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成為長官女朋友
唐澤志這下確認，戟思婷是戟羽寒請來的救兵了。他看了眼戟羽寒，心想你不仁可別怪不我義。「她是你哥哥的女朋友。」
他這一話，把桌上的所有人都說懵了。
戟思婷張大嘴，心說我怎麼不知道哥哥有交女朋友啊？
言曦驚訝后重新打量張會。張老師不僅漂亮還有學識，跟長官好像挺配的？不知怎麼的，她在慶幸長官有女朋友就不會怎麼折騰他們這些大兵的同時，又有種神話被破解的微妙感，以及好像丟了什麼東西似的。
啊，她是不是欠虐啊？長官不來折磨她最好，她才不想天天擔心被他揍！
戟羽寒俊朗的五官毫無情緒，似剛才唐澤志說的和他沒有關係。
張會也是十分的意外。她是從小就喜歡戟羽寒，後來出留學也是因為被他拒絕，一氣之下做的決定。但人是會長大的，儘管她現在仍然喜歡他，她的驕傲與自尊使她變得更加獨力，尤其是受西方文化的影響，她也不再是那個會為愛情而衝動做某種決定的人。
張會這次回國來國科大任教，大多原因是戟父的安排，同時也放不下對戟羽寒的感情，才來的這個有他的城市，並不知道這是戟父一手安排的。
不過，既然唐澤志這麼說，戟羽寒沒反對，她又有什麼好介意的？
張會大方的笑著講：「婷婷，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小會姐呀。」
戟思婷仔細打量她。「小會姐？」
張會點頭。「幾年不見，婷婷都是大人了。」
戟思婷也詫異的講：「小會姐你也越來越漂亮了，你瞧我剛都沒認出來。」「不過，你什麼時候跟我哥……？」
「是澤志亂說的。這次就是普通的老朋友相見，大家一起吃個飯，連絡下感情。」
唐澤志立即撇清關係。「小會，這不是我亂說。你看，你們兩個又是青梅竹馬、郎才女貌的，加上都單身，乾脆在一起試試，不行再分開好了。」
張會聽到這話不由得露出抹嬌羞的笑，看戟羽寒的眼神也變得越加溫柔。
幾年不見，她心中的男孩已經變得愈加英俊，超出她想像的出色，而她對他的愛意早已日漸加深，怎麼可能拒絕這次機會？
戟思婷看張會望著自己哥哥的神情，心裡老大不情願的。雖然她們是從小認識，可是突然來個搶她哥哥的人，也很討厭啊！她還沒出嫁，哥哥怎麼能被別的小妖精搶走？
戟思婷看唐澤志和哥哥，哀怨的嘆氣。好吧，哥哥確實也不小了，他要孤獨終老怎麼辦？
言曦見大家都不說話，弱弱的開口。「原來你們都認識張老師啊。」
戟思婷好奇。「張老師？」
「是啊，張老師是我們班新來的語言老師。」言曦瞅著張會，攪手指，有些扭捏的講：「即然大家都認識，張老師，你看我跟婷婷又是好朋友，你以後能不能多照顧照顧我啊？我不想再出去教室外罰站了，畢竟我覺得那樣挺丟臉的。」
言曦這玩笑又似撒嬌的話，本來就是想趁機化解自己跟新老師之間的那點不愉快。這也不是強人所難，因為她能考個好成績，張會只需要像其他老師那樣對她睜隻眼閉隻眼，不拿她殺雞敬猴就行。
可戟思婷聽到她的話大叫。「曦曦，你也有被罰站的時候啊？哈哈，你不知道學校有多少人在等著你被老師收拾！」
言曦：……
她感覺自己交了個假的朋友。
戟思婷樂著勁兒講：「你們不知道，曦曦在學校那叫一個囂張，好像看誰都不順眼，又對什麼都不感興趣，可偏偏她這欠扁的樣，軍事技術和體能幾乎全能，每科都是學霸中的學霸，教官們時常被她氣得樂，卻都拿她無可奈何。她在學校那叫一個橫著走也暢通無阻，叫我們又羨慕又嫉妒。」
言曦有些惱怒。「你才橫著走，我又不是螃蟹。」在長官面前說這些，總感覺是在告家長啊！不知道長官回去後會不會收拾自己。TAT。
唐澤志聽完呵呵笑。「這麼看來，言曦還是國科大的風雲人物了。」
戟思婷堅定道：「那是必須的。」
