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力挽狂瀾的長官

  言曦和滿麥在樓頂天南海北的聊天。


  言玖和陳勁在摸這棟住宅的底。


  而滿海智則在密閉的房間里與言晨聊天。


  房間的屏幕上放著兩個女孩無憂無慮歡聲笑語的畫面，配上滿天繁星與溫潤可愛植物，那般的寧靜與美好，真像是電影畫面般。


  滿海智靠坐在椅子里，有些自得的講：「怎麼樣言晨，我這設備還可以吧？」


  言晨望著屏幕，臉上沒什麼表情。


  滿海智換了個姿勢，蹺著二郞腿。「你要想親眼見到她，你們兩個便都得死，現在我或許還可以留她一命，畢竟我女兒還挺喜歡她的。」


  言曦若不知情，那便對滿海智沒什麼威脅。但她要是知道了，那就必須得死。


  言晨知道他的意思。他沉默了許久。「……這樣就可以了。」


  「那廢話少說，趕緊告訴我那批鈾在什麼地方。」


  言晨轉頭看他。「我平什麼相信你的話？」


  滿海智臉色沉了分，語氣也加重了不少。「你只能相信。」


  「那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讓她死在你眼前？」


  「如果是這樣，你永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言晨笑得吃力，卻仍舊溫和。「你想要鈾，我想要她安安穩穩的活著，如果你不想辦法打破僵局，那我們便繼續耗著，看誰時間多一些。」


  滿海智臉色徹底陰沉下來。「你耍我！」


  「我沒耍你，我只是在告訴你一個事實。」言晨再次望向屏幕。「她長高了。」


  「她現在和戟羽寒在交往。」滿海智有些急躁。「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我只要那批鈾，不想惹麻煩。」


  言晨眨了下眼睛，自言自語的講：「是嗎？」


  「你要不信，我可以馬上讓戟羽寒來接她。」


  「那你便讓他來吧。」


  滿海智有點受言晨的受制了，但此時他急於知道那批鈾的下落，便也顧不得許多，出了密閉的房間便給戟羽寒打電話，叫他來接人。


  言晨根本沒管離開的滿海智，他望著屏幕想：真的是長大了，連算計起來的模樣都那麼好看，就是不知道她此時在算計什麼。


  言曦猜想言玖和陳勁他們是想把這住宅摸個底，她光牽制滿麥一個還不行，得把滿海智等人都牽制住了。


  轉了圈眼珠的言曦話鋒一轉。「小麥，今天是你媽媽生日，我們還是下去陪你媽媽吧？」


  滿麥驚喜的問：「你不會覺得不自在嗎？」


  「這有什麼，別忘記我可是在總部大樓上班的，跟人打交道沒學個十分，怎麼著也學了一分。」言曦說著拉她走。「小麥，你爸爸媽媽會打牌嗎？加上你的親戚我們應該能湊一桌。」


  「他們都會打。曦曦，你想打什麼牌？」


  「什麼牌都可以，但主要還是要壽星來決定。」


  「我媽媽喜歡打麻將。」


  「那就打麻將好了。」


  言曦說的豪氣衝天，可實際她鬼知道麻將要怎麼打。


  但先不管這些，先把人都招集起來再說。


  滿麥是向著言曦的，現在言曦主動說要陪她爸媽，她自是十分開心，很積極的跟她媽媽提議打麻將的事，在得到恩准后就去叫她爸爸。


  言曦站在大廳里，咧嘴笑著由滿夫人與她的親戚打量。


  她等了會兒，見滿麥真把滿海智叫來，笑得更加燦爛了。


  滿海智下了樓對言曦講：「小言，你真要陪我們打牌嗎？」


  言曦很認真的點頭。「當然呀。不過我牌技不怎麼好，滿先生和滿夫人你們可要手下留情，別讓我輸得太慘。」


  滿夫人笑著講：「我也剛學會不久，小言不用緊張。」她說著看身邊的親朋好友。「你們誰想打麻將的？」


  剛才叫滿海智姐父的男人講：「我來吧。都許久沒跟姐父打一回了。」


  這時旁邊的男孩起鬨。「爸爸加油，把姨丈的錢都嬴過來。」


  滿海智呵呵笑。「想贏你姨丈的錢，得看你爸有不有這本事。」


  有一家之主的在，傭人很快把麻將桌抬來，並沏好了茶。


  言曦和滿海智、滿夫人以及滿夫人的弟弟四人上桌。


  滿夫人身邊坐著她妹妹。


  滿夫人弟弟的身邊坐著他兒子。


  言曦身邊坐著滿麥。


  他們三個都有助戰的，就滿海智身邊沒人。


  言曦瞧了眼站滿夫人身後觀戰的人，心想這滿海智平時看著也不嚴肅，怎麼沒人願意站他身邊去呢？還是這難道就是一家之主的權威？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麻將桌自動洗好牌了。


