康和麥香都沒什麼仇,這其中能牽涉的,也只有丁梅。這是不是也可以證明,其實丁梅是被他的人就走,還活著?要不然這慕容府怎麼可能好端端會想要麥香和小健康的命?
庄皓斕越想越是不通,若說之前丁梅想要帶著孩子一起死,倒也能夠理解。可現在小健康已經出生了,這還要孩子死的話,有些天理不容的感覺。不是說,虎毒不食子嗎,這丁梅怎麼恰恰相反?
庄皓斕想了想,又照著畫像臨摹了一份,將墨跡乾涸的那一份拿去給此刻正在廂房裡的凌萱。
「萱萱,你且找人去看看,這婦人到底是誰,可有人識得。這事一定要暗中進行,切莫被人知道,打草驚蛇了。」
凌萱總覺得那人有些莫名的熟悉感,卻又不知道是誰,這種感覺很奇怪。
「嗯,我這就去!」
要讓人知道,認不認識,其實很簡單,直接拿著去問張平安夫婦就知道。這個灣里,認識人最多最了解的,就屬他們夫婦。
張平安正在指揮人挖荸薺,看到凌萱啊手拿一張宣紙過來時,臉上便堆滿了笑容:「凌姑娘怎麼來了?這天冷,田裡水涼,才開始,還沒挖多少。」
張平安以為凌萱這是要過來檢查進度,便解釋道。
「嗯嗯,我知道,這個不著急。村長我有事找你,咱們借一步說話。」
張平安看凌萱不是為了荸薺的事情,鬆了一口氣,這才眼裡帶著疑惑看向凌萱。
他不認為凌萱會有什麼事情要他幫忙,可是除了這個,他實在想不出來,凌萱找他做什麼。
等走到無人的角落,凌萱叫出飛燕和飛彭,讓他們守著周圍的動靜,確定無人後,這才攤開手中的畫像道:「村長,你看看這畫上的婦人,你可認識?」
張平安不知道這是什麼畫像,凌萱一臉嚴肅的問他,這讓他也不得不謹慎起來。
他盯著畫像上的人,看了半晌,覺得似乎有些眼熟,但是看了半天,又想不起來,便道:「凌姑娘,這人可是有什麼特徵?」
「聽說一直低著頭,聲音似是四十多歲。但我反倒覺得不是,你看著露出來的手,分明就很年輕。若是真的四十多,這手不會這般的好,一點褶皺都沒有的。」
凌萱心想,這佝僂著背,有兩個解釋。要麼這人真的是駝背,身子直不起來。要麼這人是故意不想讓人認出來,所以裝的。
原本張平安心裡還有兩個人選,都是可疑的。可在凌萱說聲音四十歲,可這手還年輕的很的時候,他便瞬間打消了這個想法。
不管是丁梅也好,還是張崔氏也罷。這兩個,一個被休回去了,一個山洪暴發的時候,被洪水沖走死了。
「我也不知道,這年輕,又佝僂成這樣的,還是真是沒見到過。」
凌萱有些泄氣,她以為張平安這,或多或少有些信息,看來還是她想太多了。
「那沒事,村長你先忙,我回去了。那荸薺也不著急,早晚就別讓村民下地去了。若是得了風寒什麼的,還得不償失。」
張平安聽到這話,卻是哈哈笑了起來:「不礙事不礙事,不怕,有彎彎在,找她要兩副葯喝喝就好。」
原來,自從何超跟著張大虎娶富春園那個蓋房子的進度后,彎彎就在張家灣留著。因她有些醫術,普通的小毛病還是會看,因此便成了灣里的大夫。
以往灣里有人病了痛了,不是自己強忍著,就是去隔壁村去找白大夫。但自從有了彎彎后,就變得不一樣起來。
彎彎幫人看病不要錢,只是拿藥草的時候,就象徵性的收個幾文錢。這不管是時間,還是金錢上,相對隔壁村的白大夫而言,要便宜上許多。因此張家灣的人,更喜歡有事無事找彎彎。
對於灣里有個大夫的事,最高興的莫過於張平安。要知道一個村裡,若是沒個大夫,真的很麻煩。畢竟人生在世,誰能保證自己沒個小病小痛?這有了大夫,就不用遠走,這於他們灣里人而言,是福氣。
凌萱倒是沒想那麼多,見張平安不知道后,心裡多少有些失望的將畫一卷,便回家去了。
「萱萱,你來的正好,乾娘看今日灣里人都起荸薺了,咱們家這些,是不是也該準備準備?今年咱們兩家的收穫,可也算不少。剛剛我去看了,那個頭也不小。」
「乾娘,這不著急。咱們地里的,想什麼時候起來就行,咱們也不差那點錢,留著明年更好。灣里是沒辦法,大家都沒銀子用,現在就等著賣了換點銀子。」
葉氏一聽,點點頭。想來也是,灣里人今年的日子,可真不好過。現在雖然比之前要好一些,但總歸是手裡無銀,心底發慌。
「咦,萱萱,你手上拿著是什麼?」
凌萱已經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架勢,什麼都顧不得,直接將畫像展開:「乾娘,你可認識這人?我怎麼看著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