張會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沒有答應她，也沒有拿老師的身份說她。
戟思婷看她苦著臉，終於決定幫她一下。「小會姐，曦曦是真的各項全能，就是傲慢囂張了些，你以後就多照顧她點。你看，你都快是我大嫂了，曦曦不僅是我朋友，還是我哥的兵，你這個大嫂把她收買了，還怕我哥手底下那群大兵不服你嗎？」
張會意外言曦怎麼會是戟羽寒的兵，不過她被戟思婷左一句大嫂，右一句大嫂喊的舒服，便笑著講：「婷婷都發話了，我哪能不答應。不過言曦同學你以後上課要注意，不要影響其他同學。」
言曦抗議。「老師，我真沒影響誰，是程汀瞧我不順眼。」
戟思婷也幫襯。「小會姐，我信曦曦的，程汀那二哈就沒正經過。對了，程汀就是那個把你家窗戶打破的人。」
張會想起來的點頭，卻沒有說什麼。比起言曦這個陌生的女孩，張會還是比較偏袒一個大院的程汀。
唐澤志是個八面玲瓏的人，他將每個人的反應看在眼裡，又見認親大會差不多了就講：「都說開了，這事情便過去了。言曦，你敬你嫂子一杯，以後她要是再欺負你，你就告訴戟少，或者是你的戰友們，看小會還敢不敢偏袒那個程汀。」
程汀：……
言曦瞧對面漂亮的新老師，在心裡衡量了番。自己雖說是長官的兵，可跟他們無親無故。程汀雖然人緣差了點，但怎麼也是他們從小認識的人，自己這杯酒真能換來老師心中的平等對待？
而在唐澤志這一來一回的話中，大家都認為張會和戟羽寒的事成定局時，其中一個當事人終於淡然的開口了。
戟羽寒看猶豫的女孩，深不見底的視線掃過張會，對唐澤志講：「澤志，你那套舌若蓮花的本事留著別的地方用，別在這裡亂點鴛鴦譜。」
唐澤志不滿。「戟少，你們這男未婚，女未嫁的，點個鴛鴦譜有什麼關係？」
「誰說我未婚了？」
「！」
戟羽寒這淡然一句話，把桌上的四個人都嚇了跳。
戟思婷捂住胸口，感覺自己有點承受不來。剛剛才接受哥哥有女朋友的事，結果她哥居然已經結婚了？不對啊！這麼大的事，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哥，你一定是騙人的！」
唐澤志一震後有些慌，計劃被打亂的他著急講：「我怎麼沒聽說，你該不會是跟我們開玩笑的吧？」「戟少，你就算不喜歡小會，也不能開這種玩笑啊。」
張會臉上的笑還在，極力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手卻緊緊的攥成拳，望著丰神俊朗的戟羽寒，心崩了起來。
戟羽寒對他們的懷疑不置可否，扭頭看呆愣的女孩。
言曦聽到長官結婚了的事，心裡翻江倒海，抓狂的想長官都結婚了，為什麼還那麼變態啊！
然後又想，不知道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做什麼的，一時心裡五味雜陳。正當她抬頭看向戟羽寒，便撞進他深不見底的眼睛，心跳頓時漏掉一拍，大腦當機中。
戟羽寒唇邊掛著淺笑，和熙又帶著幾分寵溺的講：「小曦，我們的事是不是該告訴大家了？」
當事人言曦：？
事？什麼事？啊啊，什麼事你給我說清楚！
戟羽寒執定的望著她，溫情脈脈的。
言曦眨了眨眼睛，想到上次任務的事，用眼神回答他。我拒絕！我堅決拒絕！
拒絕無效。
言曦像只斗敗的戰鬥雞，看桌上一臉問號的三個人，尷尬的笑，同時內心無比強大的講：「那個，其時，我是長官的女朋友……」這是最低底線了！卧操，誰要跟他結婚呀，結婚她的一世英名不就毀了？以後還怎麼嫁人啊！
戟羽寒聽到她的話，還算滿意的揚起唇角。
而對於好朋友是哥哥的女朋友……戟思婷表示，這完全不可能！
言曦臉上的傷還沒好，她要真是哥哥的女朋友，哥哥怎麼下得去手？
戟思婷知道她哥哥有多變態，在心裡堅決的認為這一定是哥哥不喜歡小會姐，所以「脅迫」言曦演的這齣戲。