  言曦等壽星扔了點數，很幸運的，她先拿牌。


  撲克她打過，這麻將她真沒玩過。她本是想跟著他們玩幾把，並且抱著必輸的決心，可現在一開始就要她拿牌，她鬼知道要怎麼拿牌。


  言曦見他們都望著自己，很霸氣，很爺們的講：「小麥，你替我打，輸了算我的。」


  滿麥有些兒緊張。「可是我也不怎麼會打，」


  「沒關係，我教你。」


  「好、好吧。」滿麥心裡沒底，畢竟她就看爸爸媽媽打過，很少實操，現在有言曦在旁邊坐陣，倒也不是那麼緊張了。


  滿夫人見言曦這麼豪邁，笑著講：「小言，你要是男的，我就收你這個女婿了。」


  言曦傻笑。「夫人你太抬舉我了。不過我要是男的，一定會追小麥到天涯海角。」


  滿麥被他們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嬌嗔的講：「你們能不能正經點，我可是有白馬王子的人。」


  滿海智講：「那程汀又沒答應做你的白馬王子，我勸你還是趕緊換一個。」


  言曦怕滿麥發脾氣，趕忙講：「小麥還小，有的是時間慢慢找屬於自己的王子。」


  這時滿夫人講：「碰。兩條。」「別說這些了，打牌打牌。」


  滿夫人說是說剛學會沒多久，可她不用上班，成天就是跟姐妹們打牌玩，這牌技不是很好，可牌癮大。


  滿夫人的弟弟說是說要贏滿海智的錢，可他一次也沒胡。


  滿海智也沒有。


  當然言曦和滿麥這兩個小年青就更不可能贏了。


  前面兩局言曦看出些門道來了。


  他們這是想讓壽星高興，故意放的水呢。


  因此言曦的不會打，一點沒露餡，不過三局后他們各展神通，她都是盤盤皆輸。


  滿海智有贏幾次，滿夫人的弟弟也是，當然贏得最多的還是滿夫人，就言曦一個人一路輸到底，連個泡泡都沒冒。


  滿夫人笑著講：「唉呀，小言，你今天手氣不好啊。」


  言曦笑得大方。「有夫人這個壽星在，我手氣當然好不起來。」「來來來，我們接著打，玩的開心就好，不必在乎輸贏哈。」


  她輸也輸得開心，並且坦坦蕩蕩，讓大家都以為她會做人，都不知道她其實連牌都認不全，只有滿麥覺得不好意思。


  滿麥在碰了一對后，忐忑的問言曦要怎麼打。


  言曦給予她百分百的信任。「你自己拿主意，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圍觀的親戚們轟鬧鬧的笑開了。


