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別客氣，一起上
言曦氣呼呼的出了餐廳，蹲在走廊邊上雙手撐腦袋看星星。
巴圖爾追上來，見她在外邊就鬆了口氣，在她身邊蹲下，同樣望著天。「老大，你經常跟你哥吵架嗎？」
「他不是我哥。」她哥才不會跟她吵架，她哥哥只會讓著她，寵著她，會把什麼都給她。
「對，我就好奇了，你怎麼會跟他在一起？」巴圖爾不解。「還有老大你怎麼好好不上學，出來……」想說出來混黑社會的巴圖爾，想到自己處境沒有往下說。
言曦知道他什麼意思，也想起自己還在任務當中，便敷衍的講：「陰差陽錯唄，反正我就是這麼長大的，碰著現在這哥就跟他混了。」
「那你爸爸他不擔心嗎？」
「不讓他知道就得了。」言曦不想多談這個，眼睛轉了圈，看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小巴，你覺得這個城市怎麼樣？」
小巴仔細的想了想。「還好，我剛來的時候不太適應，不過現在好了，語言交流上面已經沒有問題了。」
言曦咂舌。這學霸就是學霸，想當初在部隊被逼著學習多種語言，她腦袋都快崩盤了。
巴圖爾看她。「老大，你覺得戴大哥怎麼樣？」
言曦轉頭看他，眨了眨眼睛。「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我覺得他對你很好。」
「你吃醋了？」
巴圖爾瞳孔大睜。「老大你思想有點奇特。」「我是想戴大哥既然這麼喜歡你，你又跟你哥不合，不如乾脆跟著戴大哥算了。」
言曦心想戴大哥是你的「天使」，是你一個絕地重生的恩人，會喜歡上戴恩軍很正常啊，就算不是男女間的喜歡，多少也會有點獨佔心理的。
不過顯然言曦多想了，巴圖爾是對戴恩軍死心踏地，但智商高超的他還是分得清自己的情感，並且心智也要比她成熟多了。
言曦看巴圖爾震驚的樣子，咳嗽聲嚴肅講：「小巴，你知道在道上混最重要的是什麼嗎？最重要的是義氣！」「就像我上次問你的問題一樣，假若你因為我這個老大背叛戴大哥，以後沒有哪個幫派會要你，即使收留你也不會重用你，因為他怕你會反咬他們一口。」
巴圖爾肅穆的點頭。「老大你懂得真多！」
言曦挑眉。「廢話，不然我怎麼做你老大。」
「那老大你會與戴大哥作對嗎？」
會嗎？這是一定會的。言曦閃爍其詞。「戴大哥這麼厲害，我怎麼可能與他作對？」「好了小巴，你身上有錢嗎？我餓了。」
巴圖爾立即起身。「我去給你買吃的。」
言曦複雜的看巴圖爾不算高大也不寬厚的背影，心裡難以名狀。她不知道等小巴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后，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單純的叫自己一聲老大。
說起來她這個便宜老大還真是有點不夠稱職。讀書的時候沒有罩著他，讓他被艾尼欺負，最後走上那樣一條路。現在同是「道」上的人了，她不僅沒帶他吃香的喝辣的，反而老是用他的錢。
想到錢這事，言曦又有點蔫了。她沒錢，真是寸步難行。
言曦剛才腦袋有閃過跟戟羽寒借錢的，但這念頭也就一閃而過。別說現在跟他吵架，就是不吵架她也不好意思老是問他借錢，因為津貼卡不在她這，她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還他。
巴圖爾去買東西買的有點久。
言曦左等右等都不見人，最後想著長官他們應該也差不多吃完了，便拍拍手，抖抖褲腿起身，去找巴圖爾。
巴圖爾是去餐廳旁邊的小賣鋪買霧食。言曦順著走廊往外走，繞過前面的停車場就遠遠看到小賣鋪那裡有情況。
小賣鋪暖黃色的光線沒有餐廳的足，但早已經習慣黑暗的言曦一眼就看到巴圖爾被幾個人圍住了。
言曦剛剛還在愧疚，現在見巴圖爾被人欺負，便偏了偏脖子一邊熱身一邊大步往那裡走。
圍著巴圖爾的是一群不良學生。雖然同是學生，年紀也差不多，可國外人基因好，個個都比巴圖爾高，就連快胖成球的傢伙都比他高。
巴圖爾被他們圍著很被動，卻沒怯場，鎮定的用流利的英語講：「你們想幹什麼？」
高瘦的小伙痞氣的笑著講：「我們也不想幹什麼，就是哥幾個現在還沒吃飯，想讓你請我們吃點東西。」
「沒吃飯就回家吃飯，我不會請你們！」巴圖爾不動聲色的悄悄往後退，視線掃過圍著自己的幾個人，向店家求救。
店家是個當地人，他好像對這群小流氓很熟悉，嘆氣的搖了搖頭就關門走了。
地域歧視總是存在，尤其是在這Z國人生意居多的地方，冶安總是沒那麼好，尤其是這種小商小鋪，大家也都睜隻眼閉隻眼。
巴圖爾見店家不管，心裡微冷，手心全是汗。他跟著戴恩軍時間不長，有練過身手，但顯然自己還不能夠對付這麼多人，而槍……沒到迫不得已時刻他不想用它。
挑事當中最胖的胖子，大口吃著薯片，像兩條大香腸的嘴唇沾滿碎屑，他在咔咔吃完薯片后不滿的走動肥大身軀。「少廢話，快把錢交出來，不然我就揍到你媽媽都認不出來！」
巴圖爾沒有交，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媽媽了。
幾人見他不肯就範，活動手腳準備揍他。
第一個說話的高瘦男孩兇狠的走過去，揮起拳頭罵了句：「去死吧，噁心的小矮人！」說著一拳頭揮過去。
巴圖爾準備躲，卻發現對方的拳頭根本沒有打下來。他定眼一看，就見老大非常帥氣的制止住了對方，詫異的喊了聲：「老大？！」
言曦向他眨了下眼睛，握住男孩的手一縮一放，在拉近他之後重重給了他一腳。
她這一腳直接把比她高不少的男孩踹飛出去，驚得在場的人眼珠都快掉出來了。
胖子緊張得直結巴。「給我揍、揍他！快上！打他！打他！」他一邊說一邊懦弱的往後退。
幾個高大的男孩倒也不是聽他的話，他們是看不爽自己的朋友被一個還不到肩膀的矮冬瓜打了，均不服氣，準備給他一點教訓。
言曦見他們圍來，邪魅一笑。正好，她在長官那裡積壓已久的怨氣沒地方發泄，今天他們算是撞槍口了。
言曦腳步一跨，雙手一展，擺出個功夫巨星的標準動作，帥氣的向他們勾勾手指。「來啊，別客氣，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