唐澤志深意的看戟羽寒和言曦，想這事是真是假。
從昨天的事來看，戟羽寒對這個女孩像是正當的上下級關係，否則孤男寡女的獨處一室，怎麼會不幹點乾柴烈火的事？加上女孩澄澈的眼睛反射出的信息，他們之間也不存在其它關係，頂多是對這位長官有些敬畏以及依賴。
但……剛才戟羽寒看言曦的眼神，又讓唐澤志有些猶豫。
這個女孩到底是他的救兵，還是真有其事？
張會臉上的笑終於撐不住，低頭喝了口茶。
戟羽寒伸手揉了下言曦的頭，對張會講：「小會，剛才澤志說的都是玩笑話，你別生氣。」
張會點頭。「大家吃飯吧，吃完我還要回去備課。」
戟思婷積極的熱絡氣氛。反正她哥沒跟張會在一起，她是最開心的人。
言曦看張會，又看唐澤志，以及歡快的戟思婷，心裡沉沉的，彷彿看不到明天。
新老師本來就跟她有過節了，現在她還「搶」了她男朋友，她有預感，接下來的校園生活會沒她想像中的輕鬆。
其實，在這種未知的深深的擔憂下，言曦還是有絲愉悅的。長官沒有女朋友，也沒結婚，那他變態一點就變態一點吧，以及像他這麼變態又完美的大魔王，她實在不知道有誰能配得上他。
這頓飯大家都吃的相當壓抑，只有戟思婷跟沒事人一樣，把她喜歡的菜全吃了遍，從頭到尾都是她嘰嘰喳喳的聲音。
唐澤志是沒完成戟父交代的任務，心裡正愁著怎麼向老爺子交待。
張會自然不用多說。她想甩筷子走，但驕傲不允許她這麼做，便硬是裝做淡然的跟他們吃完了這頓飯。
戟羽寒似是從嚴厲冷酷的長官，瞬間變成了寵人的好好先生，不時會給言曦夾菜，把她照顧的無微不至。
被照顧的言曦：……
長官，我可以自己夾菜的，我手沒斷。
長官，你這樣望著我，我害怕。
長官，嚶嚶，你能別笑么？我好惶恐！
在別人眼中，言曦很幸福，只有言曦自己才知道，她受到了多大的驚嚇。
吃完飯，唐澤志做為這次組織者，以及戟羽寒的突然脫單，並且戟大少要帶著小女朋友回住處，只能是他負責送張會以及戟思婷回學校了。
言曦羨慕的望著離開的戟思婷，直到看不到才深深的嘆了口氣。
戟羽寒問：「有這麼為難嗎？」
言曦抬頭看他，放棄掙扎。「長官，你不會揍我吧？」
戟羽寒挑眉，看她眉毛上的創可貼，以及她警惕的樣子，無奈的想：他似乎在虐她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不會。」
「你保證。」
「我保證。」
言曦鬆口氣。「那走吧。」
大魔王雖然變態了點，但他說到的事一定會做到。
戟羽寒則決定做點什麼。「你剛才吃飽了嗎？」
言曦搖頭，幽怨的瞅他。「長官，要是張老師給我穿小鞋怎麼辦？」
「用你自己的方式解決。」
「啊？」
戟羽寒摸她頭，摟著她肩膀往馬路走。「你想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
言曦糾結的皺眉，對他的舉動沒覺得不適。她感到現在的長官好不對勁怎麼辦？她的解決方式一向暴力，他真的允許自己這麼做？「長官，你不怕我給你惹麻煩？」
戟羽寒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忍俊不禁的笑了。「你惹多大的麻煩我都能幫你解決。」
「這就是男朋友的福利？」
「你可以這麼認為。」
嗷嗷噠，感覺好爽的樣子？！
「長官，我要吃麵條！加辣椒加辣椒！」
「好。」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和諧的聊著天回小區了。
而送張會和戟思婷回學校的唐澤志，跟她們兩個道別，正嘆氣想今晚的事，口袋裡的手機便響了。
他拿出手機，看到來電名后吸了口氣，裝做輕鬆的接起來。「伯父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