  「小言，你該不會真在追小麥吧？」


  「卧操，我突然想追小言了怎麼辦？」


  「小言你要是男人的，絕對沒人能搶你女朋友。」


  言曦邪魅一笑。「我的男朋友也沒人能搶走。」


  「這點我承認。」


  聽這熟悉的性感聲音，言曦唰的轉頭，看到進來的戟羽寒。


  「長官！」言曦激動的站起來。


  戟羽寒走到她身邊，向滿海智等人打招呼。


  滿海智看著戟羽寒笑容加深了幾分。「坐吧羽寒，別客氣。小麥，你讓個座。」


  滿麥很積極的讓開位置，一雙眼睛在他身邊來迴轉，好奇又帶點崇拜。能讓言曦去主動追的人，一定是超級無敵的厲害。


  滿夫人也笑著講：「戟大少你會打牌嗎？小言今天手氣不太好，你要不要替她贏回來？」


  戟羽寒掃了眼桌上的情況，問訕笑的女孩。「輸多少盤了？」


  言曦不好意思的搖頭。「一盤也沒有贏。」


  「還要不要打？」


  「要！」我輸了，你要替我贏回來啊！

  「那你接著來。」


  言曦：？


  看她澄澈無比的大眼睛一臉疑問的瞅著自己，戟羽寒揉了下她腦袋。「有我在，你怕什麼？」


  嗯，好像是這樣沒錯。


  於是現在言曦換成了剛才滿麥的角色。


  她剛看他們打了會兒，雖然還是門外漢，但怎麼也能認識牌了。


  言曦戰戰兢兢的，不時看牌，不時看長官，然後看站旁邊的滿麥，有點兒明白剛才她為什麼那麼緊張了。


  戟羽寒摟住她腰。「專心看牌。」


  言曦立即什麼不敢想，見滿夫人打一餅，不知道是要還是不要。


  她等兩秒。


  很好，長官沒有說話，那就不要了。


  戟羽寒看她到處亂轉的眼睛，想她膽兒真不小，連牌都搞不清還敢上桌跟他們玩。


  前面幾回，言曦在戟羽寒的坐陣下，還是輸了，但輸的都比較小，不像之前一輸就輸一兩百。


  言曦調侃他：「長官，你技術也不怎麼樣嘛。」


  戟羽寒有點恭維道：「是滿夫人手氣太好了。」


  滿夫人今晚贏的最多，她笑得合不攏嘴。「哈哈，我也不知道我今晚手氣為什麼這麼好。」


  滿海智講：「今天小言和羽寒手氣不行，我們再打一盤，打完就吃宵夜聊會天。」


  一家之主和上司發話了，大家自然都沒意見。


  言曦望著滿海智，想了下便對戟羽寒講：「長官，只有這一次機會了，你要加油！」


  戟羽寒瞧她明晃晃的眼睛。「你要親我一下，我可以考慮考慮。」


  他話音未落，言曦就在他臉上親了口，還是帶聲的。


  滿海智與滿夫人等親戚均呵呵笑了起來。


  言曦也沒不好意思。這是她男人，她親一下怎麼了？

  滿夫人的弟弟講：「戟大少爺，我們可不會因為你在美人面前的豪言而謙讓你。」


  戟羽寒客氣講：「不用謙讓。」他說完便讓言曦拿牌。


  言曦心想裝過頭了，等下要是沒贏丟臉的可是你。


  言曦親他一下也沒少塊肉，所以現在完全沒有要必贏的心思，反而有點看戲的意思，想看長官自己打臉。


  戟羽寒哪不知道她那點小心思？他在言曦要把花打出去時講：「換一條。」


  言曦聽他的，把一條打出去。


  「五餅。」


  「五條換九條。」


  「鳥先等一下……」


  反正打到最後，言曦已經是一團亂了，她完全不知道長官想怎麼打，反正就他說怎麼打就怎麼打。


  她看亂七八糟的牌，心想這還要怎麼胡？

  就在她想著一輸到底時，戟羽寒說胡了。


  言曦嬌軀一震，挺直了腰桿看牌。哪胡了？怎麼胡的？


  戟羽寒見她沒動，知道她沒看懂，便動手把牌全部重新調了個序，然後推倒桌上。「聽牌后杠開花海底撈月和牌。」


  滿夫人看了嘖嘖講：「我還以為你要打花，沒想到你是補全花東南西北各抓四張帶兩發啊！」


  滿夫人的弟弟講：「這牌也能讓你胡到。」


  滿海智講：「看來羽寒是高人不露像啊。」


  一臉懵的言曦：……


  他們在說什麼？她怎麼聽不懂？

  反正不管了，她對他的崇拜又上一層樓了。


  滿麥也是看得一臉懵，但她最後看懂了。看言曦一直輸的她，跳起來大喊：「爸媽，你們快給錢！」


  對這個胳膊肘兒往外拐的女兒，滿海智和滿夫人都笑得無奈。


  他們三人給了錢，言曦看桌上快堆成小山一樣的毛爺爺，更震憾了。


  戟羽寒瞧她傻樣，拍了下她後腦勺。「你不是很會打嗎？」


  言曦立即清醒過來，收起驚訝，裝做淡定的把桌上的錢都收回來。牌是她要打的，她輸還好，可以說是會做人，但要是一竅不通，那麻煩就大了。


  戟羽寒等她收好錢，便把錢給滿麥。「滿先生，我們來得匆促，也沒給滿夫人準備禮物，這個就當是我和夫人請大家吃宵夜了。」


  滿麥拿著錢看滿海智。


  滿海智對滿麥講：「既然羽寒要請宵夜，就讓人再去買兩瓶酒來。」


  滿麥得了她爸爸的話，立即叫傭人去買酒了。


  言曦瞧那錢轉了幾手，最後消失視線，想這長官就是段位高，這人情做的是讓人無話可說。


  散了牌，戟羽寒陪滿海智等人聊天，從海外聊到國內，從民眾聊到政治，就連滿夫人及她親戚的話都能接下來，可以說是又刷新了言曦的三觀。


  卧操，原來長官這麼能說，以前她怎麼沒發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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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註：瓜瓜不會打麻將，寫的不對也別打瓜瓜昂＞_＜